云初雪才坐下,刚喝口水罗桑就上门了。
罗桑并未说话,只是给云初雪打了个照面便在外头候着了。
“六丫头,你这…”
“姑姑,我还得出去一趟,您别担心,可能会回来的晚些,不用等我用膳。”
云初雪将手里的水喝完,转头低声吩咐桃儿去取东西。
桃儿听得云初雪要取的东西愣了下。
“快去吧。”
看着桃儿神色不太对劲,云银铃拉着云初雪的手,“六丫头,你这又是要去哪?”外头那小伙子好像是五皇子身边的人吧。
“姑姑,我去办点事,回来我再跟您细说。”
云银玲瞟了一眼门外的罗桑,忍着满腹疑惑没有多问,缓缓点头,招呼李妈妈给换了暖炉子。www.
“今天分外冷,你换双鞋再出去,这双怕是潮了。”
“嗯!”
桃儿取了东西来,云初雪也准备妥帖了,“桃儿,今日你不必跟去,在家等我,走了。”
罗桑以为还要一会,女子收拾是最废时间的,没想到云初雪这般爽利。
“姑姑,进屋吧,不用等我用膳。”
云初雪拢着风衣,朝着云银玲挥了挥手,转身跟随罗桑没入风雪之中。
“云六小姐,马车里准备了心头,为了方便,要劳烦您假扮一下宫女,腰牌和衣服放在一起。”
“有劳了。”
云初雪没有二话,直接上了马车,上车之后发现马车里还有个女子,一身宫装,见着云初雪便客气行礼。
马车里还生了炉子,云初雪换衣裳的时候也不觉得太冷。
女子伺候云初雪换好衣裳,帮着梳好发髻,一切打理妥当,还帮着上了点装。
“小姐,好了,这腰牌是您的名字,若是有人问起,您就说是骄阳宫的……”女子细细交代了一番,随后又提点云初雪宫女走路行礼的一些规矩。
“有劳这位姐姐了。”
“不敢当,一会小姐跟着奴婢,只要不问到您头上,一切有奴婢来应付。”
“好。”云初雪也不多说,五皇子既然能安排人家帮她,定是五皇子信任的人。
一天之内,两次入宫,云初雪自己也想不到
,她之前还想着,或许这辈子就这一次机会了,所以说,世事难料。
入宫门很顺利,侍卫检查了下腰牌,简单问了几句,云初雪一直低着头勾着身双手交叠,学着身旁女子的样子,要回答的都由她来。
罗桑不知何时不见了,云初雪就这么跟着身旁女子在宫里行走,走得手脚都僵硬了只能生生挺着,宫装没那么厚实,冷风直灌,她双颊早已冻得通红。
“到了,这里就是主子的寝宫。”
云初雪手脚都麻木了,她也不知走了多久,只知道一声不哼跟着走,知道听到这一声,她终于有了些直觉。
厚厚的门帘子打开,罗桑已经到了。
“进来吧。”
寝殿之内传来丰子越的声音。
云初雪在门口站了一会没动。
“怎么了?”丰子越见着没动静,起身到门口看了看。
“…脚僵住了。”
罗桑和宫女都愣了下。
“还愣着干嘛,快扶进来,水红,去打点热水进来,拿两个暖袋子。”
“是!”
原来刚才那个宫女叫水红,水红忍不住多打量了云初雪一眼。
“见过五皇子…”
“行了行了,都冻成这样了,感觉坐下烤烤火,缓缓再说,你怎得这么怕冷。”
丰子越看着云初雪冻僵的双颊,眉头不由皱了皱。
“大约是小时候差点被冻死,所以格外怕冷。”
丰子越顿了下,转身亲自到了一杯茶,“喝点热的。”说着转身吩咐刚打了水进来的水红,“去那点热乎的吃食过来。”
“是…”
“喝口热的,这有热水,你热热手,也可以烫烫脚,本皇子回避一下。”
丰子越说完,罗桑忍不住盯着云初雪看。
“不用了,我喝口水烤一下就好了,五皇子,东西我带来了,这……”
云初雪忍不住四周看了一眼,她与五皇子这桩交易,算是各取所需,而且相处想来,发现五皇子并没什么架子,还是挺好相处的。
“不着急,你先热乎过来再说。”
云初雪身上终于有了一丝热气,捧着热茶慢慢喝了起来。
“不烫脚就把鞋换了,雪厚,鞋子
都湿了吧。”
云初雪没拒绝,水红送来吃的又去给云初雪拿鞋,一通忙活下来,云初雪脸色终于好了不少。
“五皇子,时候不早了,我一会还得回去。”太久了,姑姑又要提心吊胆的。
丰子越一个眼色,水红和罗桑都退了出去。
“给我看看。”
云初雪将两块绢帕拿了出来,这图,她其实已经记在心里了,只是对宫中不熟,也没条件在宫中任意行走。
“这的确是…皇宫的布局图,只是简化了一些。”丰子越看这手中两块绢帕,手轻轻抖动了一下。
这是皎娟…她最喜欢用的料子,皎娟不多,是贡品,但是在她的寝宫,却不是什么稀奇之物。
“这,按图所指,东西应该就藏在这。”
云初雪指着图上那个藏东西的地方点了点。
看到云初雪手指落下的地方,丰子越双目一睁,这是秀玉宫,是她的寝宫!
“你说,这是你的一位长辈给你的,可能说说那位长辈…是谁吗?”
看着脸色有些不对,声音也有些不对的丰子越,云初雪心里挣扎了下,最近动了动轻道了句:“我娘…应该是我娘,但是我也不能肯定,因为我也没见过我娘…他们说,我娘生下我就走了。”
“你娘…你娘叫什么?”
丰子越显得有些激动。
“我娘叫仙儿,是个乐女,是我爹买进府准备送人的…所以,她连妾都算不上,因此我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我娘留下的,我知道,这是皎娟,很名贵的。”
乐女?怎么会是乐女?
“五皇子,你这个荷包又是何人给你的?”
礼尚往来,她已经坦诚相对了,五皇子是不是也能坦诚一点。
她只是想弄清楚,她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妃!”
“玉妃?”云初雪愣了下,完全不知。
“没错,玉妃,这儿,就是秀玉宫,也就是玉妃的寝宫!我这荷包,是玉妃送给我的。”
“是…她自己绣的吗?”玉妃,便是成绣娘口中那个琢磨出云绣的贵人?
丰子越点了点头,“没错,你说,绣法绣工一样,那…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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