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释道同修2
八大金刚嘴上不说,心里这个气,暗暗的道:“还免礼,这也叫行礼?这娃娃怎么运气这么好,我们拜师的时候,为什么磕头磕的都血流满面,而他倒好,师傅给他这徒弟磕头,哀求他学艺,这简直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但众人生气归生气,却知道玉霄是特殊人,因为他不是人,是神,是世间的救世主,是人类的救星,当然不一样了。
梵音微笑道:“好,你以后既是玉清教的弟子,也是我们梵音阁的弟子,我们都会毫不藏私的传你绝学。”
梵慈笑道:“霄儿,一定要用心学。”
梵若道:“要刻苦,拯救天下苍生的重任就在你的肩上了!”
凌玉霄躬身抱拳道:“是,徒儿明白,四位师傅,霄儿乃是傲人族人,是不能给各位师傅大礼参拜的,请各位师傅不要怪罪。”
梵仁手捋胡须哈哈笑道:“无妨,霄儿,学艺上我们是你的师傅,可是修行上,你却是我们的师傅,经过你点化,我们都明白了,这不过就是一种形式罢了,何苦太过执着?”
梵音道:“不错不错,众生平等,拜于不拜,尊敬不尊敬,只在心中,形式又能代表什么?”
梵慈道:“不错,拜师之人,未必真诚,未必就会尊敬师傅。”
梵若道:“不拜师之人,未必就会不真诚,不尊敬师傅。”
凌玉霄笑道:“各位师傅果然又进了一层,修为又高了许多。”
梵仁道:“这还不是霄儿师傅指点之功吗?呵呵呵……走,霄儿,我带你去拜见佛祖,虽然你可以不必跪拜,但最起码给佛祖上一炷香,也算是尽了心了。”
玉霄微笑道:“其实,各位师傅也不必拜佛,也可不必跪倒磕头的,正所谓,佛在心中,何需拜?只要心中有善,就是心中有佛,又何需跪拜磕头,只要心中尊敬也就罢了。”
四大神僧苦笑摇摇头,叹了口气,玉霄虽然这么说,但他们又如何能做到?
凌玉霄话只是说说,也不敢再开玩笑,因为现在他已经是四大高僧的徒弟了,不能像以前一样的胡闹顽皮了。
梵仁拉着玉霄的左手,梵音拉着玉霄的右手,两个和尚是爱不释手,亲热的跟玉霄一起去朝拜佛祖去了。
在大殿正中,就是佛祖的金像,在殿门口,有一口巨大的铜钟,梵仁命禅印敲钟将梵音阁老老少少所有能喘气活着的人都集合在一起,因为收玉霄为徒,这是一件大事。
一时间铜钟响了起来,梵音阁的和尚和尼姑,大大小小,不管是打杂的,扫地的,做饭的,挑水的,都齐聚在一起,整整齐齐的排着队形,在大殿门口聚集在一起。
这些和尚和尼姑加起来,都足有三四百人之多,在阳光的照耀下,光光的秃脑门闪闪发亮,当真是耀眼夺目。
人聚集齐了,梵仁这才微笑着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今日召集各位没有什么别的事,乃是向各位宣布一件大事,贫僧师兄妹四人,一起收了一个关门的俗家弟子,特此通知大家。”
这些和尚和尼姑这个泄气,他们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没想到是四个老和尚收徒弟,弄的这么隆重,这简直就是前所未有的事。
梵仁笑道:“霄儿,来,跟各位师兄师姐们打打招呼,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
凌玉霄抱拳拱手,笑道:“各位师兄师姐,大家好呀,我叫凌玉霄,乃是天帝山玉清宫九子门下三代弟子,今日也是梵音阁四位恩师的徒弟,玉霄见过各位师兄师姐!”
和尚和尼姑们简直都能笑死,实在不明白,四个老和尚竟然收了这么个十七八岁的孩子做徒弟,还搞的这么隆重,当真是弄的啼笑皆非。
但庄严肃穆的金殿门口,焉能玩笑,谁又敢玩笑?
这些和尚和尼姑看这样子,就知道玉霄乃是四个和尚最宠爱的徒弟,谁又敢有半点瞧不起,急忙一起双手合十,口念佛号齐声道:“见过小师弟……”
梵仁高兴的道:“来,霄儿,过来给祖师佛祖上柱香。”
四大高僧和八大金刚簇拥着玉霄进了梵音阁的大殿。
这大殿当真大的很,正中一个金光灿灿的佛像高高在上。
玉霄仔细一看,不由得暗自吃惊,只见这佛像高足有三丈多,全身都是金色,就见这佛像面露微笑,端坐在莲花坐台上,当真是栩栩如生!
玉霄轻声问道:“二师傅,佛祖的金像,当真是纯金做的吗?”
梵仁道:“不错,十足的赤金做成。”
凌玉霄嘴上不说,心里却暗暗的道:“唉,这么多金子去用来做一个金像,当真是太浪费了,天下间这么多吃不上饭的百姓,若是将用金子做的佛像都拿去救济百姓,恐怕真的要是有佛祖的话,也会含笑九泉的,这么铺张浪费,这岂是修行之所为?”
但世界上的事就这么奇怪,佛要穿衣,佛要住殿,但这些人往往对佛百般的虔诚,可是对待百姓却是麻木不仁,难道区区一个不会喘气的雕像,比的上千千万万的生灵吗?
如今,世界上,用黄金做成的佛像数不胜数,佛家的金銮宝殿也是多如牛毛,佛教的财富数不胜数,为什么只见到世人去虔诚的拜佛,虔诚的信奉,给佛祖捐款捐物,可为什么见不到僧人们给穷苦百姓们捐款捐物呢?
普度众生,济世救民又该何解?
说句闲话,非是作者本人对佛不敬,也并非没有善念,但,只要心中有善念,就是心中有佛,那些口口声声念佛不断,心中却无善的僧人和虔诚的信奉者,就算口中有佛,心中却无佛,信佛何来?难道只是祈求佛祖保佑他们发财致富不成?
所以说,拜不拜佛不重要,信不信奉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心中有善念,这才是信佛人的根本,也是做人的根本。
闲话不提,依旧讲这个大家以为很荒诞很离奇是万不能发生的故事,虽然很荒诞,但这个世界本就是这么荒唐可笑。
就好像佛祖割肉喂鹰的传说,难道是真的吗?谁亲眼见过?反正我没见过!
难道这世界真的有神吗?真的有佛吗?还是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人精神上的寄托?
反正我没见过,我没见过的,就不是真的,就只是传说,反正我是不信,就好像这个故事一样,人都说信则灵,不信则不灵,这故事就这样,信则有,不信则无,信与不信,有还是无,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自己知道自己是谁,这就可以了。
四大高僧,八大金刚,外加禅印均跪倒在佛祖金像的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九个头。
就连外面集合的和尚们也都恭恭敬敬的在大殿外给佛祖的金像叩头。
只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凌玉霄!
凌玉霄就傲立在佛祖金像面前,立而不跪,这世上,没有什么比他做人的尊严更重要了,他永远不会屈膝于任何人,任何神,就算是佛祖真的活了过来,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跪拜,更何况是区区一个金像了。
凌玉霄心中冷笑,盯着这满面慈祥的佛祖金像,暗暗的道:“唉,其实,我当真不想拜入你门下,不过,既然你的徒子徒孙跪下来求我,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学学你们佛教的绝学吧。”
若是佛祖真的有灵,玉霄这么胡闹,恐怕佛祖都能被气的跳起来大骂玉霄一番了。
若是世上真的有人能将死人气活了,那个人一定就是凌玉霄!
凌玉霄立而不跪,四大高僧根本不怪罪,因为他们知道玉霄是傲人族的人,傲人族人的心中,只有自由和自尊才是他们心中的神,视跪拜为奇耻大辱,所以,四大高僧不能勉强。
但真正的傲人族人却拜倒在仇恨,礼教,神佛的脚下了,而他这个不是真傲人族的人却依旧保持着傲人族人的本性,这简直就是一件讽刺!
他的不是亲生姐姐的姐姐冷玉蝶,为了报仇,拜倒在了神鸟凤凰的脚下,丧失了做傲人族族人的资格!
他的红颜知己卓悠悠,他心爱的女子,为了报傲人族的血海深仇,拜倒在龙女派的脚下,也丧失了人的尊严!
他的朋友白皛皛,为了报仇,拜倒在凤凰神鸟雄鸟凤仙人的脚下,也丧失了尊严!
他的另外一个好友牛犇犇,也就是禅印和尚,为了学艺报仇,拜倒在佛祖的脚下,也是丧失了傲人族人做人最起码的尊严!
也许,傲人族死去的人若是真的在天有灵,恐怕宁愿他们的子孙不报这个血海深仇也不想看到自己的族民丧失了做人的自尊!
而只有凌玉霄依旧是傲骨铮铮,没有屈膝跪拜过任何人,所以,他是傲人族的骄傲,只有他才配做傲人族人!
玉霄并不怪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红颜知己,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多俗世礼教,一个人要想活下去,就只有被这些世俗迂腐的礼教所同化,否则,必然不溶于这个世界,必然像傲人族一样,会被这世界无情的毁灭!
这就是活在世上的痛苦,谁又能明白?
梵仁跪拜完毕,然后亲手上了三炷香,插在了金像佛祖脚下的紫檀香炉中,嘴里喃喃道:“师傅在上,弟子梵仁,为了普救万民,为了让人类不被灭绝,为了佛教的未来,为了梵音阁,不得不破例收傲人族的凌玉霄为徒,免了他的任何拜师礼节,因为凌玉霄乃是世上唯一的救世主,只有他才能拯救天下苍生,所以弟子万不得已,只能这么做,还望师傅明白徒儿的苦衷,至于玉霄的拜师礼,徒儿自会代玉霄拜过师傅。”
原来,梵仁四大神僧乃是佛祖没有死之前所收的四个弟子,当佛祖成佛之后,为了弘扬佛法,四个人这才来到昆仑虚脚下,建立了梵音阁,传教授徒。
可以这么说,佛祖的辈分是跟圣帝真君一个辈分,所以梵仁跟九子是一个辈分,不过,佛祖成佛比圣帝真君羽化成仙要早了几年罢了。
梵仁上完香,又恭恭敬敬的在金像的面前磕了九个头,算是替玉霄行了拜师礼了。
梵仁站起身来,微笑道:“霄儿,来,给祖师爷上香吧,你虽然不用磕头,可是鞠个躬,上炷香却是应该的,去吧。”
凌玉霄答应一声,也点燃了香烛,笑嘻嘻的望着佛祖的金像,笑道:“我说师祖呀,霄儿虽然不给你磕头,可并不代表就对你不尊重,磕头的人未必真的就心中有佛,不磕头的人,心中未必就没有佛,其实,只要心中有善念,那就是心中有祖师爷你了,你说对不对呀?哈哈,若是你不回答我的话,那就是默认我说的是正确的了,很好,咱哥俩可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呀,哈哈哈……”
四个高僧这个气,真没见过这么顽劣的徒弟,真没见过这么不正经的人,玉霄上香,居然这么多玩笑话,当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但四个和尚却也纷纷点头,因为玉霄说只要心中有善念,就是心中有佛,当真是妙到了极点,这句话的深奥,只有他们这种修为的人才懂,所以四大神僧暗暗的称赞。
但哪能这么不正经,他居然跟师祖佛祖称兄道弟起来了,这简直太胡闹了。
梵仁叱道:“霄儿,不得胡闹,不得玩笑。”
梵音道:“肃穆的大殿,哪能这么胡闹,不要玩笑。”
凌玉霄呵呵笑道:“那好吧,霄儿不玩笑就是了,祖师爷,霄儿给你上香了,只可惜,再好吃的东西,您老只能用鼻子闻,却不能吃,否则,霄儿一定请你吃糖,唉,若是霄儿磕头,祖师你能复活的话,那霄儿就破了傲人族的族规,给你磕头就是了,可是霄儿磕头你也活不了,那我不是白磕了,算了,我就只给你上香就得了,您老就多多包涵吧。”
凌玉霄玩笑的说着,却把四个带发修行的年轻女尼给逗坏了,一个个吃吃的笑个不停,但这么肃穆的大殿,哪里能笑,只好拼命掩住嘴,拼命的忍住笑。
就连梵慈和梵若两大神尼都被逗得哑然失笑,当真没想到,收的这个徒弟竟然这么爱胡闹,当真是没一点正经。
梵音和梵仁也是一样,拼命忍住笑,梵仁故意正色道:“霄儿,又胡闹了,不准玩笑。”
梵音故意沉着脸道:“霄儿,你已经是梵音阁的弟子了,再要胡闹,我可要用梵音阁的刑法重责于你了,重打你二十棍子,打的你屁股开花,不准胡闹。”
凌玉霄嘻嘻笑道:“是是是,我不闹了就是了,其实霄儿是好心呀,你看看祖师爷,整日里坐着多闷,所以,霄儿是讲个笑话给祖师爷解闷呢,四位师傅,你们快看,佛祖都笑了,祖师爷都笑了,可见祖师爷也很高兴呢。”
梵慈和梵若两大神尼实在忍不住了,扑哧一声就笑了。
再看八大金刚,一个个也忍不住了,吃吃吃的笑了起来。
就连大殿附近听到玉霄说话的和尚们,一个个也忍禁不住,呵呵的笑了起来。
一时间,肃穆的大殿被玉霄几句话给搞的乌烟瘴气,丝毫没有了庄严和肃穆的感觉了。
白莲这个笑,白莲上前就扭住了玉霄的耳朵,吃吃笑道:“小师弟,你真是太顽皮了,真是该打。”
凌玉霄挣脱开白莲的玉手,苦笑道:“大嫂子,你怎么和我师姐她们一样,就爱扭耳朵呢,看来女人都一样,都是这么野蛮泼辣,牛大哥,好好管管你媳妇,可不要怕老婆呀,哈哈哈……”
禅印也被玉霄逗得笑个不停,不住的摇头道:“玉霄哥,你真是太胡闹了,别闹了,这里是圣地,怎能玩笑呢,不准闹。”
一看实在是太不像话了,梵仁和梵音二人使劲咳嗽了一声,众多和尚和尼姑不敢再失态,急忙紧紧的捂住了嘴,但吃吃声依旧不停。
梵音强忍住笑,板着脸来到玉霄面前,伸出手来,在玉霄头上敲了三下,叱道:“该打,霄儿,不准再胡闹了,真是太不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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