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外。
玉稚衣对着战斗中的牧神劝道:“牧神,收手吧。”
“论剑海才与我方有联手伐恶的情谊,而剑首亦是心系天下苍生之人,实不该行此之举啊。”
“牧老鬼,你到底要疯到什么时候?”老鬼也是怒骂道。
……
面对所有人的指责,牧神既愤怒又不解,森狱已经重创,明明此时借机除掉双蝱才是对天疆最有利的局势。
为何众人都把错算在他的身上。
心中充满不解与愤恨,牧神怒吼一声震退山龙隐秀与翠萝寒,随后往论剑海外围跑去。
翠萝寒还要去追。
这时,沈逸飞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担心沈逸飞伤情,翠萝寒匆忙收剑折回他的身边。
山龙隐秀也抽身过来扶住他,问道:“怎么样了?”
沈逸飞失血过多,面色惨白地摇了摇头,然后脑袋一沉,晕了过去。
昏迷前,沈逸飞依稀听到天疆众人对牧神的指责。
心里亦是叹道:
牧神啊,你可长点心吧,这个舞台终究不是你的一言堂,你的下属也不是提线木偶,任你摆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情绪与想法,及时地与他们沟通交谈找出相通点得到部下的认可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一味地独断专行,当信任消磨殆尽,你又还剩什么呢?
沈逸飞的昏迷引起了论剑海众人的担忧。
而翠萝寒看到他手里紧握的取声蛊以及伤口处崩裂的蚕丝,便明白了什么,暗叹一声。
傻瓜!
掰开他的手,翠萝寒拎起取声蛊将其放到伤口处。
重新回到伤口处的取声蛊丝毫没在意之前的努力白费了,而是继续勤劳地吐出蚕丝为主人缝合伤口。
吞食了木晶灵之力的取声蛊好似发生了某种变异,它现在吐出来的蚕丝对外伤有着惊人的功效。
效果比沈逸飞的小绿蝉好太多了,很快伤口就停止了流血。
众人这才重新放下心来。
“方才看到牧神匆忙离开,发生了什么事?”
倦收天领着原无乡赶来,看到昏迷不醒
的沈逸飞,当下关心道:“剑首这是怎么了?”
“详情如此!”
步渊亭解释了一遍刚才的情况。
了解事情经过,绕是倦收天性子好,也不禁暗怒牧神的行径;不过在场人数众多,天疆的人也还没走,他倒也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
而原无乡却不管什么人情世故,直接开口骂道:“可恶的牧神。”
说罢,直接朝着牧神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从之前的战斗开始,他就忍牧神很久了。
担心再出变故,倦收天也跟着追了上去。
天疆众人也是如此想法,跟步渊亭等人说了一句抱歉,纷纷追了出去。
“山龙,你照顾好沈小子,等他好了发信告诉我,到时老鬼我亲自登门道歉。”老鬼说完也追了过去。
不一会儿,论剑海不远处再次爆发了一场大战。
这一战战的惊天动地,金银双秀再现‘巧夺无极变’。
阵中战斗,天疆众人无法干扰,只能在外面眼睁睁地看着。
最终双方战了个两败俱伤。
原无乡的银骠玄解与变体银刃产生冲突导致双手脱落,而牧神也身中数剑因此负了伤。
……
弱水三千内,千玉屑再次来到。
这一次他如愿以偿地见到了此地主人。
琴音清冷,千玉屑开口道:“我与他谈过了。”
幽缓的琴音依旧。
“然后呢?”红唇轻启,幽幽语气给人一种对外界一切都没兴趣的感觉。
“我怀疑他跟我们一样,都是寄体转生。”
闻言,赦天琴箕抚琴的手慢了一拍,琴音微顿,一个音符脱节。
玉手快速拨动琴弦,在娴熟的技艺下,曲调很快回到正轨。
千玉屑继续说道:“他只是赤王派出来的先头探子,若是以前的沈逸飞,只会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现在他不仅卧底论剑海,还混到了剑首的位子,不知在谋算什么,我认知的沈逸飞可做不到这样的事情。”
“而且他现在的行为也有很大区别,一直崇尚武力的他,现在每一步动作都充满布计,若是起了杀心,便丝毫不
给喘息机会,十分狠辣。”
听到这,赦天琴箕淡淡开口:“你的目的。”
“这只是我的猜测,毕竟死了那么久,现在死而复生心性有所改变也不是不可能;在红冕也就你与他有些交情,所以我希望你去试探一下。”千玉屑道出来意。
“太罗古,送客。”
一名水灵的侍女走进来对千玉屑行了一礼,“公子,请!”
目的已经达成,千玉屑道了一声别后转身离开。
送走千玉屑后,赦天琴箕吩咐道:“劳烦你去一趟论剑海,请他们的剑首来做客。”
“是,小姐。”
拨动船琴,一道无形音符飘到太罗古身上,然后消失。
而小侍女却毫无感觉。
目送太罗古离开后,弱水三千重新响起清冷琴音。
……
三个月后。
论剑海,剑首府,沈逸飞从一张五米的大床上幽幽转醒。
伤口处传来一阵瘙痒,感觉有东西在身上爬。
沈逸飞拿起胸口上的取声蛊,对着它说道:“辛苦你了。”
看着明显小了一圈的金蚕宝宝,沈逸飞伸手逗弄了一下,然后把它藏回头发里。
准备张口喊个人来问问情况,突然眼角扫到一团银色的东西,沈逸飞被吓得一个激灵。
唰的一下,缩到床角捂着胸口望着着原无乡,颤声道:“你、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眉头跟青筋一起蹦了一下,原无乡没有理会他,盘膝闭目在那里一动不动。
见他不理自己,沈逸飞挪动屁股一点点靠了过去。顶点小说
真特么的帅。
看着原无乡那冷俊的面容,没由来升起一丝嫉妒。
武功高强,又帅又多金,他突然有点理解葛仙川的心情了。
“哎!”沈逸飞推了推原无乡,准备再次开口问他。
却不小心碰到一节空荡荡的袖子。
大惊失色道:“你手呢?”
原无乡不动声色地挪开一截。
沈逸飞贴了上去,口中连连道:“我看看,我看看。”
原无乡额头上的青筋狂跳,正当他不厌其烦的时候,房门嘎吱一声。
一道黑色人影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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