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曼婷:“说谁神经病呢?!”
向箖:“......抱歉,我在说手机信息。”
商曼婷从她面前走过,横她一眼。
她们两个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商曼婷走开后,向箖也跟着向宴会场走去。
走去酒水区拿酒,商曼婷还在,还没有离开。
她拿着酒杯,看起来想自己喝点。
看向某个方向,又看看向箖,突然问:“那女人的衣服......和你的有点像?”
向箖随她的目光看去。
她说的女人,正是顾惜。
时云州不在,她正一个人在会场里,有些尴尬的走来走来。
向箖:“不一样。”
顾惜那件虽然跟她的款式有点相似,但那件是满钻款,比她这件一点装饰都没有的还要贵两万多块。
向箖在店里有看到那件衣服,但以她的预算,不在考虑之内。
而且她身上这件,被她修改过,如果不是像商曼婷这样对服装款式特别敏感的,应该不会太注意到什么。
毕竟晚礼服款式就算千变万化,也离不开那几大类,简洁款更是只有一些颜色、面料、细节等方面的小差别。
商曼婷也并没有过多关注这个问题,而是又拿起酒杯,似笑非笑的送到嘴边。
向箖倒有些意外她这态度,丝毫没见醋意,还反而一脸看好戏似的。
这种商业类型的宴会,不会散场太晚。
当有人开始离开,其他人也很快就会陆续离场。
向箖和章晚一起离开,车子已经开过来,就在门口不远处停住。
司机下车,刚绕去右侧,想帮忙打开车门,突然从后面蹿出一辆车,狠狠地怼上这车的车屁股。
发生得过于突然,司机吓得往后一跳,一屁股坐在身后的台阶上。
而在场其他人也发出惊呼声。
却见肇事车辆往后退了一段,以更快的速度冲上来,又砰地一声,又更狠的撞了一次。
车门打开,王特从车上下来,扶着车门道:“不好意思啊章总,操作不当,车子失灵。”
看看章晚的车:“还行,不太严重,要不我给您买辆新的吧?”
后面又开过一
辆车,梁旭下车,将后车门打开:“向小姐,章总的车坏了,乘这辆吧。”www.
向箖看着梁旭,又看看章晚那辆被撞过两次的车。
她捏捏掌心,对章晚道:“对不起章总,给您添麻烦了。”
章晚笑笑:“无碍。”
其实向箖有片刻的纠结。
她可以不上章晚的车,也可以拒绝梁旭的车,但这情形,显然在架着她,如果她当众不给时云州面子,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
跟章晚告别后,她还是走向梁旭的车。
一走到车前,就看到时云州在里面坐着。
她低身坐了进去,车门关闭,梁旭回到车上,后退一些,打个弯,就把车子开走了。
向箖往外看了一眼,章晚已经走向王特,看来是把王特留下处理这件事。
向箖和时云州各自都没说话。
刚才两声撞击的巨响,事情就发生在眼前,如果说对向箖毫无影响,是不可能的。
向箖需要一点时间平复心情,然后看向时云州,很想问他一句,当初就是这样对付向海的吗?
但是她现在在人家车上,不敢问。
觉察到向箖看他,时云州也转头看过来。
向箖:“你想干什么?”
时云州:“送我祖宗回家。”
向箖:“......”
说出这种话,时云州却冷淡地瞥她一眼,就把目光转开了。
向箖也转头看向车窗外。
一直到达目的地。
车刚停稳,不等梁旭下来开门,向箖就自己打开车门下了车。
狠狠怼上车门,稍稍停顿,见车子不走,她就先走进了酒吧。
回到三楼以后,本想问问章晚,事情解决的怎么样。
但想着他今天面子被折得不轻,也就打消了念头。
向箖心里面乱糟糟的,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缓解。
抓着手机,又看到时云州的那条:“以后别让我看到你穿成这样,否则我就当你在故意勾引我。”
她突然有种想把手机丢出去的冲动。
但又不想伤害她自己的手机。
于是就把手机扔在了软蓬蓬的床上。
三层阁楼熄灯后,楼下的车子才终于开走了。
消防举报
受理后要在十日内开始核查,核查又需要好几天。
本来向箖觉得店里一直做得不错,只让店长点头,先自己排查了一遍,确认没什么问题,就把心放下了。
但没有想到,等到正式核查的时候,还是在没预料的地方出了问题。m.
问题出在向箖自己的房间。
因为这栋楼是作为酒吧经营用的,虽然三楼被向箖自己住了,但还是被视为酒吧整体的一部分。
向箖房间里本来就堆放了很多旧家具,她之前去给向海搬家,又拉回来一些其他物品。
加上许多还躺在购物袋中的包包、鞋子、首饰......可谓杂物堆积得过于多了。
好在事情不太严重,只被要求迅速整改。
消防整改,当然要积极配合。
其实向箖本来也打算出掉一些衣服和包之类,这些东西,属于越放越贬值的,所以除了一些限量款或有另外收藏价值的,其他的全都挂到网上去。
但出售没那么快,她还特意收拾出一个大柜子,专门存放这些东西。
很多旧物,其实她对自己的旧物没什么留恋,只准备把向海的留着,其他全打包送垃圾站。
收拾着,收拾出一个日记本。
严格来说是作业本。
有段时间,老师要求必须写日记。
她翻开看看,简直要被那时候自己的日记笑到。
真正是流水账,几点起床,几点吃饭,吃了什么,几点出门,走了几分钟,到学校第一节上什么课......
几乎每天都是一样。
想起来有一篇比较特别。
已经忘了具体是因为什么,她写了两大页“向海”。
翻过来,两大页“时云州”。
想起来了,那一篇是“命题日记”,让写最重要的人。
其实现在的向箖,自己都不能理解,为什么那时候会叛逆到这么写日记。
她还记得这篇日记是在时云州家里完成的。
时云州看见,大概是鄙视了她。
于是她又写了两大页“时云州”。
底下标注上“最讨厌的人”。
写得比“向海”还多。
似乎少写一个,那讨厌就表达得不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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