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燕看看毛毛,
不知道这糖能不能要。
奶奶告诉他们,不能要陌生人的东西。
这个姐姐是个陌生人。
她又是跟着易飞哥哥和谢楠姐姐来的。
毛毛见状说道:“快说谢谢姐姐。”
易小燕小声地说了声谢谢姐姐,却把糖果都放到冯青山的桌子上。
她自己只留了一颗。
这还是易飞搬家那天朵朵告诉她的。
当时说的是桌子上的糖果、瓜子。
朵朵说,桌上的好东西是让大家一起吃的,不能拿多了。
易飞简单地向冯青山说了一下情况。
其实他已经判断出来,杨叶的腰部是过敏了。
听说这两个穿军装的是二中军训的教官。
冯青山的脸色才好了许多。
郑韵和冷颖珊向易飞他们打了声招呼。
两人去后院了。
“你过来,我给你看看。”冯青山对杨叶招招手。
杨叶慢吞吞走过去,小心地地掀起她的衣襟。
易飞看她羞答答的样子,很不以为然。
昨天抹药和刚才吃饭的时候,她掀起衣服也没见她这么害羞。
戏精!
她和姑姑都是戏精。
冯青山看了一眼,“你这是有点过敏,我说那个药抹上去就算是对你的老伤没用,也不可能引起旧伤复发。”
“我平时也不过敏啊。”杨叶有点不相信。
“那个药液里面有一种中药,对个别人会造成过敏。”
冯青山写了个药方交给易小燕。
她拿过去交给毛毛,再由毛毛按药方抓药。
“用滚开水泡十分钟,趁热洗两遍就好了。”
杨叶也不客气。
她搬个凳子坐冯青山对面,“爷爷,这个药能喝吗?”
冯青山看看她,“你想喝也行,反正喝了也死不了人。”
“爷爷,我腰上有老伤,您老人家能不能治好。”
冯青山也不说话。
抓过她的手号了号脉,又让她站起来,在她腰上按了按。
“爷爷,好疼啊!”
杨叶惨叫一声,接着又嘻嘻笑起来。
易飞问郑敏,“郑教官,你们这个杨教官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你才脑子有毛病,她不过是对啥都好奇,性格又开朗,喜欢直来直去。”
郑敏和杨叶的关系非常好。
虽然平是也经常训她,听易飞说她有病,还是非常不满。
易飞淡笑下。
喜欢直来直去,你又嗷又笑的什么意思。
谢楠在旁边小声地说:“郑教官,在这你最好对易飞客气点,要是冯爷爷生气了,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给看。另外,冯爷爷号称神医,全临东就没有比他再好的医
生了。”
师弟在冯爷爷心中什么地位?
别人说一句都不行的。
郑敏白了谢楠一眼,没有说话。
这老头看着就不好相与。
昨天那药确实配的好,比她以前用得都好。
称神医也不为过。
她知道,真正的好中医治跌打损伤比一些大医院的医生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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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青山给杨叶检查完毕,“你这老伤我给熬个膏药贴贴,能减轻不少,但除不了根,以后你要是还天天去做那些扭腰踢腿的动作,还会犯。针灸能除根,只要以后运动稍注意一点,就不会再犯。”
“爷爷,您说你能除根?”
“你这又不是大毛病,能除根很稀罕吗?”
“当然稀罕,我这腰都贴过多少膏药了,都没有除根,你说能除根,能不稀罕吗?”
“我是说针灸能除根,又不是说膏药能除根。”
冯青山突然不想给这个女孩治了。
她比赵丽丽还烦人。
“那我选针灸,爷爷,您要是能给我除病根,我给您送个锦旗。”
杨叶非常高兴,看来她的旧伤把她折磨地不轻。m.
她突然像想起什么,凑近冯青山。
小声地说:“爷爷,针灸要脱衣服吗?要脱光吗?”
她觉得她的声音足够小了,但屋里的每个人都听到了。
郑敏神色淡漠,一脸我不认识她的样子。
易飞和谢楠装着听不到,不敢笑出声。
毛毛轻声说:“这位姐姐,针灸只需要露出扎针的地方,你是腰部有伤,只要露出腰部就行了。”
她在诊所时间长了。
冯青山针灸的时候也跟着打下手,自然是知道的。
这是哥的教官,最好还是不要惹恼了冯爷爷。
省得一会不给她治。
杨叶嘿嘿笑道:“爷爷,病不忌医嘛,我都没有不好意思,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易飞看了她一眼,你是真胆大。
赵丽丽也只敢偷偷摸摸地问他和毛毛,针灸要不要脱衣服。
你是直接问冯爷爷。
你以为这是哪里,这是青山诊所。
那是说不给你看就不给你看。
冯青山也不说话,随手拿起一本医书看起来。
“爷爷,你别看书啊,你不是说要针灸吗?那就快点啊,一会我们还得回去呢,明天还要训练呢。”
杨叶有点急起来,好容易碰到个能治好她老伤的医生。
她怎么能错过这样的机会。
冯青山不紧不慢地说:“一次一百,隔一天扎一次,需要七次,你是易飞的教官,诊费和药费就不收你的了。”
本来不想收她钱的,这姑娘太
烦人,不想给她治。
“不贵,不贵,才七百块钱。”
杨叶说着从兜里掏出钱包,从里面拿了一千块钱。
全是五十一张的票子,放在冯青山桌子上。
她钱包里看着还有一千多的样子。
看来是个有钱人,这年月身上带上千块的人可不多。
“爷爷说说就行,怎么可能不交诊费和药费呢!”
杨叶笑嘻嘻的,看来多出的三百算是药费和诊费了。
“还有,麻烦这个小妹妹把刚才的那个药泡上,我在这洗了再回去,军训那地方找热水都不好找。”
毛毛过来把钱收好,拿上药到后院去泡了。
你愿意多给钱,青山诊所从来不客气。
“爷爷,你要是给我根治好了,我给你送锦旗的时候,再给你包个大红包。”
杨叶说着,从桌子上拿一颗她给易小燕的奶糖。
去了糖纸扔到嘴里嚼得吧唧吧唧响。
郑敏坐在那面无表情地盯着旁边的书柜。
她很想揍杨叶一顿。
糖都给人家孩子了,这会又拿过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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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门一响。
赵秋城推门走了进来。
易飞站起来,奇怪地问道:“赵总,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省城吗?谈判谈完了?”
不应该这么快吧?
这才几天啊。
赵秋城说:“我刚从省城回来,路过这里。谈判差不多了吧,他们又是要汇报,又是要考虑的,那我就先回来,晾他们两天。现在另一家公司看我们快定了,也着急了,主动约我们,说一切都可商量。我发现,你说的对,这帮人不要惯着他们。”
易飞正想把郑敏介绍给赵秋城。
杨叶突然转过头,“秋城哥,你怎么来了,你也找爷爷治病吗?”
“杨叶?你怎么在这?”
“还不是因为他,这个家伙给我乱抹药,害得我过敏了,这不找爷爷治来了。”
“你们认识?”
“当然,我是易飞军训教官,不过,这家伙一点面子都不给我,中午我和他比赛站军姿,结果他赢了。”
“你一个参军几年的老兵站军姿站不过一个高中生,还好意思说。”
赵秋城这话说得郑敏也不自在起来。
她加上军校军龄更长,结果也没有赢过一个高中生。
“他们两个是普通高中生吗,谢楠更牛,站了四个多小时啊,连我们郑营长都没有赢得了她。”
赵秋城冲郑敏点点头,“小孩不懂事,郑营长别在意。”
谢楠的性格他是知道的。
估计和这位教官干上了。
站了四个多小时,两个人都够疯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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