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那饿狼脑袋一偏,堪堪避开了眼睛这一要害,枯枝扎进了它的眉骨之上,尖锐的木刺将薄薄的皮肉戳破,鲜血滴落。
一击没有得手,青年再次举起枯枝想要刺下,却愣在当场,他无助的发现那枯枝早已断为两截,手中的只有短短一截。
只是这稍微迟疑的功夫,饿狼再次扑击而至,对着青年就是一番撕咬。
这青年的后颈被咬得血肉模糊,浑身鲜血淋漓,力气已经耗尽,再也无力法抗。
饿狼看着奄奄一息的青年,露出了贪婪饥渴的眼神。它一口咬住青年的小腿,尖锐的利齿与骨头摩擦,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声响。
那青年痛苦的发出低沉的哀鸣,但只是微微的抬了下手,便无力的落在地面上。
饿狼就此咬着那青年,将他一路拖拽,向着荒原深处而去,在雪地上留下一道明显的痕迹。
那青年弥留之际,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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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如此?我怎会就这么死了?”
“我的复仇,我的抱负,我的理想……呵,真是一场笑话啊。”
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生命的气息越来越微弱,最后烟消云散。
……
呼的一下,青年再次清醒过来,但眼前的一幕让他大惊失色。
只见他正压在一具白花花的窈窕身体之上,这是一名年方二八的少女,双手被缚,口中也塞了块破布,衣衫早已被撕的粉碎,散落一地。
这少女在他身下无力地挣扎反抗着,眼中噙满了泪水,发出哀求的痛苦的“呜呜”声。
但这声音并没有带来半点同情,反而更激起了男人心中那蓬勃的兽欲。
青年看清状况后,不由得松开了在少女身上上下游走的双手,错愕的落到床下,连连后退。
“这是什么情况?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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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青年惊慌失措下,撞到了身后的一个书案,一面铜镜翻倒滑落。
青年眼疾手快的接住下落的铜镜,拿稳之后,瞥了一眼,顿时呆立当场。
“这是谁?不对,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只见镜中之人是一个豹眼环目,一副浓密的落腮胡,右边脸上还有一道狰狞刀疤的凶恶大汉。
不过他现在一副茫然错
愕的表情,与这副长相有些违和。
他如同拿着一块炙热的炭火一般,慌忙将手中的铜镜扔到了地下,在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少女不解与惊恐的注视下,踉踉跄跄的推门而出。
“哎吆吆!”坚实的木门后面传来两声痛苦的哀嚎。
青年抬眼望去,只见两个贼眉鼠眼的小子正捂着额头惨叫连连。
看到青年出来,一人顿时就要转身逃跑,但其中一人眼珠子一转,拉住那人对着青年谄媚的说道:
“大当家的,我们刚刚路过,没有偷听墙角,绝对没有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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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却并未理会,而是呆呆的看着四周的景致,目瞪口呆。
这是一处山寨,依山而建,地势险要,道路崎岖,视野开阔,易守难攻。这处山寨全部用石块垒成,寨墙坚固,哨岗高耸。
此时,太阳西垂,夜色即将降临,寨子内三五成群的喽啰们聚在一起,饮酒作乐,好不快活。
那青年心中充满疑惑:
“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变成这了副模样?”
看着发愣的老大,那个机灵点的喽啰,一脸讨好的凑了过来,关切的问道:
“大当家的,你没事吧?这次怎么这么快就完事了?是那小丫头不合你口味么?”
青年有些厌恶的看着那张长满麻子,堆满谄笑的脸,口中吐出一个字:
“滚!”
麻子脸和另外一个喽啰急忙打着哈哈,转身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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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一只利箭带着尖利的啸声,快若闪电般钉入了麻子脸的咽喉处。
麻子脸喽啰连惨呼声都没有发出,便一命呜呼,命丧当场。
那青年心中一惊,急忙闪身躲在了一根石柱后面,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山寨大门轰然倒塌,一队人马冲了进来,厮杀声、怒吼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就在青年惊魂未定时,一名喽啰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口中大喊:
“大当家的,官兵杀上来了,咱们该怎么办?”
这青年哪知道该怎么办,虽然自己现在长了一副凶神恶煞的脸,以及高大雄壮的身躯,但是他实际是一个没有战斗经验的孩子。
“怎么
办?怎么办?不能死在这里,对,赶紧逃。”
想到此处,他抓过那名喽啰匆忙问道:
“山上有没有密道之类的,咱们赶紧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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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喽啰明显一愣,但很快明白过来,此处守不住了,三十六计走为上。
心中也是佩服大当家的果决与坚定:
“不愧是大当家的,面对这么大的家业,当机立断,说不要就不要,没有半点犹豫。佩服,佩服。是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随后,他疑惑道:
“大当家的你没喝多吧?咱们山上当然有密道。”
青年虽然很讨厌自己目前这一山匪的身份,但是情况紧急,便拿出大当家的派头,恶狠狠的说:
“废什么话,赶紧带我去。”
“是。”
二人一前一后,向着后山而去。
顺着一条隐蔽的山间小路,下到后山山脚,那青年和喽啰都松了一口气,终于逃出来了。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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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身前密林中走出一人,身躯高大,威风凛凛,相貌堂堂。双眼射出寒星,两弯剑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英姿。
那人一身官军将领打扮,披甲执锐,他看着眼前的二人,冷笑连连:
“震地虎,有我在此,你插翅难飞!”
说着,提起手中长枪,快若奔雷的杀了过来。
那喽啰倒也忠心,“哇呀呀”大声喊叫着,给自己壮着胆气,一口雪亮的长刀,被他舞动着,迎上了长枪。
可惜实力不济,被那官军将领长枪一挑,长刀便脱手而飞,随后转身一扫,便把那喽啰扫飞而出,口吐鲜血,当场毙命。
这一手枪法真可谓:“有虚实,有奇正;其进锐,其退速;其势险,其节短;不动如山,动如雷震”。
那青年傻了眼,腿一软跪倒在地,口中大呼:
“我不是震地虎,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他,饶我……”
话还未说完,他的咽喉处已经多了一根长枪,锋利的枪尖直贯而入,鲜血汩汩而流,将雪白的枪尖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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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只留下一个不甘的念头:
“我是谁?我怎么又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