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时,衣服的左边袖子被尖刺划到,袖口裂了一大半,布条顺着尖刺飞落到地上,黄望本人更快跳到了地面上,但瞬间面露痛苦,差点惨叫起来。
跳的时候,以往也就四米多的高度,现在看起来有八九米高,他看得脑袋眩晕,落地时站不稳,摔倒后屁股着地,双手支撑也被水泥地面磨破皮,而以前他只管往下跃,剩下的交给他的灵巧和腿部力量就行,不会出事。
“必须要尽快潜入林东的房间,搞清楚来龙去脉。时间拖到明天,我的身体肯定吃不消。”
黄望忍痛往里面潜行,暗道不妙。
身体比他想的还要糟糕不少。
也许是福祸相依,当黄望潜入基地观察,发现自己运气不错,盖过了中招的厄运,林东等三人都不在蔬菜基地。
而且楼上三个人的房间,唯独只有林东房间的门是打开的。m.
他观察到林东骑着小电驴走了,一时半会不可能回到房间。
而另外两个女人的房间,关得严丝合缝,但两人也都离开了基地,这儿就是任由他行动的场所。
“嗯,七星煞虽然还在,但煞气没那么强了。”
黄望观察完窗户的情况,显得无可奈何。
新换的“七星煞”,煞气不可能削减这么快。
只有一种可能性。
煞气降低,是林东破坏了“七星煞”。
但林东是怎么做到的?
窗户上的七个小洞,比耳洞大不了多少,哪怕是去打开窗户,没有聚焦于七个小洞所在的一小片区域,林东照样发现不了。
可现在林东不仅发现了,还清除了风水手段!
风水先生再天才、再妖孽,哪怕从娘肚子里开始学习风水,也得积累非常多的经验,才能够发现“七星煞”。
林东不可思议的地方在于能识破这种手段。
所以林东其实也有很强的风水本领,从这点分析,黄望觉得自己被林东暗中反制了,无形之中中了招。
“小小的一个桃香村,竟然隐藏有这样的高人。”
“毛喜亮对林东的畏惧就像是老鼠见到了猫,害怕到了骨子里
,倒也不意外。”
黄望开始明白了毛喜亮的心理。
好在自己还备有一记杀招。
……
“老板,我出去买菜回来,在别墅门口发现了这个纸箱子。”
张阔的别墅里,做饭阿姨抱着一个大概四十厘米长二十厘米高的纸箱,找到了主家。
箱子不是快递包装盒,用透明胶带将箱子几乎包裹了一层,最上面用笔写了几个显眼的字:
张阔亲收。
“出门去买菜的时候,没有发现吗?”
张阔从对方手中接过纸箱子,稳稳拿着,没去掂一掂,更没有胡乱打开,大半注意力放在了防患方面。
纸箱子不是快递件,是被人拿着特意放他家门口的,这很难不让他产生想法:有人在伺机对他不利。
“没有。四十分钟前我出去买菜,没看到门口停着车。”
做饭阿姨刚说完,张阔抱着纸箱子到了别墅外面的绿茵茵的草地上。
等做饭的人走了后,张阔拿出金属探测仪,侦查纸箱内是否布置有杀招。
不是他疑神疑鬼,在芃志刚调查邬血焉的时候,邬血焉如果察觉到了,能控制外界的人对付芃志刚和自己。
检测完,没有异常,张阔这才打开纸箱。
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后,张阔先是不敢置信,接着低声怒骂:“邬血焉,你个狗杂碎!”
纸箱里面除了普通的填充物,还有七八袋冰,被冰块包围的,却是颜色惨白的两根手指头!
两根拇指的伤口截面不规则,像是不太锋利的东西强行砍断的,其中右手的大拇指上,戴着一枚不怎么贵的扳指。
张阔之所以怒骂,是他知道扳指的主人是谁。
芃志刚肯定出事了,而且是出的最大的事。
“你叫上人,马上给我去一个地方查芃志刚的下落。”
张阔吩咐留在云滇一带的他的人马。
芃志刚的两根手指被斩断,代表的不止是手指受损,张阔很清楚芃志刚是回不来了。
“还有,你们调至少三分之二的人坐飞机直接过来。”
邬血焉送断指的举动,就像是在警告他,别再招惹老子,惹
烦了管他是谁照杀不误。
甚至邬血焉可能已经在谋划如何弄死他,为了防止邬血焉的人搞成功暗杀,他得增派人手保护好一家人的安全。
“张老板,我们打探到了消息,刚不久前才发生,警方在一个垃圾处理站里,发现了一具无名男尸,生前遭钝器重击脑袋而送掉了姓名,我们有人去看了,发现男尸应该就是芃志刚。”
张阔没等多久,心腹手下打电话汇报了最新的情况。
“好,知道了。”
张阔面色凝重。
邬血焉已经在暗处发难,自己内心忐忑,感觉很难对付邬血焉的人。
这个人如果打算要弄死对方,手段很毒辣,无所不用其极。
……
“刘通,你设法将血幡旗偷偷藏在林东的床板背面,挂旗的玉石旗杆插在床板之间的缝隙中,记住,在进入林东的房间前,不要打开装有血幡旗的盒子。”
“我要去医院接受检查了,明天是给林东上手段的第八天,明天林东百分百会完蛋,你守着,有了结果告诉我。”
黄望等到刘通携带着自己所需的东西回来了,马上长话短说,要求由刘通执行自己的具体计划。
“好的师父,我会按照您的吩咐,将血幡旗弄对地方。”
刘通保证道,看起来对师父黄望恭敬有加。
而黄望开车回到省城的人民医院,在精神科那儿挂了个专家号,咨询病情。
结果当黄望了解完情况后,当场哀嚎“完了”。
他的病需要马上接受住院治疗,治疗时间未知。
一连串的手段,本想让林东倒霉的,结果林东没中招,每一天都生龙活虎,反而是自己大病一场!
第二天.黄望在病床上接受护士的镇定剂注射,接到了刘通的电话。
“怎么样,林东是不是一夜之间血气巨亏,不能像前面几天那样活蹦乱跳了?”
血幡旗可是自己最贵重的一件东西,虽说是带煞的危险东西,但一是没任何气息,不怕被林东发现,二是威能强得可怕,林东不用说的,现在肯定是苍老了十几岁,甚至像个小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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