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比喻。”
楚靳城指腹把玩着酒杯,眼眸睨向阎朔,“就你这恐怖分子,该思考的是有没有人跟你联姻。”
他觉得应该都是避之三尺,如洪水猛兽。
阎朔单手撑在刀柄上,丝毫不介意,反而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这就是我没在,要是我在许教授身边,怎么着也得替他教训一下贺勋,什么人哪都敢给许教授送,也不提前想想她们自己配不配。”
贺老端着茶杯没出声,但身上的气息格外的沉。
牧尘淡淡的笑了声,“过分了啊,人家姑娘也不差的。”但确实是配不上许明澈。
阎朔跟他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气死贺家那老头,血眸中尽是狠戾,“单独看着可能不差,但跟许教授放一起那就天差地别,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仿佛在说,将他们放在一起比较都是亵渎许教授了。
“……”
瞅了眼贺老冷沉的面容,牧尘将酒推向阎朔的方向,示意他差不多了,“不饿?”
他忽然发现这疯子嘴有时也挺毒的,难道是跟楚总待久了的原因?
不过……
这人向来目中无人狂的很,怎么突然维护起许教授来了?
阎朔眼眸阴鸷的盯着贺老的方向,浑身肌肉状态略有些紧绷,但也只是冷笑一声,“我是饿了,就怕有些人看见我会吃不下饭,提心吊胆。”
贺老不动声色,淡定地端着茶杯喝茶。
仿佛没听见他说的话般。
一顿饭就在这种诡异安静的气氛中吃完。
楚靳城昨天被慕颜哄了,心情很好,见时间差不多了才站起身来,看着贺老开口说道,“这家饭店菜挺不错的,多谢邀请。”
贺老气息稳重,“客气了。”
“那就明天大会上见吧,走了。”
楚靳城喊上牧尘跟阎朔走了出去,心里计算着慕颜回帝都的时间,想着一会到酒店了先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回程路上,车内。
牧尘看向阎朔,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对贺家那位动刀呢。”
从一进包厢开始,他就敏感的察觉到这人身上的气息不对劲,似乎隐忍着一股怒火与戾气。
“确实是那么想的。”阎朔摊开掌心中的一个药瓶,如实说着:“许教授怕我情绪失控暴怒,给了我一些精神抑制的药。”
“原来是这样。”牧尘忽然就觉得正常了,“原来你真的有精神病,是轻度还是重度?”
阎朔:“我没接受他的检查。”拒绝了。
药是去医疗室那晚拿助眠药时许明澈顺带给的,没想到真的有效果。
楚靳城眼眸瞥向阎朔,“如果不想治,以后尽量别去打扰他的时间。”
“为什么?”
“精神病患者,会发疯。”
一句轻飘飘的话,堵得人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阎朔向来说不过他,将这盒药收好,“这个人情我记住了,以后有机会还他就是。”
楚靳城没出声。
他转眸看向窗外灯光绚烂的街道,想起许明澈身上的病,冷峻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他只担心,万一没有这个机会了……
回到酒店后,楚靳城跟慕颜简单的通了个电话,听出她声音里的疲惫也没有久聊,催她赶紧去休息。www.
原先想视频的想法也暂时搁置了。
……
第二日。
NY城这几日来了许多大人物,他国财阀、总统、军方、亦或是高层议员等。
全城戒严,大厦外站满了身穿军装的守卫,面色森严肃穆,维持着秩序。
大会召开的消息传了出去,记者们扛着摄像机早就等待在楼下,记录着这不可多见的震撼场面。
一辆辆豪车相继驶来,各种上流精英高层人员进入大楼。
楚靳城几人从车上走下,刚现身,立即引起了周围的轰动。
抛开其他问题不谈,这几人仅是站在那就是一场视觉盛宴。
“楚总,听说这两个月各国出现的人员伤亡和阎朔有关,请问您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有人说近期发生的恐怖袭击事件也是阎朔所为,是真的吗?”
“楚总,之前就
有传言您跟阎朔已经联盟,现在你们一起出现,是实锤了吗?”
咔嚓的声音不断地响起。
面对记者们的询问,楚靳城神态冷漠,气场强大极具压迫感。
只字未回,却也没有记者敢再靠近些。
温部长在楼下亲自接待,派了守卫过去将那些记者给拦下,上前礼貌地迎道:“楚总,先进去吧。”
“是君家的车,君部长也到了……”
人群中忽然传来声音。
楚靳城没急着进去,转身看向车子的方向,跟君文瀚的目光对视了一眼,然后淡淡地喊道,“舅舅。”
君文瀚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靳城,一起进去?”
挺久没见了,还是有些想的。
“嗯。”
时勉跟着君文瀚身边,脸上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儒雅斯文的朝着楚靳城伸手打招呼,“楚总,好久不见。”
楚靳城伸手跟他回握。
没有客套的话,几人朝着大厦内走去,后方记者采访询问的声音仍然飘了过来。
“君部长,您跟楚家关系极好,请问这次出席大会君家会选择帮哪一方呢?”
阎朔走在最后边,那双血眸冷酷的射向那名开口的记者,笑容极狠,“等大会结束你们自然会知道,问这些问题不觉得多余吗?”
就看不惯这些人把问题都往楚兄身上引。
那名记者被他凶悍的眼神吓到,等回过神来之后,那几人已经都走了。
议会厅很大,桌上都贴着身份卡,楚靳城的位置在首座右侧下第一个。
君文瀚则是在他对面。
外边依旧有人员继续入场,大会开始的时间是九点,还有五分钟。
旁边有人走过来开口跟他打招呼,“楚总,您好,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
楚靳城转眸瞥了来人一眼,没什么印象。
对方自报身份,“慕家晚宴上,楚夫人帮助我老婆生产。”
“赵议员。”楚靳城记得这事。
生产于女人来说,特别的危险。
“是,这事当初多亏了楚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