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耀想到以前傅雨樱脸上黑斑还在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样貌更夸张,比起现在说她长得凶长得不好看,那个时候别人是直接用丑陋和不详来形容她。
“皇上的意思我能听懂,但不代表容貌是全部,更不能成为所有人喜欢别人的统一要求。皇上一看就是精明的人,若是和容貌不符合大众审美的女子在一起,能为这个国家带来繁荣昌盛,恐怕这个女子容貌再怎么让皇上难以接受,皇上也会为了百姓接纳对方。”
司徒幽静本就笑眯眯的,听了宇文耀的话后,嘴角笑意更大,但却没有几分真意。
“所以你想说,倪纱有别的足以弥补容貌的优点,是吗?”
宇文耀摇头:“我不是很能理解皇上的话。喜欢确实会有一个根源,可能是一抹笑,也可能是一点温柔。但绝对不是把一个人的优缺点加加减减之后得到余数,才会去喜欢这个人。所以皇上你填补式的喜欢,恕我无法理解。
不过这倒是让我对你有了更深的理解,皇上是典型的衡量利益得失做决定的人。大概在皇上心里,除了你的兄长在你这里不是绝对利益判断外,没有人是例外。”
司徒幽静笑着靠着椅背,腰背却笔直:“有人说你眼光毒辣,嘴巴也如此吗?”
他不喜欢一个能快速看清自己的人,他明明是个很和善很爱笑的人。难道是倪纱告诉他的吗?
宇文耀摇头:“并没有。我会直白说出,只是因为对我来说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你们和倪纱的利益一致,你们是什么样的人都无所谓,没人会损坏自己的利益。至于眼光毒辣,不过是因为倪纱跟我说了很多以前和你们一起发生的事情,我加上个人判断所认为的,现在看来是猜对了。”顶点小说
七皇妃适当开口:“既然你喜欢倪大夫,这是最好不过的。她是我非常认可的人,帮过我很多,我自然希望她能有一个好的归宿。”
宇文耀起身:
“那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离开了。”
司徒幽静叫住宇文耀:“等一下,计划原本是倪纱说一个人去元家和鞠家的战场捣乱加重冲突,但这次确认的信息中,加上了你。你同她一起去,你能保护好她吗?”
一个被追杀差点死了的人,他不理解倪纱带他去做什么。
但这也是个合适试探他能力的问题。
宇文耀比划了一下他和司徒幽静之间的距离:“这个距离,如果我要杀你,应该不会给你机会叫人。”
“!”
此番言语让司徒幽静和七皇妃反应都不小。
七皇妃是直接站了起来,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的言论,他以前难道是四大家族中的高权利之人?否则怎么也不会对皇帝这个头衔这么不尊重吧?
司徒幽静表面反应不大,但抓着椅子把手的手背却暴了青筋。
还真敢说,虽然他比他哥哥武功差了不少,但也练过一些,这人也太过自信了吧?
但就是这份自信,让司徒幽静找不出任何说笑或恐吓成分。
宇文耀没有等他们开口,直接转身离去。
等他走远,七皇妃才坐了下去,她摸摸心口处,心有余悸:“那个人感觉很危险。倪大夫到底从哪里捡来这么个人?”
司徒幽静脸上一直维持的浅笑也消失了,表情有些阴沉。
“七皇妃,你先回去吧。”
他说完就直接离开。
司徒炎办完事回来已经半夜,他准备洗漱后直接休息,缺回到房间发现灯亮着,推门进去果不其然看到了司徒幽静。
“不忙的话就早点休息,来我这里熬夜做什么?”
司徒幽静倒了两杯水,给司徒炎推过去一杯,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司徒炎一怔:“此话当真?”
“我需要添油加醋吗?”
司徒炎坐下,沉默着。
司徒幽静开口:“那个傅耀,用好了是一步好棋,稍有不慎只怕反噬会不得了。”
司徒炎突然笑了一声,将杯中水饮下:“你这话
说得,好像他会为你所用一样,别忘了,拴着他的是倪纱,不是我们。”
司徒幽静一噎:“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们是一根绳上的。”
“是倪纱和我们在一根绳上,那个傅耀是和倪纱在另一根绳上。不管他是因为喜欢倪纱才听她的话,还是想要报恩才听她的,你将他和倪纱看成一个人不就好了?”
“哥,你也太相信倪纱了。你怎么就知道她能控制住傅耀。那是一个有自己思想的人,不是真的小猫小狗。”
司徒炎摸了摸自己的腿:“其实我们对倪纱的认知本就不多不是吗?只从确定的,已知的出发,她就是很厉害。”
司徒幽静叹了口气:“你要是这么说,那我确实无法反驳,但凡是总要想好最坏的处理,若是傅耀真不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怎么办?他的追杀可能并不是原主子造成的,万一他有忠心的原主子,我们的利益和其冲突,这要如何?他可是倪纱的传递人,接近你我都很方便。”www.
无论怎么说,这个人都是充满未知的,未知就是要小心的。
司徒炎能察觉出弟弟的担忧:“那你觉得如何才好?倪纱说了,如果我们不接受傅耀的话,可以不派他过来接触我们的。”
司徒幽静拍桌子:“让他们住进皇宫吧。把人都放在眼皮子底下,总比一知半解要强。”
“刚刚你还觉得他能简单的接触到我们是危险的,现在这是什么决断?”
“所以才要更多的接触,而且尽可能封锁他和外界联系的机会。这是以防万一他是别人的人。若是能发现他有什么私心,也能今早看出来,并告知倪纱。毕竟倪纱不仅医术厉害,毒用得也不差,不是吗?”
司徒炎能理解他的想法,可还是严肃警告:“你最好不要故意挑拨他们的关系。”
哪怕还没见到人,但司徒炎就是有一种直觉,他们感情很好。也许是从倪纱那种态度中窥见的一点莫名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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