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瑶瑶死了就得给她偿命?
谁又看到小七把瑶瑶给杀了?
小七若是真要杀人,她还会在特殊时期救村里人?
树子一家什么德性,村里人谁不知道。
就他们这种贪得无厌的人,不就是想借着瑶瑶的死,讹点良子家的粮食和银子吗?
若是真让她们得逞,良子失了威信,小七有了怒气,村子以后的生活,怕是连口水都没得喝。
哼!
项老看了一眼不出声,却胸有成竹的项老爷子一眼,再看向跪在中间痛嚎的两人,大喝一声:“闭嘴。”
项老这一声,嚎的跪在中间两人,泪水都忘了流,一脸呆滞,眼带惊恐的朝项老看去。
树子娘心里慌乱的怦怦直跳,仗着自己上了年纪,再次拍地痛嚎:“族老们啊,请主持公道啊,我可怜的瑶瑶。”
树子媳妇不敢出声,只得抹泪来掩噬她的害怕。
族老们心中也早就有了答案,想着要怎么处理时,项老就出面了。
如此,他们就个个闭嘴不出声,神色自在的很。
项老爷子更是一副,我让你先说出个花来的轻松表情。
项老手中拐杖把地面敲的绑绑响:“再不闭嘴,就吊起来说话。”
树子娘收声那叫一个迅速,眼神乱闪。
刚跪的直挺挺的树子媳妇,瞬间奄巴下去。
好似她连个挺直腰背的权利都没有,低头弯腰才能更好掩饰自己的慌乱。
整个祠堂里都安静下来。
外面踮脚观看这一幕的村民们,都把呼吸压低几分,免得打扰到愤怒的项老。
项老爷子背靠椅背,整个人神情轻松。
若是再把双手惴在袖子里,撇下嘴,那真就是闲外之人来看势闹。
偷看里正的村民们,见此这一幕,生怕对上里正的目光,赶紧把目光移到堂中树子娘和树子媳妇身上。
原本以为冷着脸指挥他们的里正很可怕,没有想到一副事不关己,静静看好戏的里正更可怕。
吓死个人。
项老面容严肃,声音冰冷:“小七和三瑶打架这件事,全村人都知道,当时有许多人在场,还拉架。是不是?”
听着好似县太爷审问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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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重有力的声音,树子娘吓的一哆嗦,下意识点头:“是。”
她虽然没见过县太爷,但这样严肃的项老,她更没见过,好害怕。
一直温柔的人,突然间变冷脸,会成为你一辈子的恐惧。
下次见到对方,这一幕你永远忘不掉。
树子娘对于以前温温柔柔,对晚辈说话笑嘻嘻的项老,那是一点也不怕。
现在项老突然变脸,她害怕的不行。
好似看到刚嫁过来时,婆婆一个眼神瞥过来,她就恐惧的不能呼吸。
项老再次厉声:“在场的人都说,三瑶骂小七,小七打了她一巴掌,你刚才却说三瑶全身青紫乌黑。”
“那我就要问一下,她全身青紫乌黑的伤痕是怎么来的?”m.
树子娘怔了怔,下意识朝树子媳妇望去,猛的听到项老重重的冷哼声,她慌乱了:“我不知道,是我儿媳妇说的,你问她。”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想要二十两银子而已。
为什么里正这么小气,连二十两银子都不给她。
怎么着三瑶也是她们家养了十几年的孩子,一条命还不值二十两银子吗?
不过是二十两银子而已,有必要问东问西?
看到瑶瑶的尸体,愧疚的,心软的,善良的,就该直接拿二十两银子来,还是让她哭诉一番。
哭诉后还要被问来问去,烦死了。
呸,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嫉妒她们家能过上好日子的黑心肝。
被点名的树子媳妇,吓的结巴:“我,我就是,就是瑶瑶说她,回家后说身上疼,我就给瑶瑶看……她身上全是青紫乌黑的伤痕。”
项老冷笑:“虽然咱们村没有仵作,但人身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我还是知道一点。”
“我再问你一遍,三瑶是怎么死的?”
树子媳妇不敢再出声,她好怕,她怕的全身都在颤抖,她不敢说话。
树子娘看了一眼抖成筛子的树子媳妇,鄙视她一眼,为了那二十两银子,也豁出去了:“被项瓷打死的。”
外面听着的村民们不敢发出声音,怕惊的族老们过后来惩罚他们,都紧紧的屏住呼吸。
族老们一副事不
关己的样子,眼睛都不知道看向哪里。
项老爷子更是一副,我就静静的看着你,随你怎么说的表情。
唯一出声的就是项老,他冷笑:“小七打死的,你想要什么?”
树子娘欢喜了,总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她等的好辛苦。
树子媳妇也是一脸惊喜的朝项老看去,这就相信是小七杀的?
这太好了,原来也不过是如此,没什么好怕的。
还以为真的会被吊起来打一顿呢。
哎哟,吓死了。
树子娘把她心里话说出来,眼里满是贪婪:“二十两银子,再加五石粮食。”
树子媳妇眼睛瞪大,眼里有了崇拜,还是她婆婆敢说啊。
她原本还想着只要十两,或者是一石粮食呢。
嘿嘿,婆婆厉害。
项老被气笑了:“原来是这个。不过,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瑶瑶到底是怎么死的?”
“若是说谎,等到后面发现真相,我就会把你们一家都赶出项家村。”
这话让树子娘和树子媳妇慌乱,下意识朝门口望去。
可惜,她们期待的人并没有出现在祠堂门口。
也是,树子可是家里的顶梁柱,怎么能出现在这里被他们指指点点,那多丢脸。
至于赶出项家村,她们压根就不相信。
既然项老相信是小七杀的瑶瑶,那就一定会站在她们这边,问里正家要补偿。
现在说这话,不过是吓吓她们。
想到这里,树子娘和树子媳妇异口同声道:“是小七杀的。”
项老看着冥顽不宁,贪婪的两人,心中哀叹的不再劝:“很好,仲子,你去给瑶瑶看一下伤痕,看她是怎么死的。”
人群中的项铃医走出来,吓的树子娘和树子媳妇齐齐扑到项瑶尸体上,大喊:“不可以。”
“我女儿清清白白个姑娘,怎么能让一个外男看身体。”
“仲子啊,你都是能当瑶瑶爷爷的人了,你怎么能看她清白的身体,你羞不羞啊?”
项铃医听着这话,羞红脸,气的差点一个仰倒。
他是医者……这话……也对。
“那我来验伤。”
门口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我是女的,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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