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稍等。”
说话间,寒昭笑吟吟走出去。
再回来时,直接把宗淮带了进来。
没有其他人在场,宗淮一进来就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时荔帐篷中的一切,还刻意地深深嗅了一口。
最后,才将视线定格在时荔身上,脸上毫不掩饰地流露出贪欲。
“公主这里……可真香。”
时荔:好油……想yue……
强忍着让寒昭把人一巴掌扇飞的冲动,时荔皮笑肉不笑地开口,“我带来了不少香料,王子要是喜欢,一会儿可以带一些回去。”
四两拨千斤,时荔根本不去搭他的话茬。
宗淮却没皮没脸惯了,不理会时荔假装听不懂,继续舔着厚脸皮继续搭话。
“公主大可不必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你大老远和亲到这里,无依无靠,总不会真希望嫁给我父王吧?不如嫁给我,我绝对不会让公主失望。”
时荔:……
北境的人确实彪悍,这种话都敢直接拿出来说,确实和大邕不一样。
如果面对他的是克己守礼的原主,估计得羞死。
“王子这话说的未免太过狂傲自大。”
时荔一个现代人,听了这么一番发言,倒是不觉得羞耻,只觉油腻,险些没忍住翻一个白眼。
“公主放心,我刚才已经屏退了其他人。这里除了你我
,还有你身边的侍女,其他人是不会知道我们说了什么的!”
宗淮自信满满,还很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立在时荔身边的寒昭。
要是没看出错,他眼睛里还露出了对寒昭的势在必得。
这次,连时荔都被他恶心得不轻。
到底是老番王提不动刀了?
还是她这个大邕公主的陪嫁亲兵太没有排面了?
【古代普信男!鉴定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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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说一,时荔虽然也考虑过北境的风土人情和大邕不一样,民风彪悍自由,没有那么多拘束。
但是像宗淮这种发言,真的已经不能用民风来洗白了。
正当她考虑着是让寒昭直接把人丢出去好,还是先给他上一课再丢出去好时,帐篷帘子忽然被人从外面掀开。
“谁?”
这么无声无息地闯到时荔的帐篷里,连寒昭都在一瞬间警觉起来,蹙眉看向门口。
一个高大的人影逆光站在门口,衣摆被风吹得猎猎而动,气势端得冷肃惊人。
“森衡?”
宗淮看见来人,脸色顿时变了,轻蔑又忌惮地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森衡。
森衡不仅没有理会他,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径自
走进来,眼望着时荔,指了指抗在肩膀的东西。
“给你。”
他的声音还是有些生涩,同时把肩上的东西卸了下来,扔在地上。
那是一只完整的、但已经死去的白狐狸。
一身洁白的绒毛像雪一样,柔软得像天边干净的云朵,看着就很好摸的样子。
森衡想用这个,给时荔赔礼道歉。
他并不知道早些时候时荔为什么忽然变得不高兴了,但是想让她高兴,于是出去找了一只白狐狸,把它打死带了过来。
时荔看了一眼地上死不瞑目的狐狸,又看了看一脸认真的森衡,在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复杂。
该怎么说呢?
还好站在这里的是她,要是换成普通的公主,肯定得被这一只从天而降的狐狸吓得失声尖叫。
“森衡,你到这里做什么?”宗淮见没人搭理自己,表情很是不好。
“寒昭,替我送王子出去。”
时荔已经不想再理会这个油嗒嗒的普信男了,直接下达了逐客令。
犹豫了一下,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寒昭一眼。
“替我送王子一份香料。”
宗淮自然是不想走的,但是架不住寒昭掀起帘子,做出要喊人的动作。
为了不让自己丢脸到外面,他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帐篷里只剩下时荔和森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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