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殿距离傅雨樱时常活动的区域比较远。
大门口是一支护卫队,应该是专门保护殿主的。他们看起来就比守大门口的能力要强,至少他们不会眼睛乱看,更有几分被训练过的军队风范。
跟随人进入主殿内,高台上坐着三十出头的男子,他盯着傅雨樱,挥手让其他人离开。
傅雨樱抬头看向他,问了一声好后,直接进入正题:“殿主,找我来是何事?”
古圣峰审视她的目光中带有警惕。
“你叫倪纱,你师父是谁?”
他显然该知道的都知道,从长老们那里了解来的。
傅雨樱假意恭敬:“想必我曾经和长老们说过的话,殿主都已经知道了。我师父是无名之辈。我要等当上首席,然后向世人正式介绍他老人家。”
古圣峰眼睛微眯,板正的五官和面庞给人很刻板的印象。
“我问你,你师父叫什么。你一直强调当上首席证明你师父有实力,真的只是当上首席那么简单?”
傅雨樱叹了口气:“首席只是开始,果然瞒不过殿主您。不过神医殿内有些野心不好吗?等我当上首席,我想以师父的名义成立家族,就像两位长老,张家和钟家。好的医术需要传承,但我不想别人占我师父的便宜,所以我要让我师父优秀的医术,有属于他的荣耀,而不是被其他人学去单独占有。”
她的话说得诚恳,但如果坐在上面的人知道傅雨樱认识宫志,也知晓宫乐鑫的话,就能听出指桑骂槐的意思。
不过她这样说不只是为了指桑骂槐,她也没想让对方听出来,毕竟听出来的话反而坏事了。
她说这些只是为了让殿主放下戒心。
一个有明确目标的,肯定比隐藏真正目标的人更好看清。
而且她都这样说了,如果殿主还想让她教出他们不会的医术,就太强盗了。
在神医殿内成立家族,那么就说明和神医殿绑在一起了,只要她将医术传承出来,从她那里不
好学到手,日后也有的是机会从别人身上下手。
要给他一个盼头,否则他会死盯着自己。
狗急跳墙,她自然不想对方那样,会妨碍她参加比赛。
古圣峰露出一抹笑,一下看起来慈善不少:“确实有野心,神医殿需要医术高明的大夫来壮大我们的名誉。相信你以后会培养出更多厉害的大夫。”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不过首席这个名头你还是太小看了。一次两次赢过别人,还是不要太自信。到底竞争对手又多,有比你经验丰富,首席比赛可比你想象中困难。”
他满意傅雨樱给出会永远留在神医殿的意思,可是到底是年轻人,他还需要立威,稍微给对方一点压力。
除此之外,他还是觉得傅雨樱太年轻了,就算她师父有些能耐,她有多少年在学医,又有多少年的实际经验。这样的人真要是能这么年轻就成为首席了。那神医殿内那些老者也太没面子了。
傅雨樱没有正面接话,而是问道:“请问殿主,如今的首席不在,听说是去世了,所以下一次首席比试非常重要。之前的首席没有弟子吗?一直没能超越自己的师父吗?这些年一直没有人能打败前任首席吗?”
古圣峰被触及了有些头疼的问题:“确实寿终正寝了。之前的首席实力确实很不错,期间一直没人能赢过他成为新的首席。他的弟子……死的比他早。”
倒不是真没人能赢过他,只不过那个很有可能的人,在最后决赛的时候,被发现是宫乐鑫的传承人,所以比赛终止了。但这件事情他不觉得有必要说出口,那种人还好识破的早。只可惜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宫乐鑫留下的东西,还是说根本没有那样的东西。
简单敲打几句后,古圣峰把人放走。
傅雨樱前脚走,后脚有人从后面走到古圣峰附近。
“爹,你怎么把人放走了,不再多问问吗?她和当初宫志一样奇怪。都是会医术还来
神医殿。”
“这样的人又不是一两个。”
“可是没有花钱走门路,而是从入门学生一点点往上爬的这一点,他们都一样!她还治好了大长老他们都治不了的人。”
“这也不能证明什么。你觉得她和宫志有关系,宫志里里外外被调查的还不够清楚吗?就差他每天吃几片肉都知道了。他生活迹象中没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可是他去了恶人岛后,我们也没办法天天盯着他!最可气的是,之前我去了岛上找他,他跟半个傻子一样,根本什么都问不出来!”
“恶人岛是什么地方,难道你指望他在那里收徒不成?他用什么教?别太疑神疑鬼。”
古圣峰对这件事情有自己的看法,傅雨樱确实值得在意,但她有明确的目标和野心,说不准能拉入自己的阵营。
虽然古家抓着殿主的位置,可古家近年来后代越来越差,学医天赋也一代不如一代,张家和钟家还能老实多久。等压不住那天,一定会有人提出古家没资格占据殿主的位置。
他必须未雨绸缪。顶点小说
神医殿因为杀人凶手停摆了很多事情,不断有人找上门求医,他们再不回应,对神医殿的名声是有影响的。
最后高层一致决定让求医的人进神医殿内治疗。
傅雨樱已经在准备和王藻去往鞠氏一族了。
不过她需要准备一些东西再走,所以又拖了一天。
结果……
她推开自己房门的瞬间就嗅到了血腥味。
她只停顿了一瞬,便进屋关上房门。
而就在她面对门板背对床的方向关门的空隙,危险从身后瞬间靠近。
傅雨樱猛地蹲下,刀子插入门板,她手肘击打对方的膝盖,趁对方下盘不稳,双手抓着对方的衣摆带着他在地上滚了一圈,用手臂圈锁住对方脖颈,使出断头台的招式。
失去利器的敌人很快就被傅雨樱这一招绞到快窒息。
她看到对方腿上和身上的血痕,松了口手把人打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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