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心里微动,面上不动声色地送他们离开。
王大人脸上又恢复成了平日,谁都欠他万儿八千两的刻薄模样,田大人和薛大人心里偷偷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还是那个猫嫌狗憎的按察使,没被人夺舍。
“王大人,这蒙滨就交给你了,朝廷对祥和郡主很是关心,不能令她受了委屈呀。”
关不关心的田大人也就这么一说,有淮西王妃在,不关心也会变成关心。
王大人硬邦邦地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
“那就好,那就好……”
交给这位阎罗,他们都是放心的,祖宗八辈儿犯的事都恨不得给你挖出来,想来不会出什么岔子。
是夜,王大人的书房迎来了一位客人,气质与他十分合拍,在清冷萧瑟的书房里毫不违和。
“若是王爷今日出现,王妃怕是都不用费那事儿。”
宁宴老神在在地在椅子上坐下,嘴角噙着笑,“这些对我的王妃来说不过都是小事,她应付得来,她可厉
害了。”
“王妃确实心思缜密,断了蒙滨的后路,我本以为那些都是王爷做的,现下看来,皆是王妃手笔。”
宁宴比夸他本人都要骄傲,“这算什么,卿卿的聪慧都没体现出来,她比世人以为的要更聪明,只是他们没有那个福气知晓罢了。”
王大人心中颇为震惊,所以说淮西王当真没有动手,除了他来找自己,让自己出面以外,剩下的一切都是淮西王妃的意思。
“你也不必多虑,该怎么办怎么办,本王就是来接王妃回家的,临州的事我不会插手。”
宁宴如同一个不问世事的逍遥王爷,可谁也不会对此当真,他就跟一尊大佛似的,稳稳地端坐淮西王妃身后,时刻做好给她撑腰的准备。
王大人表示自己明白了,忽然道:“王妃身边人才济济,今儿递上来的口供十分漂亮,令人羡慕,不像我们临州,想要寻一个这样的人才,哎,着实不易……”
“若我手里也能有可用之人,我
又何必成日绷着一张脸,让外面的人给起阎罗这种名号,临州虽然地界不算特别大,但事情多得很……”
王大人一边说,一边很明显地用余光表达自己的意思,无他,就是眼馋,想要。
宁宴也爽快,但白卿卿身边的人他是不会动的,于是他与王大人达成了一个共识,可以让他手里的人轮番来临州。
“王大人放心,我送来的人,必定知无不言,只要不是太愚钝,都能调教得出来。如此,一来,王大人还是用自己的人更放心,二来,也可增进淮西与临州的关系,你意下如何?”
他意下很好!
王大人一口应下,还急急地与宁宴签了正经的往来文书,他想着不愧是淮西王,做事就是滴水不漏,人也敞亮,愿意让自己的人来教他的手下,这是最好不过了。
宁宴也笑得一脸和善,临州屁事儿多得很,正好让那帮小崽子们磨一磨独当一面的能耐,顺便来临州镀个金,甚好,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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