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才智与心胸,已远超男子,做的更是比朝廷还多。别说是受老夫一拜而已,就是给你塑神像也是当得的。”周童生一脸的诚恳,没有半点吹嘘。
这样的话,江棠棠这些天已听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她心中并未波澜,稍微谦虚了一番后,和周童生说起了孩子们教学的事。
她让孩子们读书识字,又不是为了让他们去参加科举。在她看来,主要是能明理、明智、明心。
还有点自私的想法就是,能写会算,以后帮她做事的时候也更有效率。
但她了解了周童生的教学后,觉得他这个教法并不适合岛上的孩子。m.
当然,他这个教法倒也不是说不好。就是按照他这个办法,效率有点太低了。
除此之外,还要因材施教。适合算学的孩子,可以让孩子多学算学。
江棠棠说完自己的要求后,本以为会遭到老童生一顿狂喷。
但没想到的是,周童生并没有喷江棠棠不懂教学,反而两眼放光地看着江棠棠道:“是应当如此!确是应当如此。”
于是,两人讨论起了如何教学。
按江棠棠的想法是,就周童生这一个夫子肯定是不够的。
最好能像现代这样分科,一门文科,一门理科,然后孩子也根据大小年龄,基础不同分班。
这样一来,教学质量是提高了,但学堂就得再招人了,学棠也要增建。
如今这学堂是用先前海贼住的房子改建的,房屋的数量并不多,就目前来说,挤着勉强能用。但若是学生数量再增多,就不够了。
根据江棠棠从现代学来的经验是,一个地方想要发展,首先基础建设,教育医疗这些地方不能落后。
所以学堂扩建,招聘夫子,都得提上日程来。扩建那边,江棠棠早有安排,如今和周童生商议的,主要是教学模式和招聘夫子的事。
周童生对江棠棠的评价很高,是以,毫不犹豫地包揽了招聘夫子和分班教学的事。
学堂
的事情顺利进行,让江棠棠心情轻快了不少,她脚步轻快地出了学堂。
刚出学堂,就看见陆甜甜拿着果子,就朝着她欢快扑了过来,“娘!”
陆甜甜扑到她怀里,就把手里的果子往她怀里塞,“娘,吃果果!”
“这什么啊!”江棠棠被酸得眼睛都睁不开,差点没给熊孩子屁股两下。
“哥哥摘的。”陆甜甜把手里剩下的果子给江棠棠看。
江棠棠看那样子,有点像仙人掌果,但又有点不敢确定,毕竟她当时在岛上跑了许多地方,并没有发现仙人掌。
她问道:“他们在哪摘的?”
陆甜甜比划着道:“刺林,很扎手,好吃!说着又塞了一个到江棠棠嘴里。”
江棠棠已经做好被酸的准备了,但没想到这个还挺甜。想来是野生的果子质量参差不齐。
本来就有点怀疑是仙人掌果,听了陆甜甜的描述,江棠棠就更加确定了,“刺林在哪里?”
陆甜甜记不得路,只笼统道:“很远!”
江棠棠牵了她的手道:“走,我们回去找你哥哥。”
陆家几个孩子并没有到岛上的学堂来读书,岛上的孩子教的都是最基础的知识。
而兄妹几人的年纪虽小,但前有陆时晏的教导,后又有薛神医,陆老夫人和苏氏几人的教导,其水平早已超过了岛上学堂里的孩子。
是以,到了岛上后,陆家和周家的孩子还和先前一样,由家里的人教导。
江棠棠这次回来太忙,天天忙着查看岛上军事防护措施可有修好,忙着看海上的种植基地建的如何,着手养殖场的修建……
忙得脚不沾地的,根本没什么时间在家里,也没时间和几个孩子相处。
不过几个孩子却并没与之生分。看到江棠棠,连一贯冷清的陆璟城都露出纯净的笑容,“娘亲。”顶点小说
陆璟珩也跟在后面,双眼亮晶晶地盯着江棠棠。
江棠棠习惯性地抬手在他们头上揉了揉。
兄弟两又恢复了往常那一副高
冷的样子,但却没用躲开。
难得两人这般乖巧,江棠棠也不客气,直将两人梳得整齐的头发揉得乱蓬蓬的才罢手。
“这果子你们在哪里摘的?带我去看看。”江棠棠这才拿出陆甜甜手里的果子,和兄弟二人说起了正事。
“娘想吃这果子?”陆璟珩问道。
“对啊!可以带娘去吗?”空间里那么多果子,江棠棠哪里会稀罕这酸野果啊!不过是想着那可能是仙人掌。
而胭脂虫通常就出现在仙人掌上,若是仙人掌的话,胭脂坊开发新品的事,便多了一个选择了。
“有点远哦!”陆璟城说着小大人一般地看了一眼天,“今天去回来要抹黑了。”
江棠棠看他的样子忍不住好笑,也学着他的样子看了眼天。
如今不过三四点的样子,去一趟回来要摸黑,那得多远啊?
几孩子平日里走那么远的吗?
江棠棠有些吃惊,忙仔细问了几人,才知道并非他们自己去了,而是跟着豆仙儿一起去山里采药的时候去的。
既然今天去赶回来要摸黑,江棠棠只能暂时放弃去寻仙人掌的想法,决定第二天再去。
江棠棠拿了自己的记事本出来,把最近要做的事做个整理安排。
正拿着笔做规划,就听陆甜甜兴奋地道:“娘,鸽子回来了!”
江棠棠一抬头,就看到信鸽在女儿手上捧着。想来是陆时晏给她写的回信。
她抬手,把鸽子脚上绑的竹筒拿了下来。
“娘,是爹爹写的信吗?”兄妹几人都目光灼灼地看着江棠棠。
自从搬到岛上来,几个孩子就没再见过陆时晏。几人都想父亲,却都很懂事,平日里从不过多的过问。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透露几分心里的想法。
江棠棠点了点头,就这么拿着信看了起来。
果然是陆时晏传回来的信,上面除了跟她说了他的近况,外面的形势外,最后还说起了大都护府的事。
陆时晏说的,比魏静柔讲得更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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