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雨樱的事情也算是闹得沸沸扬扬,倪纱这个名字可谓是成了名人。
虽然很多人都对这个名字熟悉了,却没见过倪纱这号人物的样貌。神医殿悬赏令出来的时候有画像,可是没几天就被撤掉了,所以大多数人还是不认识她的。
小酒馆内,傅雨樱选择了最低度数的烫酒。
春暖花开之际,晚上还是有些寒意的,一口烫酒确实能温热身体。
周围人讲着各种闲聊八卦,也有人说起神医殿。
“你们说这次神医殿之后,他们还能相信吗?”
“要我说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他们能治病不就行了?”
“但我听说现场的人听那个叫倪纱的说,如果神医殿继续这样下去,医术会失传!那到时候岂不是没有正八经的大夫了?”
傅雨樱吃着炒花生,动作微顿,这个传言的版本还真是添油加醋。
不过虽然不至于医术失传,但大夫确实会逐年质量下降。
“不至于吧,肯定是以讹传讹。不过那个倪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她既然能成为首席,应该很厉害,她说得什么师父传人啊,感觉听不太懂。”
“我听说就是神医殿曾经是两个创始人,但后来古张钟三家将这段历史给篡改了。因为那个什么宫大夫没有家族传承吧。”
“可是那个宫志的案件,他不就是传人?”
“不清楚,也许是胳膊拗不过大腿,时间过去百余年多,谁知道那个时候的事情真相呢?”
“其实也有可能是那个倪纱说谎吧?”
“但没有仇的话,为什么要得罪神医殿这种庞然大物,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可她不是没事吗?鞠氏一族出面保她。”
“说起这个就很奇怪,鞠氏一族为什么要保护她?”
“听说是有人需要这个倪纱治病,神医殿所有人都治不好的那种。”
“那就好理解了,这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多大代价都要保下来。”
“你们说这个倪纱能不能治好元家的病?”
“这可不好说,不过元家应该不相信她吧?否则早就该请她
来治病了。”
“确实很难相信,毕竟元家的病不一直都那样,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大夫能打破这像诅咒一样的病。”
“我听说是元家的病是心口问题。上一任家主好像就是死在街上,当时我爷爷还围观了,说人抓着心口的衣服就直挺挺去了。”
“这么吓人?”
心脏问题,难道是先天性心脏病?那确实有遗传的可能。
傅雨樱吃完,付了钱离开找了一家客栈。
她落脚后泡了个热水脚,擦擦脚准备歇下,谁知楼下传来大吵大闹的声音,还有砸东西的声音。
傅雨樱刚穿好鞋,结果房门就被用力砸响。
“里面的人给我出来!”
傅雨樱皱紧眉头,起身来到门口,感觉到砸在房门上的力道逐渐变大,她打开门栓的时候朝一侧退开。
砸门的拳头用力轮下却扑空,整个人都往前踉跄了一下。
对方站直看向傅雨樱怒目:“你找死啊!女人那就对了!下楼!”
傅雨樱眉头紧皱不曾松开:“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知道我家夫人是谁吗?”
“不知道。”看样子是为主子咬人的疯狗。
“我家夫人可是元氏一族族长的妹妹!让你下去你就下去,这王城是我们元家说了算的!哪有你问东问西的资格!”
那趾高气昂的态度,傅雨樱有点想笑。www.
她刚来,想来不可能是冲着自己的来的。而且看她这幅样子,再加上楼下吵吵嚷嚷有段时间了,难道是整个客栈搜索?找女子?
“元家的面子确实要给,那好吧。”傅雨樱一副给面子的态度。
那人才冷哼一声继续去下一个房间砸门。
傅雨樱来到楼下,发现楼下站着将近十个客栈内的女子,有店员有住客,还有来吃饭的。
她们中间是一个一身贵气的夫人,她看着也就二十五左右的样子,但鱼尾纹都出来了。仔细看面色可以发现这人应该爱生气小心眼导致肝脾火大,尤其是最近应该更加易怒,估计睡眠都出现了问题。
那夫人扫了一眼傅雨樱,
似乎她的样貌就很不上眼,所以并没有在她身上过多停留,主要视线停留在这些人中年轻貌美的姑娘身上。
楼上的下人带着最后一个女子下楼:“夫人,客栈里所有年龄符合的姑娘都在这里了。”
夫人一巴掌落在桌子上,吓了众人一跳。
“说吧,到底是谁勾引我丈夫!”
一旁的小二小心翼翼开口:“夫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这种小店落脚的人,怎么可能会去勾引您的丈夫呢?”
“你的意思是我在这里无理取闹?”
那声音冷到极致,眼神几乎要吃人。
小二吓得当即跪下:“饶命啊夫人!小的只是觉得可能有误会,绝对不是在质疑夫人!”
夫人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女子们身上:“别想糊弄我。我丈夫没事会来这种客栈吗?而且一待就是一个时辰。到底是哪个贱蹄子勾引他,你们最好提供线索,否则就是包庇!都别想好过!”
在自家领土上,相当于土皇帝的元家,她的话自然将现场的人吓坏了。
多数女子都跪下喊冤。
傅雨樱站着倒是独树一帜了。
夫人一眼盯着她:“你说,你有什么线索。”
傅雨樱叹了口气:“请问夫人,你的丈夫是什么时候来客栈的。”
“今天上午。”
“哦,我是傍晚才来这里入住的。我是不是可以回房间了?”
“……”夫人一愣,再看她的样貌威胁不大,她看向小二,“这女子说的可是真的?”
“是,她到这里还没有半个时辰。”
夫人皱眉:“你回去吧。”
傅雨樱转身要走,但她却注意到一件事情,刚刚那些女子的面上都是害怕,但没人心虚慌乱。
现在她一转身,却看到小二身后躲着的一个年轻帮厨,眼神乱瞟,双手扣着指甲,明明他不是跪在那里的女子,按理说没他的事情,他却这般害怕,说没有猫腻是不可能的。
既然这位夫人是元家的人,也许可以从她开始接触。
“夫人,虽然此事和我无关,但我有一个建议,你要听听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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