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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剥

半夜起风,但并没有把乌云刮跑,小雨停了,天上只飘毛絮般的小雪花。

还是非常阴沉寒冷。

虽然室内很温暖,窗帘也遮挡得严严实实,但像能感受到外面那种凄冷。

这种天气显然很适合待在被窝里。

被子温暖蓬松,向箖侧趴在枕头上。

如果腰上没有放着一只手,她可能会觉得更舒服。

问完那句之后,她和时云州片刻没有再说话。

她倒也安心了一些。

当然还记得她是怎么从时云州身边离开的。

竟然只是因为时云州被放了一次鸽子,她就替补回来了。

时云州的掌心干爽,而且很热。

他的体温似乎总是比她高一些。

倒是能够有效缓解一下腰上的酸软。

一下一下的,似乎真跟按摩似的。

当然如果这种揉摸能更有节奏和章法就好了。

很快手从腰部钻入腹下,温热的手掌贴住微有些发凉的腹部,就这么一捞,向箖整个人就被捞到怀里去了。

时云州已经蓄势待发,向箖被紧扎扎地罩笼在他的身躯下,然后在那种温烫里滚过一圈。

就被揉搓着乘势而上。

向箖的身体软得很,紧紧抿住嘴唇,深皱起眉头,眼神却像控诉一般。

时云州倒像是不急,好像很愿意欣赏她这种眼神。

不管向箖愿不愿意,热意都已经从身体里滚出,烧上她的脸颊。

向箖:“......你是刚从庙里回来吗?”

时云州低笑一声:“我无肉不欢,可做不了和尚。”

然后便低头去尝向箖的唇肉。

就好像他很久没吃这一味菜,确实想念极了,要一次吃过瘾才行。

向箖又被架在火上慢慢烹煮,在她又快被煮沸的时候,被时云州从背后捞了起来。

时云州的一只手像卡颈一般放在她扬起的脖子上,声音带着潮热压抑的粗喘声:“想好怎么杀我了吗?”

向箖心上一凛,混沌的神志瞬间被拽回几分。

她想起她说过,如果谁伤害向海,她就杀了谁。

而对于是否是时云州伤害了向海,她没敢直接对时云州问过。

向海正在恢复中

,眼下能让他安稳恢复,肯定比查出是谁伤害他还要重要得多。

郑疆那边,自从查出一点线索,就陷入麻烦中。

向箖再次联系上他以后,就让他暂停查向海的事,先保护好他自己。

没想到现在时云州自己说出这话来。

向箖便突然感觉卡在颈上的手,像随时能拧断她脖子的绳索。

时云州:“是我的人做的。但不是我下的令,我也在查。”

他这话说的,就好像他连自己的人都管不住。

他还在查,如果连他都查不到,那事情可能就会非常棘手和麻烦了。

对于他这说法,向箖其实不怎么相信。

但他好像完全没有欺骗向箖的必要。

都知道时云州心狠手黑。

很多人都怕他,不想惹他,并不只是因为时运做得强。

而是时云州做事又离谱又疯。

他在蓝城而言,真就像一尊镇城的鬼似的。

他完全没有必要去介意向箖说过的“杀了他”,可能当个笑话听听还差不多。

而对于这件事,他也只准备交待这么多。

冷睨着向箖已经清醒起来的样子,把她狠狠送上了云端。

身体和意识的分离,让向箖仿佛经受了某种割裂的痛苦。

时云州好像完全不想听她说什么,而她也管住了自己的嘴,暂时什么都不问。

而等到他们起床,已经下午三点刚过。

已经错过了早饭,也错过了晚饭。

向箖感觉自己已经快被活活饿死了。

时云州把卧室里的浴室先让给她用。

她先收拾好,换上以前放在这里的衣服,虽是夏款,但是不冷。

从卧室出来,直接走去厨房。

可能实在太饿了,她竟然对这厨房还没死心。

还是在原来的位置,找到了一些米和干硬的意国面条。

应该还是她以前买的那些。

这次冰箱里没有剩下的酒店餐盒。

但很意外的发现了一罐干花生和一包青豆。

青豆看着还算新鲜,只是还带着壳。

向箖便泡上米,把青豆拿出来,坐在餐桌那儿开始剥豆子。

好歹是蔬菜,还是新鲜蔬菜。

这么一大栋房子,真是一

点儿人气儿都没有的感觉。

向箖往香炉那边看了一眼,窗子外面似乎有个人影晃了一下。

任京在屋檐下缩着膀子叼着烟,瞧着王特确实比他潇洒深沉得多。

人王特蹲着,两根手指捏着烟,另一只手拽在他裤子上,他刚往窗子那一探头,就被王特眼疾手快给拽了回来。

任京:“王大少爷,我再说一遍,你真捏着我肉了。”

王特:“我怎么没捏死你?我从你腿上捏块肉,塞你脑子里,跟你脑浆换换,可能都比现在好使。”

任京:“......你咋还骂人呢?松松松,松开。”

弯下腰去,把王特的手给拍开了。

王特:“你就不能假装你不在?”

任京:“我就是好奇。这地方不是不让外人来吗?那女的怎么老来?”

王特:“你知道为什么时总让你在这儿看院子么?”

任京:“我武力高呗。”

王特:“哼,要不是你立过大功,早就喂了八百遍鱼了。”

任京:“......”

王特:“脑子不好,就少用!”

任京:“......郑疆说得对,就你这嘴,要不是你姓王,早被我弄死八百遍了。”

王特:“你稀罕?你稀罕拿户口本去,我把这姓换给你!”

任京嗤了一声,收拾起烟头,回屋,不跟他聊了。

而房子里,时云州走出来,看到向箖正坐在餐桌边剥豆子。

也走过去,又看到泡的米。

时云州:“饿了?怎么不打给酒店叫餐?”

向箖:“你叫吧。”

她只想吃点粥,而且这个时间,叫餐也未必快。

时云州也拉开椅子,坐在她对面,拿起一个豆荚:“我叫得,哪有你好听?”

向箖:“......”

时云州坏模坏样的笑了下。

而向箖正好每一根手指都脱力似的发软。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时云州干活,她就不想干了。m.

于是把袋子往时云州那边推推,自己两臂一抱,像瘫在桌子上似的。

时云州瞥她一眼:“哼,我天生就该伺候你?”

于是向箖又爬起来,拽回袋子,继续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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