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浅浅,很好,真是好样的!
他就说那个小子天天凑在她跟前不单纯!
在他的府中,就敢给他带帽子!
简直是活腻了!
他眼里的杀气太明显,叶浅浅看着破碎的桌角,赶紧补救:“你别动十三,娘最喜欢他了!他是娘收的干儿子!”
躲在外面害怕叶浅浅出事的刘氏:“......”
不善地盯着十三。
好吧,干儿子。m.
苏墨阳笑了,笑意不达眼底。
头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悲哀。
做了首辅又怎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怎样。
娘不是他的娘,媳妇不是他的媳妇。
兄弟......
他森然一笑,声音让门外的人也能听见。
“你们可知,苏墨林如今已被打入死牢。”
“你说什么?”
叶浅浅惊问的同时,刘氏也闯了进来。
“林哥儿怎么了?他不是回边城了吗?”
看着叶浅浅和刘氏愤怒又焦急的脸,苏墨阳沉着脸没有说话。
他在想,儿子和儿子果然也是不同的。
谁让他如今的性子不讨人喜欢呢!
她们宁愿对外人好,都不愿和他待在一处。
“关押林哥儿用的什么名义?”叶浅浅怒问。
她问的不是苏墨林犯了什么事儿,而是用的什么名义。
很明显,她是无条件信任苏墨林的。
“劫持皇族公主。”
劫持公主?哪个公主?
叶浅浅神色微妙起来,如今皇室,只有一个华阳公主。
“不可能!林哥儿绝不会做这样的事!”刘氏焦急。
"阳哥儿,你和皇上说一说,这肯定是误会了,林哥儿没事儿劫持公主干什么呀!"
叶浅浅抿抿唇。
那时,江熠在寻苏墨阳的路上跟她说过,说小念月现在越来越脱离礼教束缚,变得鲜活有血肉了。
在怀德,喜欢待在军营学功夫。
难道,林哥儿在那的时候,喜欢上念月了?
“儿子只是个臣子,与皇上关系再亲近也是君臣,林哥儿挑衅的是皇家威严,且他还不知死活地杀了不少绣衣使,你说,这是不是等同逆反?
皇上已经是看在臣的面子上不追究苏家人了。”
刘氏身体发软,习惯性地看向叶
浅浅。
“浅浅,怎么办?”
“娘,别担心,首辅大人不会不管的。”
叶浅浅看明白了,他就是不想让娘走!
还有,他大概也是想给林哥儿一个教训。
毕竟华阳公主......
"娘,你先出去。"
叶浅浅又把刘氏支了出去。
这才开门见山:“大人,林哥儿和华阳公主以前就是朋友,没什么劫持不劫持的吧?”
“说这个没用,绣衣使亲眼看到,苏墨林亵渎公主,辱公主清白!”
“那定是他们两情相悦!”叶浅浅不愤:“你连自己的兄弟都污蔑,亏他自小崇拜敬重你这个大哥!”
“什么两情相悦?在民间私相授受都要被人唾骂,何况是皇家公主!他自小学的礼仪规矩去哪了?轻浮放浪!皇上没当场砍了他就是天大的恩赐,他竟还敢咒骂!”
“苏墨阳!”叶浅浅气急。
面对着往日熟悉的脸,她总想起以前两人想法一致,心有灵犀。
可是现在,他迂腐刻板,总与她背道而驰。
希望他记不起,可不希望他这么冷漠不近人情。
“苏墨林才是你的亲兄弟!不是皇上!你能不能搞搞清楚!”www.
什么轻浮放浪,这说的是人话吗?
苏墨阳冷笑一声:“原来你们也知道他是我的亲兄弟。可是我的亲兄弟,亲娘,包括你,都把我视作洪水猛兽。
把我的妻子转嫁给干儿子,这是亲娘能做出的事吗?
还有华阳公主.....”
苏墨阳顿住,皱起了眉头。
“我明白了。”叶浅浅觉得自己猜对了。
“你在意的,是林哥儿对华阳公主的心思。”
苏墨阳眉头皱得更深。
他还没问她,为什么知道他和华阳之间的事,又到底知道多少?
“你的记忆里,和华阳公主,感情深厚,夫妻恩爱吗?”
叶浅浅说得很流畅。
虽然心里还是痛,但是或许已经麻木了,说起来没有那么艰难。
“所以,你还当华阳是你的妻子,而你的兄弟,对你的妻子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所以你痛恨!你不允许,把他打入死牢!”
叶浅浅又觉得不舒服,她找了个凳子坐下,被桌
子挡住的手轻轻抚摸着肚子。
苏墨阳眼眸幽暗,死死地盯着她,手心里的木茬刺进肉里也感觉不到疼。
“叶浅浅,你到底是什么人?还知道些什么?”
叶浅浅知道他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不允许自己身边有不可控的事。
不能让他继续探究就只能说谎。
“做梦梦到的。很久以前我就做过这个梦,梦到你娶了公主,你们很恩爱,相公斥责我,说我不信任他,还说如果有一天忘了我,那个人肯定不是他。
你看,真的被他说中了,你真的不是他。”
苏墨阳眸中闪过一丝迷茫,转瞬即逝。
他盯着叶浅浅的眼睛,仿佛在辨别真假。
以他刑讯积累的经验。
看不出她撒谎的迹象。
难道真的会有人做这种预示梦?
“怎么算是,恩爱?你梦到了什么?”
“我梦到公主每晚为你亲手做夜羹。”反正这个叶浅浅是做不到的。
“为你的右臂学习针灸。”
“为你缝制衣物。”
叶浅浅说的这些,苏墨阳没什么感触,谁家夫人不是这样,除了华阳学了针灸,给他胳膊扎针,别的他也没什么印象。
叶浅浅还知道他伤了右臂。
那段记忆到底是什么情况?
苏墨阳越来越糊涂了。
“那我呢?我又做了什么?”
他竟记不起和公主成婚后都有什么细节了。
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平淡如水,可有可无。
叶浅浅哪里知道他做过些什么!
书里又没仔细说。
就说他们很恩爱,郎才女貌。
那当然了,人家小念月才多大,老牛吃嫩草,可不得捧着。
“你说你做什么,男人能干的不就那点事儿!禽兽!”
脸上,眼上全是鄙夷。
心里却酸楚难受。
这个男人,彻底不能要了。
不干净了。
“这就算恩爱?”
苏墨阳质疑,忽略后面那个骂人的字眼。
他脑子里曾闪过叶浅浅和那人相处的一个画面。
他们在喝一碗粥。
你一勺,我一勺,共用一勺。
喝完他给她细心地擦拭嘴角,而她.....
毫无廉耻地去亲男人的脸。
一啄一啄,像啄木鸟。
满脸啄个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