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奕看到带着大大小小一堆礼物的刘地主时,也不得不感叹,为人父母的不容易。
单从外包装就能看出来这衣物的不简单,自然花费就极大了。
“草民刘仲鹍,参见秦王世子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行了,这些俗礼就免了吧。”
一旁坐着的苏澜铭也顺势说道:“还不快谢过世子?”
刘地主又慌忙地磕了几个头,口中也不忘高声道:“谢过世子殿下!”
“先起来吧!”
刘地主依言起身,随后说到:“听说殿下是喜闻音乐之人,恰逢家中藏有一古琴,今日正好赠与您。”
说罢打开锦盒,将那张价值万两的古琴展现了出来。
苏奕自然不是很懂琴的人,于是向墨管家看了一眼,后者不留痕迹地轻点了一下头,苏奕也知道这古琴恐怕价值不菲了。
“无功不受禄,这礼我秦王府可收不起啊!”
苏奕一句话,让刘地主的心瞬间凉了半截,于是立马说到:“请殿下听草民说道一二,可否?”
“哦,那看在澜铭堂兄的份上,就许你说几句话吧。”
苏澜铭闻言也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同时十分骄傲地看向刘地主,仿佛在告诉刘地主:看吧,平日里的孝敬没白给,昨天的礼物也没白送!
可刘地主可顾不得关注苏澜铭,而是在苏奕话落之后便开口道:“殿下,这一来,这张古琴在小人宅中多年蒙尘,不得展示其音,实在太过暴殄天物。但想来放在殿下这般知音人手中,必然能够重新大放光彩;
这二来,殿下能够准许小人进这世人皆尊敬的秦王府,如何能不备下一礼来?
最后,也是因为小儿无状,开罪了殿下,此礼也有赔礼道歉之意在。
所以,还望殿下能够收下!”
说完之后,目光再次看向苏奕,而苏奕却没有表示。
刘地主又接着说道:“当然,叶尚书的千金确实是被小儿所带的歌姬所伤,其中小儿也是有责任的,所以,我也准备了不少礼物……”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世子你看?”苏澜铭此时也忍不住帮腔了一句。
苏奕面色微冷:“若没有你儿的纵
容,那歌姬如何敢那般嚣张行事啊?”
刘地主赶忙跪下解释到:“殿下,草民晚来得子,所以自幼宠溺了些,但其本心并不坏的啊殿下,还请殿下能够给他一次机会!”
看着刘地主老泪纵横的模样,苏奕也松口道:“这样吧,许你今日去见你儿一面,但具体要如何处置,还得问过叶尚书才行!”
刘地主还想求情,却被苏澜铭出言制止了。
“世子如此宽宏大量,还不快快谢过?”
刘地主看了苏澜铭一眼,也明白了过来:“多谢殿下。”
随后苏奕便让墨管家安排人带刘地主去看他儿子一眼。
苏澜铭见自己的目的也达成了,便主动请辞,苏奕当然也客气地出声挽留。
送走苏澜铭之后,刘地主也终于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宝贝儿子了。
这是秦王府特设的“牢房”,在上次税银案时就有用过。但早已打扫干净,所以也不见什么血腥味。
而刘地主的儿子此刻也十分轻松地躺着,想来这段时间,除了自由被限制,并没有再受到别的虐待。
“虎儿…”
只见刘地主之子闻言看了过来,当发现是老父亲时,也激动的跳了起来,口中喊到:“爹爹,您是来接孩儿出去的吗?”
一时间也都激动得哭了出来,从小到大,他便是锦衣玉食,如何吃得这些苦?
而刘地主却也苦笑着摇头,其子的心也渐渐地跌落谷底。随后更是一把坐到了冰凉的地板上。
刘地主赶忙安慰道:“虎儿你别急,为父已经见过秦王世子了,他已经表示原谅你了,只不过,还需为父在与叶尚书求过情之后,就可以放你出来了。”
刘地主的话再次给了其子莫大的希望,也变得更加的激动,大声的朝刘地主喊到:“那你还不快去求情?来这儿浪费什么时间!”
刘地主也被这句话怼得哑口无言。如今看到孩子不过住得差了些,却并未得到伤害,所以内心里也不再着急。
又多看了儿子几眼之后,刘地主便被带离了此处。
看着父亲离去,其子也在牢房里再次活蹦乱跳了起来,可见其兴奋。
二人的见面,丝
毫没有谈及那个歌姬的死活,或许在二人看来,就算秦王世子不弄死她,等到将来她们也会出手的。
再没有更多的废话,刘地主从秦王府空手走了出来。他的那些礼物被苏奕全都收了下来。
倒不是苏奕贪财,而是这礼不收不行,因为不收,就代表事情没得商量。事实上苏奕也确实没打算要刘地主儿子的小命,还不至于。
当刘地主从秦王府出门后,便折返来到一家高档的酒楼雅间。
此时,刚刚还在秦王府侃侃而谈的赵王三公子,此时也已经在这坐了些许时间了。
刘地主进门后,便是对三公子苏澜铭一阵感谢,这顿饭也是在刚刚进府前,提前预约好要请客的。只是想不到有苏澜铭出手后,一切会发展得这么地顺利。
“今日真是多谢三公子仗义执言了!”
刘地主进门就是一礼,并且再次送上礼品。
苏澜铭也没有一丝拒绝,收下得非常干脆。
不一会儿,菜也上齐,酒也斟满。刘地主率先举杯敬酒到:“今日若不是三公子,小儿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的罪,小人敬您一杯。”
“些许小事罢了!”但也畅快地把酒喝下。
其实在见到苏奕之前,苏澜铭内心其实也还是有所担忧的,毕竟他没和苏奕打过交道,传闻里这个世子也不是易于之辈。也怕苏奕不给他面子。
但是苏奕对他态度的尊敬,完全是把他当哥哥看待,没有嫡庶之分。这让苏澜铭感觉不要太好,毕竟对比了在自己家中受到的待遇,很难不飘飘然啊!
一杯酒后,刘地主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和担忧:“殿下,您看,那刑部叶尚书那…”
苏澜铭闻言,便将手中的筷子放下,语气也有些平淡到:“不是本公子不帮你,只是皇室的人倒好说话,但是各部的官员,我赵王府啊从来不曾打过交道…”
苏澜铭这话意思也很明显,就是拒绝!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别说尚书了,就是各部其他品级的官员,自己也没怎么打过交道。
就算是自己想,但是人家一部尚书或者侍郎,如何会看得上自己这不受待见的赵王府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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