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开才不搭理他,对项瓷却温柔似水的诉说着项信柏的笑话:“他学我,把稻草塞了一大把进去,然后把厨房给点了。”
“梅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说他想证明他第一次烧火比我烧的好。”
“然后就把刚建好的厨房又给烧了。”
项瓷听的都快笑不活了:“那还是我好一点,至少我没把厨房给烧了。”
如此说起来,其实她还是挺厉害的。
哼哼,夸奖自己两句。
被笑话的项信柏,干脆破罐子破摔:“我那么小,想试一试很正常吧?倒是小七你,你都这么大了,你还好意思说你没把厨房给烧了这话?”
项瓷羞红了脸,伸手朝项信柏打去:“项信柏,你好讨厌。”
“那给你多打几下,别讨厌别讨厌。”项信柏把自己送到项瓷手下让她打,语气极是讨好。
项瓷见此,又打不下去了,只是象征性的拍了一下他:“不和你说了,我饿了。”
项信柏笑的扬唇:“还是小七最疼三哥,不像某人,专说我的坏话。”
专说坏话的某人,把蛋炒饭盛到大盆里,再盛了两个大碗:“你不想想你做了多少坏事,我才说一件,你就这么暴怒,可要不得。”
要不得的项信柏把大盆端到一旁的小矮桌上:“小七,快来,开心做的蛋炒饭很好吃,咱老娘教的,里面放了葱花,闻着就香。”
拿着三个勺子的项瓷,搬张小板凳过来坐下,拿起勺子,狠狠的挖了一大勺,咬了一小口进嘴:“好香,好烫!”
夜开把两碗蛋炒饭放到桌上,接过项信柏递来的勺子,把面前的蛋炒饭推过去:“你吃慢点。”
“蛋炒饭得趁热吃,不然就不香了。”项瓷勺子上的饭满满的,入嘴却小口。
她吹了吹勺子上的饭,笑盈盈的包了一嘴:“嗯,真香,我就喜欢蛋炒饭,从小就喜欢,一直都喜欢。”
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她都喜欢吃蛋炒饭,里面一定要放上葱花。
说来也奇怪,葱花放汤里或者是其它菜
里,她是万般不喜欢。
可蛋炒饭里不放葱花,她却是万般不高兴。
也许她不是不喜欢葱花,而是葱花要对位置吧。
不管是哪样,今晚的蛋炒饭是真好吃,等下睡觉都能做个好梦。
三人说着笑着吃着,倒是快乐的很。
饭后洗漱,各回各房。
项瓷动作很轻的上了炕,双手放在小腹处,很是淑女的睡姿……只是现在的她还没睡意。
她脑子里很亢奋,一时睡不着,却又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
两只大拇指不停的绕来绕去,脚也微微动弹着。
想什么呢?
什么也没想,但就是睡不着。
项瓷闭上眼睛开始数星星,数着乱七八糟后,她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寒姐。
自从上次梦到了寒姐,这两天她就再也没梦到寒姐。
哪怕她睡前在脑海里想了几遍寒姐,也没有再梦到她。
前世的她,最后一战是不是和寒姐在一起?
陌叔被杀,是她埋的。
寒姐有没有死?
她在冰天雪地里找寒姐……是不是代表着前世的她是冻死的?
冻死也不是坏事,她只是想要看个结局。
好吧,其实她的许多梦都没有结局,都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捶。顶点小说
死亡无数次,什么死法都有,她都记不得千奇百怪梦里的一切。
只是捡重点说了之后,被六哥给记录下来。
以命换命这一说法她知道,却不能改变什么。
所以,她天天做噩梦的目的是什么?
今生都过的这么艰难,为什么还要让她重走前世的路?
想不通啊想不通。
以前她想过这些问题,但没有一个头绪。
如今再想,依然是没有半分头绪。
只不过寒姐却是一个很具体的梦,还有那个太子,也不知道这个太子是不是亡国后的太子?
怎么她能借别人眼看一切,就不能借别人眼再看结局呢?
这真像追电视剧,最后大结局看不到,真是要吐血。
没心没肺的项瓷,不敢翻身吵醒项龄她们,只得憋着,胡乱的想着。
想啊想的,在乱糟糟的羊群
里挣扎的她就这样睡着了。
这次的梦里没有打打杀杀,有的是一片美好和辉煌。
项瓷惊愕的看着眼前一切,这怕是宫殿吧,金碧辉煌的让她合不上嘴。
脚下的白玉石看着好值钱,哇,那个盘龙柱是一整根玉石吗?
仙鹤烛台,摇钱树烛台,还有许多她叫喊不出名字的烛台,每一个都让她惊艳的心脏怦怦直跳,眼睛不够看。
原谅她这个土包子,没见识过这样的繁华,只能张着嘴来表示自己的激动。
好多金子,好多玉石,好大的夜明珠……
每一处都透着富丽堂皇,每一处都让她爱不释手。
她把玩着一手捧不下的大夜明珠,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可惜是梦里,若是现实生活中,那该多好。”
“水儿!”
一道温柔的声音陡然响起,项瓷急速回头,看到一个身着宫装,美若天仙的女人,含笑的朝自己走来。
项瓷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比寒姐还好看,比项龄还好看,好看到她都要以为对方是真正的仙女。
她这是修了什么福,居然能看到这么漂亮的女子!
女子走到她面前,蹲下,食指轻敲她鼻子,嫣然一笑:“又偷跑出来玩,功课写完了。”
项瓷惊恐,怎么梦里还要写作业?
女子瞧着她这模样,笑的天地都要失色:“还是那句话,小时候不学,长大了还是不会。”
“知识并不会随着你的成长而自动成为你的,这不能偷懒。”
“不过吗,来都来了,母后就陪你玩一玩,再回去上课也成,怎么样?”
项瓷瞪大双眸,母后?
她这是又在演谁?
女子伸出小尾指,冲她一笑:“你五岁了哦,说话要算数,咱们拉钩。”
项瓷一怔,五岁!
她这才反应过来,眼前女子是蹲在自己面前,那自己还真就是一个小娃娃。
“怎么了,不拉钩吗?”女子歪头笑望她,“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项瓷被她的笑容晃的连自己是谁都忘了,恍恍惚惚的伸出小尾指和她拉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