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若劝说起人来,竟还有些倒打一耙的本事。
向箖:“你好好去准备订婚的事吧,暂时不要再找我了,再找我,我也不见了。”
尤若:“......我跟你说的,你一句都不信吗?”www.
向箖:“我愿意相信你说的,但我跟向海的事,不止这一件说不清楚。你还知道什么,可以告诉我。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我其实不完全相信你们任何人的说辞。”
尤若:“......箖箖,你不觉得,你可能有点冷血吗?”
向箖:“向海出事的时候,我全力救他,你却不管不问......现在反而说我冷血吗?”
尤若被向箖狠噎了一下,但她又回头看一眼,有些着急道:“订婚宴你真的不去了吗?”
向箖:“订婚宴我去,为了你们的面子,也为了我自己的面子。你们愿意好好过,我是很高兴的。”
尤若又张了张嘴,向箖却已经站起身。
她看看尤若,抿了抿嘴唇。
“我希望能对得起每一个人,但我可能没这么大本事。我现在连对得起自己都做不到。应该就像你说的,我确实很冷血。”
她无所谓的笑了笑:“他们一个比一个有心机,有手段,有大本事。我还是先顾好我自己吧。”
向箖举步离开,郑疆和小马都站了起来。
向箖:“别跟着了。我如果需要保镖,会自己雇一个。或者谁跟我走了,就不要再回去了。”
她走开以后,小马还想跟着,但又犹豫。
求助般的看向郑疆。
郑疆:“如果决定好了,就去吧,回去我帮你跟海哥说。大小姐是有脾气的,你多听话,少多嘴,别把她惹恼了。”
小马心一横:“我知道了疆哥。”
向箖很快就发现小马跟了上来。
跟得不远不近。
她回头看看,没说什么。
商场里的大屏上,还在反复播放时云州和何蕙一起视察的视频。
汇兴广场作为蓝城老牌的购物广场,占据着绝佳的商圈位置,但它也正在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流失它的顾客。
时运收购,再加上何家帮
忙。
这里估计很快又能焕发新的生机。
向箖走进一家店,给她发布会那天要穿的衣服专门搭配了一双鞋子。
又走进一家美发店,折腾了一番头发。
稍微修剪了一些,搞成了大芭比卷。
本来美发师有极力劝她染个发色,但到最后整理好后,对着向箖左看右看:“天啦噜,这绝对是本tony的巅峰之作。我对天发誓,这绝对是我第一次见这种发型能出来这么冷艳性感的效果!”
美发师的嘴里总是会冒出各种形容词来。
其实向箖弄这种发型,主要是为了搭配她活动时要穿的高领衫。
跟她以为的效果稍有点不一样,但是还不错。
这形象对她来说应该算得上是大颠覆了,但是对于生活在舞台上的人来说,形象本就是百变的。
向箖做头发的时候,小马去酒店,把她的车子给开过来了。
回去路上,向箖对小马说:“我这儿暂时工资不会高。”
小马:“没事儿!我一光棍,花不上那么多钱!”
不知他是真的这么无所谓,还是会有人给他补。
谁让向箖自己说了那句话,没想到人家真的豁出去,真的选择跟着她。
这件事,也暂时不再提了。
发布会转天就到。
向箖没叫于欣甜,也没带上高义,自己把自己捯饬好,直接从酒店出发,由小马载着去了。
《无过》剧组一向低调,期间有过几次热度,还都是跟向箖个人的事情有关。
但是再低调,这发布会也要开,再没热度,发布会也是要直播的。
现场没有多少粉丝。
高义有说要帮向箖雇点假粉丝,撑撑场面,但被向箖拒绝了。
她现在创业之初,到处都得用钱,还正处于只出不进的阶段,能省就省吧。
估计高义从没服务过这么抠门的老板,可能是有些无语。
只答了个“OK”,也懒得跟她多说了。
不过向箖却从现场为数不多的穿着蓝色衣服的粉丝中,看到了向海。
他跟这部剧没什么关系,但是借粉丝身份混进了内场。
又很快被眼尖的媒体发
现,然后被这部剧的制片知道,把他请到了前排坐。
于是前排主创和投资人的位置上,就多了一个穿着应援服,还拿着应援条幅的人。
向箖看着他,只能说是无奈叹了口气。
摄像机的镜头已经对准他拍过好几次了,每次他都不忘了把应援条幅给举起来。
该鼓掌的时候鼓掌,该比大拇哥的时候比大拇哥,简直一个人担起了前排氛围组的角色。
其实他坐的那个位置,椅背上贴的是时云州的名字。
剧方给时云州留了位置,但是他没亲自到现场来,代替他来的是一个摆放在显眼位置的,恭喜开播的花束。
今天的女演员们,都穿得特别美,争奇斗艳的。
但是向箖的反差最大。
她穿着一件复古款的高领裙,顶着一个略带凌乱感的简单编发,妆容冷而艳。
她看起来穿得最保守,但风格却是独树一帜,与别人格格不入。
在进场之前,就已经被别的演员用目光围观过。
其实在剧组时,大家在一起拍戏好几个月,相互都很熟悉了。www.
但是一段时间不见,又好像回归到完全陌生的状态。
当然也可能只是向箖的人缘不好。
每个人瞧着她,都或多或少有点观望的态度。
从头到脚都用大牌修饰过的顾惜直接问她:“向箖姐,今天时总会不会来啊?”
这种问题向箖没有理会。
顾惜又做关心地问:“时总跟何小姐结婚以后,你怎么办啊?你不会要当小三吧?”
向箖好脾气地笑了笑:“你还是好好挑剧本出作品吧,脑子里总是惦记别人的男人,只会蹉跎时光。而且再怎么惦记,那个男人也不可能跟你扯上关系。”
她在某些人眼里的价值,似乎只跟时云州有关系。
时云州捧她,她就是栖在梧桐枝上的鸟。
时云州冷她,她就是掉落在地上的烂叶子。
至于她本人怎么样,这些人不会看得见,也没人有兴趣。
顾惜是狠掐着指节进的内场。
不过前排坐着一个超级捧场的向海。
整个互动流程走得还是蛮顺利欢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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