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那多少人想冻死都没机会呢”霍言穿好衣服站在门口说道。
“这说的也是,毕竟不是谁都能当上五品官儿”
收拾完毕,两人开始朝着午门赶去,小半个时辰不到,江渊和霍言就看到了在左掖门等着他的萧平。
“萧大人”江渊看到周围有其他人,到嘴边的萧叔叔改成了萧大人。
“嗯”萧平表现得并不热情。
江渊打过招呼后就站到了一边,不断有文官来到左掖门,上下打量他,就连右掖门的武官也朝他看来,他一袭布衣在人群中有些扎眼。
等了约有两炷香,左右掖门就打开了,文武百官纷纷朝里面走去,江渊跟着萧平后面进去,这可将后方的一众文官气的不轻。
...
登上金銮殿的台阶,众臣开始逐渐进入朝堂,江渊因为没有官职,所以只能在外面先等着。
不大会,金銮殿中就传来刺耳公鸭嗓太监的声音,接着便是群臣跪地大喊“皇主永安”的声音。在外面的江渊,从天蒙蒙亮,一直等到了东边太阳露头。
他等的都有些不耐烦了,如果不是大殿门口的金甲卫士一直盯着他,他早就毛遂自荐去了。
“喧!江渊觐见”公鸭嗓声音再次传来,江渊这次觉得这次的声音好听极了。
江渊一入大殿,文左武右齐刷刷站着的几十人撇过眼来看他,向前走了两步,江渊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罪民江渊,叩见皇主,皇主洪福齐天,千秋万代,万岁,万岁,万万岁!”顶点小说
洪亮的声音透过整个大殿传到李清平的耳中,本来有些烦闷的李清平此时心情好转,眼神打量着跪在地上的江渊,这话他喜欢!
而朝中的一众大臣则皆是面露嫌弃的神色,这小娃娃,忒不要脸!虽说众大臣也拍马屁,但都是委婉的拍,哪里跟江渊似的连块遮羞布都不用上来就是一顿乱舔,偏偏用的词还很新鲜。
“哈哈哈,平身!”江渊起身,默默站在大殿之中,看李清平高兴的样子就知道,马屁有时候还是很有用的,怪不得历史上那么多拍马屁的官儿。
“众爱卿,前日北境战报,太傅曾提议让江渊担任北境主将,本皇主也有此意,不知众爱卿如何以为”李清平眼神掠过江渊,扫视着文武百官说道。
“皇主不可!”
右相一步迈出,率先发难,他是最见不得镇北侯府任何人当官儿的。
“秦相有何见解?”
“皇主,江渊不过一黄口小儿,无官无职,恐怕难当此大任,更何况北境主将关系到我朝数十万百姓的安危,如此草率,
怕是不妥。”秦讣闻一连串挑了好几个问题,说完就双手相持,秦讣闻党派也纷纷站出来附议。
“臣附议”
“臣等附议”江渊撇头看去,国子祭酒,礼部尚书,戍边大都督...暗暗的将他们记住,江渊决定以后报仇。
淡淡的看了一眼出行列的几人:“秦相所言非虚,既如此,左相以为如何”
李清平将问题抛给萧平,你保举的人你自己搞去,他可不想在朝上和自己手下的官儿互怼。
“皇主,臣以为江渊身为曾经镇北侯之子,又常年居于北境,可谓对北境了若指掌,江渊前去,定能快速掌握北境之情形,况且江渊已二十又二,黄口小儿更是无稽之谈,治军谋略之方,皇主若想考证,可当朝问与江渊”萧平也是叭叭地说了一通,李清平听得直皱眉。
萧平这是看上大将军的位子了,当朝问与江渊,若是江渊答不上来还好,若是答了上来,那他可就骑虎难下了,毕竟想看江渊去北境的人可不多啊。
“皇主,臣觉得问一问江渊也无妨”一直没发声宋太尉,此时看着有些犹豫的李清平,出声给了方向。
“江渊,对于北境,你有何见解”李清平看到宋太尉的出言,心中安定了不少,若是江渊真有才能,这北境大将军之职给它也无妨。顶点小说
“罪民拙见”江渊微微一礼,随即开口:“如今北境,岌岌可危”
一开口便是惊天之语,毕竟这话谁都不喜欢听,群臣面露不悦满目怒火,李清平也是面色不善。
“无知小儿”秦相袖子一甩,面露不屑。
淡淡瞥了秦相一眼,江渊继续开口:“由外观之,不觉忧患,由内观之,已入膏肓”
“皇主,此子信口雌黄,胸中毫无沟壑,年纪轻轻只会危言耸听扰乱臣心,北境主将怎可让次子来担任”秦讣闻张口闭口满是嘲讽。
江渊嘴角上扬,心中暗道“就怕你不叫”
“江渊,你如何说?”李清平也觉得江渊所言有些夸大。
“皇主,秦相年纪大了,脑子转不过来,臣便给他说道说道”江渊目光转向秦讣闻,缓缓开口
“草民江渊已过及冠,秦相黄口小儿之说怕不是眼神不好使了,说臣心中无沟壑,殊不知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皇主二十五岁登基为帝,前朝陈玄二十岁成宰,秦相所言可谓管中窥豹,如今北境情形,秦相并未亲身前去,就一口咬定草民在危言耸听,秦相可知,如今临近北境的州城人口剧增,而且草民无意中曾被带入楚州城大牢,在里面草民发现了众多被关
押的流民,秦相又可知此事是为何?”微微停顿,江渊看向秦讣闻。
“胡说八道!楚州大牢怎会关押流民?”秦讣闻忽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安静”李清平眼神扫来,让还想说话的秦讣闻瞬间哑了火:“接着说,为何有流民被关押?”
“草民以为,是因为有心之人不想皇主看到此局面,而有意为之,而秦相官至宰辅却只会凭借一张嘴在朝堂之上煽风点火,殊不知实践才可出真知,身为百官之首,做事却如此不严谨,只知在朝中指指点点!愧皇主如此重用于你,我南清皇朝若是皆是你这种纸上谈兵之辈,即使有皇主如此英明神武的领导者,恐怕也难以千秋万代!”
“竖子,你你”秦相气的说话都不连贯了。
“你你,你什么你!不知亲身躬行,你有何资格在北境之事上讨论,换言之,军机谋略当朝宋太尉还未说话,出谋划策萧丞相也未出声,鉴事决断明察秋毫的皇主也在思虑,而你却活如一条老狗般在这狂吠,不得安生,你秦相怕不是觉得这朝堂是自己说了算吧!”
江渊怼完秦讣闻就直接将风口抛向君臣关系,量他在这上面也是敢怒不敢言。
果不其然,江渊最后一句话说完,秦讣闻扑通一声地慌乱地跪倒在地上:“皇主明见,臣绝无此心”
李清平深深地看了一眼江渊,这小子还真是什么都敢说:“秦相不必如此,江渊,那你倒是说说看这北境该如何?”
“皇主,草民不才正有拙见。如今坐镇北境之人乃为岳老将军,据草民所知,岳将军本就有病缠身,如今坐镇北境一年,已是强弩之末,而且北境一年征战,粮草消耗巨大,兵力也在不断减少,如此持续,即使岳将军坐镇,怕也是难撑到四月”顶点小说
李清平听完眉头紧皱,他确实不知北境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前日的上奏也就斥候简单地说了一下,并未提及流民与兵力之事。
“可有应对之法?”
“草民以为,对于北境,首先要将岳老将军接回养病,然后重新定将稳定军心,再以民补兵,扩充兵力,最后与民收粮,筹备军需,完成这三点之后,便是拖,拖到五月,胡人乃是游牧之人,五月天气干燥,只需一把火,便可以将胡人的营地付之一炬,粮草等物资也会被我军一并销毁,军队没有实物,马匹无草可食,北境自然不战而胜。”
王玉山与宋太尉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的瞳孔中看到了震惊,李清平此时也是在思考:“依你所言,如何于民收粮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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