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信槿没打过群架,项信枫和项信彬也没打过群架。
但这段时间,他们都在家里练习。
今天也算是一出实战。
说真的,看到这么多人乱轰轰的挤在一起,嗷叫着吼叫着愤怒着,光是听着都很害怕。
项信枫很害怕,可他知道,他姐姐被人欺负了,哥哥们带他来替姐姐讨公道。
如果他现在退缩,以后他也会退缩。
保护姐姐和年龄无关,只看你有没有想要保护姐姐的那颗心。
项信枫看到他爹替他姐挡了一扁担,他就坚定的冲了进去。
项信彬最不喜欢这种打打杀杀,他觉得两个村打架是没品的事。m.
可他又知道,想不被另一个村欺负,打架就是他们最好的解决方法。
保护姐姐不只是在家人们面前,也要在外人面前,那才是真正的保护。
项信彬握紧棍子,冲进人群,直接就被那些大人们给踢翻在地。
若不是项信槿拽了他一把,他就要被人踩着了。
项信彬又羞又恼又无力,紧紧的握着木棍,看着家里最会读书的六哥,右手执棍,在人群中左打右刺,就扫出一个空档。
这……
项信彬双眼闪闪发亮的看着在人群中不冲不突的六哥,却不会让自己受伤的六哥,刚才害怕恐惧的心,突然间就热血沸腾。
谁说学子没用,看他六哥,样样拔筹,就连打架也定是个魁首。
他要成为六哥第二。
看着这棍子飞舞的人群,项信彬抿了抿唇,再次冲进去。
哪怕挨打,他也要冲,绝不退缩。
项信松是大哥,对于打群架这事,他不知道参加过多少回。
但他还是第一次跟弟弟妹妹们来打群架,还是以少对多。
说真的,他心中真的很忐忑,怕身为大哥的他护不了他们,怕自己没用。
项信榕在家里算是最没存在感的那一个人,性子像极了他爹项仁和。
打群架那是从小练起来,倒也不是很怕,却是怕弟弟妹妹受伤,就得在人群中,一边护着自己,还要一边护着弟弟妹妹们。
这一场架,大家都受了大大小小的伤。
项信柏吐掉嘴里一口血,
手中棍子指着谢家人,黑眸深沉一片,语气阴寒彻骨:“敢动我的人,这就是下场。”
地上躺着几十个受伤不等的人,每一个都哀叫着恐惧着,都不敢正视项信柏的目光。
这人就是个疯子。
项疯子冲着谢家人再次呸了一声,手用力一扬:“我们走。”
项家人也都受了伤,但现在这个时候,挺也要挺着,输人不能输阵。
项瓷也挨了两下,其它的都被夜开给她挡了。
与其说是她扶着夜开,倒不如说是夜开扶着她。
其他人也昂头挺胸,从谢家人面前,气纠纠,气昂昂的走过。
走出谢家村,项家人这才敢出声:“哎哟哟,疼死我了。”www.
“我也不知那棍子哪里来的,直接飞我脸上。”
“我不知道被踹了多少脚……”
“那扁但砸来是真疼……”
“再疼也没有板凳砸的疼……”
“我被踩了手指头……”
打了一架,浑身舒爽透亮的项瓷,心头还是压着事的。
她没忘记,却又想不到起来,那怪异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夜开感受到她心不在焉,忧心问她:“怎么了?”
想着事的项瓷,把另一件事给说了:“想怎么告诉你,梦里余占福刺了我一剪刀。”
“刺了你一剪刀!”夜开全身瞬间凝聚成冰冷团气,“余占福!”
姓余,余家村,那个躲在他娘背后的怂蛋!
“什么?刺了你一剪刀?”靠的近的项信松,忙冲过来检查项瓷,急切大喊,“哪呢?刺哪了?刚才谁带刀了?他们敢带刀,我弄死他们去。”
其他人也往项瓷这边靠,嘴里哇哇的问着她哪里受伤了的话。
项信柏更是说要去把谢家村那帮怂蛋全部都给剁碎了的话。
“没有,不是他们,听我说。”项瓷无力挣开他们,嗷了一嗓子,“是我的梦。”
一听说是梦,众人瞬间放开她:“那你说。”
项瓷深吸一口气,敛去梦里一些,然后把余占福刺了她半剪刀的事说了。
她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让余占福刺自己半剪刀更有说服力。
项瓷说完后,两手一摊:“就这样。
”
“还就这样?”项仁州气疯了,“他把剪刀藏袖子里,就是想杀你,还就这样?那你想他怎样?”
“不行,我现在就要冲到余家村,我要当着他爹娘的面,把他双手砍了。”
项瓷忙拉住暴躁的他:“爹,你等等,这是我梦里发生的事,没在现实生活中发生过,你现在冲到他家去算什么?”
项仁州没了主意,看向项信槿:“小六,你给出个主意。”
项信槿眼里划过一丝杀意:“咱们先回家把伤养好,过几天,让三哥和开心去趟余家村。”
“现在大家都是白天睡,夜里出来。三哥和开心到余家村走一趟不会有人发现。”
“余占福没了双手,也怀疑不到我们头上来。”
项仁州想现在就把余占福的双手给砍了,却又觉得小六说的有理,便点头道:“行,我听你的。”顶点小说
被拉住的项信柏也点头赞成这个方法。
夜开也点头了,这件事是几个月后发生的事,他们现在冲到余家村去砍余占福的双手,怎么都说不过去。
一行人各有说法,骂骂咧咧的往家赶。
这次回家不赶时间,出谢家村就直接上了大路,所以就没往小路走,而是直接走的大路。
大路上还有其他村的人,脚步匆匆,都是去项家村求取甘露水的。
他们骂着老天爷的不公,又盼望老天爷大发慈悲,对他们怜悯点。
项瓷回想着梦里逃荒的情节,怎么都想不通,她们怎么就逃荒了呢?
她有酒壶和灵泉水,还准备种草养鱼,过几天还准备建围墙,还要用箩筐种粮食。
还囤了那么多的食物,做足了一切的准备,怎么还就逃荒了呢?
她怎么都想不通。
项瓷借着众人的火把,环望四周,发现还有人在田地里动作着。
也不知道是在找青蛙蛇啊鼠啊,还是在找藏起来的野草野菜?
她站在这里,都能借着火把的光亮,勉强看到娘娘庙宇的轮廓。
项瓷唇角微微扬起,娘娘庙宇啊,真的好高大。
倏的,项瓷瞳孔猛然瞪大,呼吸差点停顿,嘴唇微张。
不对,错了,全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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