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滨死死地攥着拳头,盯着白卿卿的眼神好似一条阴冷的蛇,“只是祥和死在你手里,这也是事实!你也摘不干净的,她的死,也有你的一份!”
都是这个女人,如果她不出现,根本无人会察觉郡主府里发生了什么!祥和会悄无声息地死去,留下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自己作为孩子的伯祖父,照拂他顺理成章!
一切水到渠成,悄无声息,可偏偏这个女人要横插一手!非要将事情闹到这般境地。
明明是祥和无德不孝,她们身为女子怎么敢的?
“要不是你,祥和未必会死!她死的时候是不是很痛苦?是你害了她!”
蒙滨以最恶毒的言语说着诅咒的话,就算他栽了跟头,他也要这个多管闲事的女人不得安宁!
可白卿卿脸上仍旧是波澜不惊,眉眼间浮现出浅浅的疑惑,“为什么,你们就是不相信我的话呢?”
她话音落下,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慢慢往旁边挪了几步。
蒙滨不知其意,刚想说话,喉咙就
似是被人死死掐住,眼珠子都突了出来。
不止是他,满腔恨意的陆金良表情瞬间也只剩下了惊恐,跌坐在地上,身子止不住地颤抖,活见鬼似的盯着郡主府的大门。
那里出现了一个人影,脸尚在阴影里看不清晰,可她身上穿的,她的体态动作,是陆金良再熟悉不过的。
那人走得很慢,一步一步,脸也逐渐显露出来,从下巴到嘴唇,从鼻尖到眼睛……
陆金良尖叫一声猛地蹬着脚想要后退,眼神疯癫,“不可能,这不可能……”
祥和乌黑如洞的眼睛盯着他,刻意抹了口脂的嘴一点点弯起,拉出一个夸张的弧度,在陆金良的眼睛里如同索命的鬼魅,他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胯间湿了一片,眼睛往上一翻,彻底晕厥了过去。
蒙滨比陆金良还是要强一些,可眼里也俱是惊惧,他如今的妻子是续弦,原配就是因为难产而亡,他亲眼见过女子难产后的无力回天,因此这次的计划在他看来可谓天衣无缝。
她怎么
还能活着?难道她没怀孕?这是不可能的,那些大夫也是他找来的,不可能会欺瞒自己,那祥和究竟是如何活下来的?
“大伯为何这副表情?你不是口口声声来为我讨公道?怎么瞧见了我,却一副很失望的样子?”
祥和嘴角上扬着,“我没死,大伯心里很难过吧?费了这么大的功夫,结果我却还活着,你那些手段心机都白费了,还被揭露出你残害遗孤的罪行,如此得不偿失,我若是你,还不如死了算了。”m.
蒙滨一口心血堵在胸口,憋得脑仁发涨,头晕目眩,可他依然想不通,她怎么就能活着?
蓦地,蒙滨的目光落到白卿卿身上,只有她是那个变数!
蒙滨忽然想起自己曾经说的话,昏暗的灯光下,他志得意满,浑然不在乎地以嘲弄地口气说,“淮西王妃又如何?还不就是个以色侍人的废物,在淮西仗着淮西王耀武扬威,还真把自己当菩萨了?她来了祥和就能活下来?做梦呢。”
可如今,梦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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