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飞还是第一次来游戏厅。
初中时他也经常听同学们议论来游戏厅玩游戏。
他从来没有去玩过。
前世,他也从来没有进过游戏厅。
一块钱买三个游戏币不是以前的他能消费得起的。
前世,他消费得起的时候,游戏厅早就没有了。
他也过了那个年龄。
说起玩游戏,他也喜欢玩。www.
不过,玩的都是电脑游戏。
现在,还没有。
可能是下午放假,游戏厅里的人很多。
大部分是学生装扮,甚至有些一看就是小学生。
还有一些明显就是街上的混子。
嘴里叼着烟,留着长发,天都有点凉了,个别的还打着赤膊。
胳膊上纹着乱七八糟的花纹。
纹“忍”字的居多。
易飞不知道,弄一个“忍”字刻身上。
是不是就不会冲动,有事的时候就能忍住。
不大的游戏厅里摆着十多台游戏机。
屋里充斥着噼里啪啦的声音。
易飞不喜欢这里的环境,屋子里乌烟瘴气的。
汪军辉去柜台那里买了七八个游戏币。
他拿出两个给了一个小学生模样的小孩,那小孩就让出了他的机子。
“你没玩过,肯定用的游戏币多,我一个游戏币就能玩小半天。”
汪军辉把拿了一个游戏币,剩下的要给易飞。
“你玩吧,我不会玩,看一会就行。”
易飞摆摆手拒绝了,他不喜欢玩这东西。
汪军辉也不客气,投入一块游戏币。
捣鼓了一会机器,屏幕上出现彩色的文字,很快进入一个画面。
这是一个格斗类的游戏。
汪军辉玩得很投入,很快就忘了站在旁边的易飞。
他操控那个操控杠时,身子也不停地扭动,好象在里面格斗的真是他一样。
易飞对这个不太感兴趣。
他看了一会就觉得没多大意思。
有这时间还不如以前窝在青山诊所看杂志,或者回家设计新产品。
他想不明白。
为什么大总的孩都喜欢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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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出来,今天这个游戏厅我包了。”
游戏厅大门口传来一声大喝声。
易飞和汪军辉都向外看去。
门口站了十多个人,看样子有学生有社会青年。
领头的是一个看着有十六七岁的少年,平头,穿得规规矩矩,有点面熟,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钱卫东,咱们学校的高一六班的,你不认识吗?”
汪军辉低声说:“能不惹他就不惹他,他父亲是咱们区鼎鼎大名的钱龙。”
怪不得有点面熟。
原来也是二中的学生。
那几个学生打扮
的估计也是。
一听钱龙,易飞就想起那天在郊区吃饭时,被杨叶讹诈了十万块钱的好象就叫钱龙。
应该是一个人。
能拿出十万块钱在临东绝对不算小人物。
也能算鼎鼎大名了。
易飞不怕他,但也并不想惹事,“我们走吧,别和他们有冲突。”
都是帮小孩子,犯不着。
汪军辉也算是电缆厂这边的小混子,比起钱卫东,他还是差些。
汪家强是国营厂厂长,办事还是按规矩的。
钱龙不一样,他就是个大混混。
别看他在赵秋城面前牙都不敢呲,对那些国营厂厂长可不看在眼里。
汪军辉低骂了一声,和易飞向外走去。
“易飞!”有人喊了一声。
顺着声音,易飞看了过去。
他认出了此人,居然是他上初三时的班长刘立军。
他还记得上初中时,这家伙没少给他穿小鞋。
不过,他害怕谢楠,也不敢明着欺负他,暗中使了不少坏。
“原来是你啊,你现在在哪上学?”
“我也在二中啊,在六班,不过现在你风头正盛,估计早把老同学给忘了。”
显然,他是知道易飞也在二中的。
易飞军训的时候风光了一把,他想不知道都不行。
刘立军说完低声跟钱卫东说了几句。
“我以为是谁呢,汪军辉就不说了,老熟人了。你们俩可以留下,就算是清场也不能清咱们二中的。让剩下的人赶快出去,每人给他们两个币,咱也不能欺负人不是。”
钱卫东也认识易飞。
只是没想到在这碰上了,一时没认出来。
“谢谢了,我们玩了不短时间了,正准备走呢。”
易飞拉着汪军辉出了游戏厅。
他不想和这些人混在一起。
汪军辉低声说:“要不再玩会?”
易飞轻声说:“你不怕赵老师,我可怕,如果知道我来游戏厅不会轻饶我,要是知道我和这些人混在一起,那绝对会收拾我。”
汪军辉一听也不说啥了。
谁说他不怕赵老师。
要是爸爸知道他不听赵老师的话,打断腿不至于,一顿皮带是跑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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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街上转了一圈,也没有啥事。
汪军辉说道:“我们再找一个游戏厅吧,你还没有玩呢。”
“还是算了,我不喜欢玩这些。”
“怎么可能,我还没有见过不喜欢玩游戏的人。”
易飞看汪军辉一脸的疙瘩,“要不,我找个地方给你治治脸上的青春痘吧。”
干脆趁这个时间,去青山诊所给他治治脸算了。
江军辉不信地说:
“你能找到地方?我都看了很多地方了,都治不好。”
易飞也不多说:“你还有多少钱?”
汪军辉把兜里里的钱全拿出来,数了数,“还有二十七块钱。”
冯爷爷那里诊费就二十。
七块钱估计一副药也不抓给他。
不过可以先领他去看看。
如果冯爷爷愿意治的话,让他爸爸带他去。
“你这钱有点少,不过可以先去看看,如果可以治的话,让你爸爸带你去。”
易飞坐上自行车后座,“快点吧。”
汪军辉来了兴趣。
就因为这一脸疙瘩,没少人叫他癞蛤蟆。
关莹莹见他必喊癞蛤蟆,他又不敢说什么。
现在借给他个胆,他也不敢对关莹莹动手。
说起来真的感谢谢楠。
要不是她那天按住了他,真推倒了关莹莹,那才出了大事呢。
搞不好,学校就得开除他。
那天,余老师说不要动易飞。
动了他,他爸爸也保不了他,想想还真是。
余老师人真好!
她处处为自己着想,以后说啥不能给她惹麻烦。
易飞说道:“把你的自行车先放到我家,我们坐车去,路有点远。”
两人骑车过去,得差不多一个小时。
到了机械厂家属区,他的门锁着。
谢奶奶今天应该在师父家包饺子,师娘这时候应该还在青山诊所。
易飞打开院门,汪军辉一下就呆住了。
他跑到健身房摸摸这个,摸摸那个,“易飞,我知道你为啥不喜欢玩游戏了,你家有比游戏更好玩的东西。”
怪不得他能打啊,还有专门的健身房。
“你爸妈在家不?我可以不可以到其它房间看看!”
“我没有爸妈,这里就我一个人住,你想看哪随便看。”
“什么叫你没有爸妈?他们不在临东工作吗?”
“我是个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
汪军辉有点不相信的看着易飞。
孤儿?他看不出他哪点象孤儿!
爸爸只说和他处好关系,也没有说他是个孤儿啊。
再说了,住这样地方的人象孤儿吗?
“快进去看看,我们得快点去,路有点远,晚上你还得回家,太晚了,汪厂长担忧你。”
进了房门,汪军辉惊呼道:“易飞,你家比我家还好啊,电视、沙发还有录相机都比我家好。”
“我这都是新买的,你总不能认为我比你爸爸有钱吧,再说这也不是我买的。”
“回头我让我爸给你整个游戏机,插电视上玩的,别说你不喜欢,保证你玩一会就喜欢。”
“行了,没啥可看的,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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