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箖和秦伯明有说有笑的。
就好像他们聊得有多愉快。
向箖挂掉电话后,笑意跟着散去。
手上抓着别人弱点的感觉还不错。
不会在遭受威胁的时候,毫无还手之力。
不过这种事情,也不宜拖太久。
拖太久,恐怕秦伯明会恼羞成怒。
向箖不由摸住腹部,她和时云州没用过防护措施。
以时云州的那种强度和质量,能躲避掉的几率应该非常小。
除非他们两个,谁的身体有这方面的问题。
其实向箖这几天,已经有点心里紧张。
她上个月月经来得早,到现在已经超过三十天,但是这月的还没有来。
有可能,这个月会恢复到正常日期去。
也有可能,是她的月经周期紊乱了。
向箖本来还想再等几天再说,但是现在有点坐不住了。
她的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喝了一碗乌鸡汤,吃下几个素蒸饺,就放下筷子,说要出去一趟。
她要出门,任京不知道又从哪窜了出来。
向箖:“我十分钟就回来。你别跟着,非要跟着的话,明天就回富春路看院儿去。”
她用这话唬别人,可能效果要打个问号。
但是用来唬任京,竟出奇的好用。
向箖走到车子旁,回头看一眼,才发现任京真的没有跟上来。
任京两根手指交叉:“说好了,十分钟,就是十分钟!十分钟您不来,我就找你去!”
向箖冲他比一个OK的手势,就拉开驾驶位的车门上了车。
这附近要比富春路那边便利得多,向箖很快就看到一家药店,买到她想要的东西,就开车回来了。
虽然速度很快,但还是超过十分钟了。
不过任京已经跟她电话联系过。
这大个子便只是等在门口,并没有真的出去找她。顶点小说
向箖总共用去了两张测试纸,结果都是阴性。
她买的这种测试纸,号称半个月都能测得出来。
两张都是同样的结果。
应该是准的吧?
没怀上的几率很大。
其实向箖暂时还不想做母亲,但这测试结果,让她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望。
也可能只是因为知
道,反正都是要生的。
这一刀悬在脖子上,不如早点落下来。
她要跟时云州有一个小孩?
这恐怕是一直以来,她想这个问题最深入的一次。
当年在大塘湾,相看两厌的时候,怎么可能会想到有一天,他们会共同孕育一个孩子?
向箖侧躺在床上,面对着那空着的大半边。
她也实在想象不出,她和时云州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
向箖拽起被子,蜷缩起来。
强迫自己把大脑放空。
再等等。
现在检测,可能还是有点太早。
等再过一段时间再说。
现在向箖只知道时云州在针对邬家。
那天他在中秋宴上,并不是在对邬颂华撂狠话,而是一句真正的警告。
现在他要把那句话变成现实。
向箖猜也能猜到做这件事很不容易。
当年邬颂华能抱着孩子,把同样刚生下孩子的沈蓉赶出时家,就可见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虽然沈蓉是主动要走的,但也可见时钧对邬颂华的包庇和纵容。www.
当年的沈蓉,且有沈棣之的背景在。
时钧娶她,绝对属于阶级跨越的高攀了。
但还是那样的结局。
对他们的事情,向箖并不可能仅靠猜测,就凭白得出一个结论来。
她只瞧着时云州早出晚归,看他神情笃定,但也戾气沉沉。
好像身上随时罩着一股冰冷邪肆的气息。
外面天气越来越冷,他每次回来,总是不等身体暖透,就钻进被窝。
总是强势又霸道的,要让向箖用温热的身体暖他。
大冬天里,谁要是往谁衣服里塞一只冰手,那基本上可以打一架了。
好在时云州还不至于那么冰。
感觉他虽然这事情做得有点恼人,但也总是很黏腻人。
向箖想到他每天可能会面对的种种压力和阻力,也是容忍了他一次又一次。
她有想过,时云州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宁愿得罪时钧,也要把邬家给赶出去?
但是继而想到,他必须要这么做。
这仇恨和窝囊气不是攒了一天两天,而是二十几年。
邬颂华依然狂妄着,每每试图踩在
他头上。
甚至沈爷爷的死,也和时云晟有关系。
新仇旧恨。
时云州既然已经出手,就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向箖的月经还是没有来,但是又检测了一次,还是没有怀上。
开始有些怀疑她是不是身体有问题?
但她做结扎手术和摘环手术的时候,都做过身体检查,医生并没说她这方面有问题。
而且摘环手术后,她去复查的时候,医生也说恢复得很好,等完全恢复好了就可以要孩子了。
于是她怀疑的目标就指向了时云州。
二十多号时,她的月经还是来了。
她告诉了时云州,让他可以歇歇了。
然后就顺着这话问道:“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怀上?”
她本来是想话赶话,委婉点建议时云州去检查一下。
但是时云州说:“再等等,时机不到。”
向箖愣了愣:“什么时机?你避孕了?”
时云州搂抱着向箖的肩膀,侧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
却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向箖:“你是连生孩子都算作什么计划里了?”
但她想到,这个孩子,本来就是他准备用一块地换的。
本来就跟爱的结晶没什么关系。
她便换了问题道:“秦伯明等着急了,他那边,你准备怎么办?”
时云州轻淡地笑了下:“他着急是应该的。项目预计要两年才第一批完工,先让他等两年。”
向箖:“两年?”
时云州:“怎么?怕他为难向海?”
向箖:“跟向海没关系,我是担心你。”
时云州:“你和时鹭关系很好?”
向箖:“......”
时鹿自那天后,每天都去她工作室。
一开始是自己待着,慢慢开始跟别人有交流,后来向箖需要拍些照片,是她帮忙拍的。
对于时鹭,向箖一直没有想太多。
只是人家到她那里去了,她没有赶客。
时云州应该早就知道,既然没说什么,她也就顺其自然了。
但是才突然意识到,她似乎被怀疑了什么?
向箖:“你在外面的事情,我完全不知道。你觉得就我跟时鹭两个,我们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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