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了一下摆放在八宝阁上的宝物,再次确认眼前这小纨绔家世不菲,秦霂渔便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手撑着门框,勉强没有跌坐到地上的朱荣。
“进来啊,难不成还需要我请你吗?”秦霂渔踱步走到桌子边坐下。
虽然朱荣此刻恨不得拔腿就跑,或是大叫让其他人来救他,但他最终还是屈服在秦霂渔的威慑之下,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
“关门。”
朱荣默默关上门后,还未等秦霂渔开口说话,就一步滑跪在她面前,嗷嗷大叫着认错。
“仙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你要打要骂都可以,但还请你能留我一条狗命啊。”
看着朱荣这哭哭啼啼的样子,秦霂渔微微拧起眉头,露出嫌弃之色。
眼见朱荣还想扒住自己的腿,秦霂渔毫不客气地外放出灵气,直接将他震飞出去。
后背重重摔到门板上的朱荣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要断了。
他长这么大,除了被老爹打了两次之外,从来就没人敢碰他。
虽然心中十分怨恨,但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对修仙者来说什么都不是,除了忍受这份屈辱之外,他什
么都做不了。
朱荣掩去自己真实的想法,继续装傻充愣地讨饶。
“闭嘴。”被吵得头疼的秦霂渔直接骂道。
朱荣一脸委委屈屈地闭上了嘴。
秦霂渔离开客栈后正在想接下来该去哪儿,就突然想到朱荣这个纨绔子弟应该对这儿的权贵比较熟悉,说不定能从他口中打探出带走阿娘的人。
有了决断后,秦霂渔就躲了起来,跟着朱荣回了府。
“接下来,我问你答,若回答得好,你今天调戏我的账就能一笔勾销,若回答得不好……”
朱荣赶忙保证道:“仙子随便问,我一定会好好回答!”
秦霂渔也相信凡人是不太敢对修仙者撒谎的。
“你知道谷岭道这个有哪个大官脸上有疤吗?”
朱荣愣了一下,下意识就脱口而出道:“那自然就只有温别离他爹——定北侯。”
秦霂渔没想到一打听就问到了线索,她一下子就提起了精神,继续追问:“你知道他两年前有去过甘南一带吗?”
这个可把朱荣问住了,他缩着脖子,试探性地回道:“仙子,那两年前的事我可不记得了……但你若是想知道,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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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打听一下?”
秦霂渔沉吟片刻。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修仙者的身份对凡人来说就是压倒性的存在,既然如此,那她何必再拐弯抹角的查呢?既然已经找到疑似带走阿娘的人了,她为什么不直接找上定北侯去问呢?
虽然觉得这种倚仗着身份行事不太好,但事关阿娘,她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打定主意后,秦霂渔就懒得和朱荣再多啰嗦了,她站起身,径直朝门口走去。
在路过朱荣的身边时,她的脚步停了下来。
被秦霂渔盯着的朱荣有些害怕地缩起了自己的身子。
秦霂渔抽出一根追魂针,射入朱荣体内。
朱荣只见秦霂渔的动作,却感觉不到身体有任何异状,就更害怕了。
“仙子,仙子,你对我做了什么?”
“这么喜欢强抢民女,就清心寡欲一段日子吧。”
朱荣一开始还没明白秦霂渔的意思,后来当他发现自己不行时,完全傻眼了。
幸好秦霂渔也没下死手,就让他清心寡欲了半年,不过这次的事把朱荣吓得不轻,再加上后来定北侯侯府全家灭门的事,让他彻底洗心革面,不敢再招惹任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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