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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于微处见真章

李清平的圣旨下来的有些迟,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说却恰到好处,李隆被请进皇宫,亦或者说是被带到皇宫后,正好是圣旨下达的时间,富态和尚粗略的算了一算,这个时间应该刚好是自己儿子到了云溪菀的时候,于是他心中免不得有些窃喜,倒不是说希望自己的儿子被惩治得很凄惨,而是他们爷俩的筹划正好有这一环,江渊本事大京城人尽皆知,闯祸惹事本事一流当然也少不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自身不是主谋的情形之下,只要不是泼天大祸,落得结果大概就是他们想要的,来到京城之前,为了这个神之一手,李隆可是想破了脑袋才弄出个杂耍艺人来,若是此计不成,他还真不敢就这么大摇大摆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临安城之中,好在是最后一天,计划成功,并未付诸东流。

带着李隆来到锦官宫的五品官不知道面前和尚有多大身份,多大能量,他不清楚天子为何让他前来干这种苦力活,好歹也是正五品的官职,给人带路多跌份了,照他以往的习惯,现在应该是春宵苦短日高起的时侯,被这人打搅了兴致,他现在心情并不是很高兴。

“就是这里了,稍后歇脚,会有人来”大腹便便五品官撂下一句话就准备离开,富态和尚却在这个时候问道:“姜真是你什么人?”

直呼自己老爹名讳,五品官本就心情不咋地,这下更是不爽了:“家父,有何事?”

“健在?”

姜云升皱眉,差心情更上一层楼:“身体安康”

“挺好,替我给你老爹捎句话,就说该还钱了”富态和尚没头没尾,摆了摆手如同驱赶苍蝇,姜云升眼神闪过不悦,心中已是记恨了起来。

“不走?”富态和尚眼睛微眯,笑容玩味,站着的大腹便便官员眼神转了又转,而后忽然一笑,微微拱手离去。

朝中百官有不少人都认识这个所谓的天子族兄,不过年轻一辈知道这人的却屈指可数,毕竟当年算计此人之时,他们是刚坐稳屁股下面的椅子,为了让自己能够坐稳坐牢,谁没干过几件违心之事?

例如弄死天子族兄。算计武将与如日中天的镇北侯,当然,这些事情并不值得拿出来炫耀,甚至是说出来都会让他们觉的一阵羞耻。

读过书的都知道大义灭亲,兔死狗烹的行为传出去不好听,所以没一个人愿意提起这事儿来,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忘了,相反的他们记忆深刻,非常清楚,不管是受害者还是施暴者。

姜真第一把交椅坐的是兵部尚书,六部之一,三品官员,在当时动乱还未完全结束之时,这个位子可不是一般的重,所以他也是最想坐结实的那一撮人。想在天子面前投桃报李并非易事,没人希望自己屁股下的椅子还没捂热乎就被要求起身,稳固自身位子最好的方法当然是近天子做鹰犬,所以李隆四面受敌差点死在京城的那一次,单是这个兵部尚书不遗余力的围堵就功莫大焉,就是可惜了棋差一招,没有绝了他这个后患。

而到了后来这人还把自己的位子弄丢了,俗话说的好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嘛,这也算没冤枉了姜真这条老狗,唯一让他李隆仍在记恨的是,这个姜真当时祸害了不少他这一脉的年轻女子,当然其并非只是玩乐,只是想给当时的天子看自己结结实实的绑在了帝王的船上。

“族弟好手段呐,这是非要我人,名都留在京城呐”富态和尚转动手中小菩提,表面像个没事儿人,但其心中已是权衡利弊,杀意四起。

“.........”

朝中百官还是要点脸面的,所以当李隆到了京城之后,一些个官员都敬而远之,不是说怕了这位没有当成藩王只是个和尚的皇亲国戚,只不过是天子没有表态之前,他们不敢率先释放态度罢了,毕竟一个帝王的心思难以揣测,一个不是藩王胜似藩王之人也不简单,而且照这个发展看去,和尚似乎有点玩火自焚的感觉,看懂的人心中了然不想插手徒生事端,看不懂的人如坠梦里更是不敢乱动了,毕竟在他们眼里自己找死还要做个完美计划的人,心中多少是有点毛病的,这若是惹了,好坏

不说,一身骚绝对免不了。

李清平并没有来锦官宫见自己的这位族兄,不过带李隆来到皇宫之人却是他早就安排好的,至于为何派江家人,这位天子估计是存了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心思。

李隆自己在锦官宫中并没有等太长时间,盏茶时间多不多,之前跟着他前去大理寺的高冠鹤衣男子便来到了这座寝宫,李隆心如明镜嘴角含笑没开口,高冠鹤衣男子打了招呼之后便拱手说带天子政事繁忙,便由他带领大人领略一番皇宫盛景,并且还不忘加上一句“天子有命,还请大人不要推脱”。李隆当然不信这人的鬼话,于细微之处见真章,他从进了这临安城之后,一切都已经被安排好了,天子没时间,怎么会找个带路的都能是他的仇家?不过他不会傻到前去问这些东西,毕竟聪明死的早。

这名高冠鹤衣男子一路上说了不少废话,全部是介绍名贵之物以及奇珍异宝来历说辞,他兴致缺缺基本没接话。

等再回到住处,已经是半个时辰后,高冠鹤衣说今天先到这里,舟车劳顿,大人好好休息....唠唠叨叨个没完,李隆听得心烦,便随口应了两句,高冠鹤衣男子这才作罢,笑着跟他拱手告别,这才走了。

高冠鹤衣男子走后不久,李隆迎接来了一个老熟人,见到此人的第一面,这个不言苟笑的富态和尚露出了一些愧疚心虚,以及开心。

“萧...”富态和尚想打招呼,开口刚说一个字,却被来人一句:“止住!”打断了,悻悻然的闭上嘴,来人背手无视他直接走进了房间,

富态和尚见此一幕虽然心中有梗,但还是高兴居多,毕竟也出家那么久了,故地逢老友说不开心,那指定是假的。

入门坐下的萧平心情不咋好,因为面前这和尚让他很是头疼,与人为善的左相国在任何人面前几乎都是一副平淡模样,但唯独今天,唯独此人,让他破了防。

李隆虽然是天子族兄,并且还有着芜庭李家主的身份,但他在这个左相国面前却不曾有一点傲气,甚至是有些“谄媚”。

“萧老兄,吃点?”

富态和尚指着桌子上的糕点带着笑意询问,并且说话间有股道歉的意味在内。

“不饿!”萧平冷冷拒绝,显然是在压抑着生气。

“那萧老兄,喝口茶水?”

“不渴!”

“萧老兄,你要不打我一顿?”

富态和尚不依不饶,萧平看了一眼这个和尚,然后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骂道:“李隆,你他娘的脑子是不被驴踢了?!现在是什么时候?这是什么地方?!”

“来京城不与我说也就罢了,为何让浩然去锦词的云溪菀?你是嫌京城里不够乱?!还是非得把自己交代在这才高兴!?”

萧平直接不压性子,吹胡子瞪眼拍桌子与之前的左相国相差甚大!

“萧老兄,你先消消气,先消消气”富态和尚赔笑,而后按着萧平坐下椅子,他也去到对面坐下,推过去一杯茶水后,这个天子的族兄开口道:“这不是虱子多了不怕痒嘛,我想着既然水混了,不如就在浑一些,萧老兄可别说不清楚上面那位什么想法,浩然前去云溪菀,是他自己去的,跟我这当爹的关系真不大,我都是个出家人了,若不是因为事关全族性命,我才懒得跑这京城来受罪,一个你,一个太傅,在加上一个天子,我心慌的很呐,这才来了两天就已经是现在情形,再待下去我都不知道会不会像上次一样落得凄惨,而且这次也没了江老哥,不过我那族弟性格你比我清楚,我即使现在不来临安,早晚也走不脱,毕竟天子不在京城后,我们这一支对他的威胁最大,所以早点晚点都一样的”

富态和尚似乎一点不担心隔墙有耳,萧平也是一样。m.

“你既知道,为何还回来?难不成就只是为了拿掉你儿子世子的名头,保住其性命就要害死其他人?你李隆不该这么自私,特别是对他”

萧平很不爽。

“萧老兄,你误会了,江老哥的恩情我不会忘,浩然前去云溪菀不一定是坏事,现在京城形式诡谲,江老哥儿子的生死我看很重的,浩然虽然是惹了祸端前去的,但他

终归还是一名世子身,加上杨家那位,陈家那位,几乎是青年一辈的中流砥柱了,我那族兄所图甚大唉,但这些人扎堆在一起,别人想要动手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够不够,小刺成堆,一样会变得扎手不是”富态和尚说话间有歉意,但是说到后面就正经了起来,萧平坐在其对面,眼神极其不善,“那也掩盖不了你算计锦词的事实,不是因为你儿子想的周全,你以为我会来见你?跟你坐着说话我都嫌坏了名声!”

“虱子多了不怕痒是因为不在你这老秃驴身上,冠冕堂皇的紧,什么时候你也学会帝王心术那一套了?”

萧平嘴下不饶人,富态和尚也是磨破了嘴皮子,眼巴巴的望着这位左相国,他也是无奈的很,萧平被其盯的有些够了,于是松口道了一句:“上述说的确实没有毛病,江小子确实因为水浑安全了许多”

“萧老兄,我就说你是明眼人”

“明眼人?你李隆难不成就没包藏祸心?”

这是萧平头一次抛却稳重如此和人说话,富态和尚没有感觉不对劲,只是觉得自己有些愧疚。

“哎,萧老兄,我这不是也没有办法啊”卖惨的李隆真情实意,若是他自己有本事,他也不需要榜左江渊这个娃娃了,虽然人有世子之身,但他一个皇亲国戚借人家的势,传出去终归不好听。

“还知道要点脸,我还以为这么些年和尚吃斋念佛把江兄的救命之恩都给忘了”

萧平仍旧是嘴巴毒的很。

“萧老兄,再说我可就真的没脸跟你坐在一起了”

富态和尚知道自己不占理,毕竟九死一生那一会,是江澜和面前这位共同出力才让他留有一条性命在,不自然他那一支主脉二百多号人早就下了阴曹地府。

萧平一声冷哼,和尚满脸苦笑,他想了想,而后对轻声道:“你早就看出来了对不对?”左相国没有接话,但李隆已经知道了答案,扶着额头坐下后他低头愁眉苦脸,生无可恋,若是李希佩看到自己老爹这个模样,一定会惊的下巴都掉下来,毕竟芜庭王爷菩萨心肠,雷厉风行的名声是地方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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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瀛洲不算是南清皇朝的将士,早年间虽然有人建议他孤家寡人去参军入伍挺好,但都被他婉拒了,他在南清建国定都时候就已经辞官回乡,虽说混得啥都不是,但终究好过尸位素餐的官老爷和站着茅坑不拉屎被人戳脊梁骨的假将军,在家里,身边人只知道他是个将士,却不知道他走到了什么样的高位,这些东西对他来说都是虚名,他也从来不主动提起,倘若不是因为当时的周武余孽找到了他们村子,屠杀了将近一百户人,他这辈子都不会再跨上战马,挂上朴刀,或许隐藏在心中的热血需要仇恨来激活。

就是可怜他的那个小侄子应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一个爱他的爹娘,这些都因为他,成为泡影了,可惜没有如果啊,时间也不会重新来过。

“许兄弟,有心事?”

陈兵甲走在许瀛洲的左边,中间还隔了一个齐纯阳,但是仍旧不耽误他看出许瀛洲的心情低落。

“小事儿而已”

许瀛洲挤出来一个难看的笑,齐纯阳刚好在这个时候扭头瞧见,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转过头去,他看向陈兵甲,后者明显是想要和姓许的聊一聊,于是齐纯阳麻溜的一夹马肚走了,头也不会的给两人腾出空间。

“许兄弟,接着!”

陈兵甲拿下来挂在马身上的酒袋扔出,许瀛洲接住之后犹豫了一下,而后拔开塞子喝了一大口,与此同时陈兵甲也在此时开口道:“许兄弟,悟以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圣贤书上说尽了道理,咱们这些汉子没事可以多读读,平时用来开导自己再好不过,当然了,若是读不进去,咱们便不要那些大道理,愁来的时候啊,就喝酒!就完了!”

陈兵甲之所以会被齐纯阳称为秀秀,并不单单是想要调侃,而是陈兵甲这个人心细胆大,就如同方才洞若观火看人心底一般,以小见大,这种本该是女子身上的长处,出现在一个男子身上,很不合适,所以便有了秀秀这个名字,虽然陈兵甲从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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