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稍微赖会床,向箖的时间就不宽裕了。
要洗澡、洗漱、弄头发,还要吃早饭。
本来她的早饭简单,一般都是泡麦片,有自购的煮蛋器,偶尔也会吃牛奶配白煮蛋。
但是今天时云州在,向箖便打电话让酒店来送餐。
吴晓婧提着打包好的早餐,给顾惜送到房间来。
她刚洗完澡,正等着吴晓婧帮她吹头发。
看到早餐放下,客气说:“谢了。”
吴晓婧:“姐,你怎么总这么客气啊?你是明星,不方便跟外人接触,这不都是我该做的吗?”
她走来拿起吹风机:“我刚才在电梯遇到服务员给1609送餐,那个餐车清单上又是蒸饺又是鸡蛋、三明治、豆浆什么的,向箖她一个人吃那么多吗?”
顾惜:“不是还有于欣甜吗?”
吴晓婧:“我在餐厅看见她了呀,她都吃上了,干嘛还送她的餐?”
顾惜看向镜子里的吴晓婧:“你确定?”
吴晓婧:“确定啊,我还能不认识她?不会是向箖屋里还有别人吧?我昨天真觉得那一声尖叫是她那边的。”顶点小说
顾惜想了想:“谁啊?你昨天看见谁来找她了吗?”
吴晓婧:“没有。”
顾惜:“那你找时间套一下那个服务员和于欣甜的话。”
吴晓婧愣了愣:“那行,那我试试吧。”
给顾惜吹完头发后,便真的去了。
先“巧遇”于欣甜。
可能她问得太直接:“昨晚上我听见向箖姐门口有人说话,她是有朋友来了吗?”
于欣甜:“你怎么问这么多?关你什么事啊?”
吴晓婧又去酒店前台去打听,被告之客人信息不能透露。
其实这只是件很小的事,但吴晓婧自从跟顾惜进这个组,已经习惯了对向箖她们格外关注。
而且这好奇心上来了,就非想探个究竟不可。
向箖吃过早饭,就出发去剧组了,吴晓婧在屋里贴门听着动静,竟偷偷跟踪向箖到停车场。
只看着向箖载着于欣甜离开,别的真没看出什么。
但是停车场里的一辆车引起了她的注意。
虽然这家酒店档次还
行,但在这种地方,一般不可能会出现这种车。
于是吴晓婧拍下照片,发给顾惜:“姐,你看这是不是时总的车啊?”
顾惜恰记得这个车牌号。
于是一石激起浪来。
时云州来了,而且可能就住在向箖的房间。
顾惜便让吴晓婧在停车场那儿看着,她自己又重新走进浴室冲了个澡。
本来不管有没有她的戏份,她都会去剧组呆着,今天上午她不用拍摄,便不着急走了。
重新冲过水之后,她包上头发,缠上浴巾,在镜子面前照照,又把浴巾往下拉拉,一手捂住胸口,做一下害羞的样子。
顾惜的皮肤很白,她认为她对男人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打开房门,看走廊里没有人,就直接快步走向向箖的房间。
咚咚咚,敲响门。
刚听到门锁被打开的声音,顾惜就立刻道:“向箖姐,我房间淋浴坏了,能不能用一下你的......”
声音戛然止住,害羞的捂一捂胸口:“时,时总,我能不能......”
房门砰地在面前关闭,顾惜猛地愣了一下,无法再继续她的表演,她就只好转身走了。
向箖今天有一上午的拍摄,戏份不重,但需要全程配合。顶点小说
需要她等待的时间便很多。
她坐在太阳伞下,腿上放着剧本,竟不时走神,发起呆来。
乔知乐发信息过来,因为向箖的生日快到了,她询问那天方不方便探班。
向箖给她打去视频电话。
两人相互聊了几句。
向箖知道乔知乐最近又谈了个男朋友,便问两人相处的怎么样。
乔知乐:“唉呀妈呀,可别提了!爱我爱得不行了!可爱我了!我离开他超过五分钟都得担心他会悬梁自尽!”
乔知乐几句就成功把向箖给逗笑了。
向箖:“如果你说喜欢他的话,他会表现得很高兴吗?”
乔知乐:“卧槽,我刚开始答应他的时候,他都蹦了三尺高好吗?我要是说一句喜欢他,那他得上天了!”
乔知乐:“......我怎么说得像是我找了只猴子似的?”
向箖看着手
机里表情生动的乔知乐,笑弯眉眼。
乔知乐:“你呢?还给那谁当未婚妻呢?没说什么时候下岗啊?”
向箖:“没呢。”
乔知乐估计也是不想多聊这个,就这么提了一句就翻过去了。
乔知乐:“你说你哥都出院那么久了,我寻思我是不是应该去看看他啊?”
......
中午时,向箖收到时云州的语音信息:“下午有两个重要的会,我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安神茶的配料都在桌子上,记得每天煮着喝。”
向箖删掉自己正在编辑的那条:“中午去哪吃饭?”
语音回:“好,谢谢,路上开车小心。”
她看到浴室放着一个新购买的剃须刀,还以为他会待久一点。
下午向箖有和顾惜的对手戏。
她们两个在剧中是朋友关系,顾惜扮演的角色叫陆霜。
陆霜劝苏合:“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看上男人的!当初我就劝你不要和他在一起!”
陆霜:“你就是太随便给他了!女人会爱上一个占有她的男人,但是男人一旦得到之后,新鲜劲儿过了,他就只把你当工具了!”
苏合阴沉安静,只盯着阳光透过树梢,投在墙上的斑驳。
目光有些神经质似的。
她稍稍歪了歪头,像对什么有些疑惑。
这没有台词的一段,却狂抓向箖的表情细节。
本该是很难演的,但向箖竟意外顺利的通过了。
导演喊卡之后,她又看了看那树影。
刚才那一刻,她好像真实触碰到了苏合的情绪。
原来她始终跟苏合难融合的那些,是因为她自己没有经历感受过,所以她只能理解,不能共情。
拿到手机看看,没任何信息。
向箖坐回太阳伞下。
想到老师讲课时说,七情六欲为“俗”。
她既沾了,像初期愚蠢的苏合一样怅然若失。
总听闻时云州是个哄女人的高手,她没以为自己领教过。
原来他真的是个高手,竟把她也哄住了。
还错以为他喜欢她。
也自作多情说了句喜欢,人家反应淡淡,她把自己当成个笑话,已经嘲笑一整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