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抽象天命,你千古一帝正文卷第128章:大汉子民不骗大汉子民巴尼汉提着一贯铜钱,挂着一小袋银子,就开始了买买买。
他首先就用一贯钱的价格,买下了铜鼎。
巴尼汉对这个价格很满意,甚至有些意外之喜。
倒不是说家里陶器不好用,不能煮饭,而是这鼎,更具有意义。
经过几百年来的融合,哪怕是住在山林里的南越土著,也知道汉人的鼎不只是烹饪器具,还是礼器。
这烹煮食物,要是用了鼎,家里都能显得有文化,更加优雅起来。
如果下葬的时候,拿来陪葬,千百年后刨出来,别人多半得感叹是个大户。
要是弄来个千百斤的大鼎,那更了不得,少说也得是个列侯。
指不定还能专门围起来,供后人瞻仰。
就是有点沉。
沉得巴尼汉都有点后悔了。
早知道,最后再买铜鼎就好了。
而后他只好背着小鼎,又去买了心心念念顶铁枪。
看见卖枪的汉军士卒,巴尼汉心里还有些紧张:
“这枪.卖吗?”
汉军士卒点了点头,道:“卖。”
巴尼汉继续问道:
“可这交趾国中,都对南越人禁售刀枪棍棒,你怎么会卖”
“交趾国?”
那汉军士卒嗤之以鼻:
“有汉军驻扎的地方,就是大汉疆土。”
“那那.”
一时紧张,以至于巴尼汉的汉话用词,都有些生疏:
“那你们不担心我们会叛乱吗?”
“呵。”
汉军士卒轻笑了一声,敲了敲刀身:
“大汉会怕叛乱?”
大汉虽然衰落了,甚至仅剩下一州之地,士气蹉跎,国威沦丧。
但当今天子,硬生生把汉家威风,给打回来了!
堂堂上邦大国,岂能和交趾国这种小国一样,畏首畏尾?!
知道这场仗的粮饷怎么来的吗?
老百姓们凑的!
百姓们都不怕打仗,汉军会怕叛乱?
巴尼汉被这小卒,眉宇间流露出的自信给震住了,但还是不由得多问了一句:
“不禁刀剑售给我们吗?”
汉军士卒见这小子似乎脑子不好使,要么就是被交趾国给坑怕了,便费力解释道:
“你们住在山里的南越人,又不是没有刀枪,也就是锻造的工艺差了些。”顶点小说
“而且这鹿角矛,和军中长矛也差不了多少,一样锐利。”
“禁刀剑有什么用,不只是伱们,包括大汉疆土内的所有人,都不禁止刀剑销售。”
“只禁止出售铠甲和硬弩这些,就足够了。”
“那好,那我要买一杆长枪,就这杆!”
巴尼汉连忙挑好了一杆长枪,递上了银子。
他迫不急待的掂了掂,枪杆入手沉重,手感却极为柔和,看来用的是上好木材。
轻轻敲了敲枪头,声音沉重。
他找了个僻静地儿,往地上用力一捅,枪头便陷在了地上。
再用力拔出,便留下了一个小坑。
“好枪,好枪!”
巴尼汉赞叹不已。
那汉军士卒见此一幕,只是连连摇头。
这山里的孩子真可怜,激动成这样。
这杆枪虽然算不得什么暴利,但也没少挣。
身背一口铜鼎,手持一杆长枪,巴尼汉立即就成为了市场上的焦点。
一大群的五大三粗的将士们,就主动的就围了上去。
这可是只大肥羊啊!
将士们一个个眼睛冒光,就要往前挤。
皇帝说了,谁卖的多,谁和南越土著攀得上关系,就赏谁。
除了赏赐,下次砍豪族,还会让带货最多的将士,亲手为民除害。
别看化成雨掉了颗牙,但人家高升了啊!
直接统领那征召的八千南越土著。
从一个御前侍卫,一跃成了能带兵的将军。
虽然是暂代,虽然那些南越土著不通战阵,带也白带,但手底下实实在在多了八千人!
为什么?
就因为他凿齿漆牙,南越土著对他更有好感!
“我这里有更好的铁器!”
“杀猪刀、铡刀、短刀,还有农具!”
将士们纷纷开始带货。
尽管场面有些奇怪,像是军纪败坏似的,但这也是刘恪深思熟虑后,做下的决定。
商人干起这些事儿来,自然更为得心应手,但商人在身份上,和大汉朝廷过于疏远。
唯有这些带着官方身份的汉军将士,由他们来与南越土著们接触。
才能更加让南越土著们,感受到直接来自于大汉朝廷的善意。
有的将士也确实干得不错。
眼尖不说,而且心思玲珑,从巴尼汉的脚上出发。
南越人喜欢赤足,但这个赤足并非是真的不穿鞋子。
要是真的赤脚走路,就交趾这毒虫蛇蚁的地理环境,几条命敢这么玩啊?
因而他们的赤足,指的是穿木屐。
所谓尧舜禹以后,始服木屐。
棒子抄的最多,但小日子也没少干,都属于是在抄袭宗主国。
木屐是汉朝时期的常见服饰,只是在昭烈帝兴复汉室之后,就见得少了。
因为草鞋,才是大汉正统。
“我这儿有上好的草鞋!”
“偶尔换换口味,穿布鞋也不错,这布鞋捂脚,味儿大!”
巴尼汉有些心动。
但鞋倒是没那么急着买,等手头宽裕了,再考虑也不迟。
于是,他只是从人群中挑了个卖布的,买了一匹花布,留给母亲做衣服。
此时又有一个小卒挤了过来,带货推销道:
“买点盐吧,大汉的盐都是好盐,百姓吃了都说好!”
巴尼汉看到这个士卒捧着几个盐罐,便想起老父亲叮嘱的话。
家里盐不够了,这盐是必须要买的。
“多少钱?”
巴尼汉捂着装银子的钱袋,掂着重量算了算,剩下的不多了。
“不贵,不贵,这可是好盐,不是粗制滥造的粗盐,一斗只要八百文。”
八百文?
单纯的货币数量,还是让巴尼汉有些不太习惯,又在心里细细算了算。
他觉得偏贵了些。
这已经和以往县城里的奸商,所售卖的盐,是一个价格了。
而且刚才巴尼汉买铜鼎、铁枪的时候,都是用的较为合理顶价格。
心里的期待值上去了,就以为汉军市场里的货物,大多定价合理。
可这猛然看见了虚高的盐价,落差感油然而生,真觉得有点不舒服。
“一斗盐够家里吃一个多月,但是这个价格”
“好贵,接受不了。”
“汉军会不会是打算在盐,这种必需品上做手脚?”
巴尼汉又有点提心吊胆起来。
早前买盐被坑的一幕幕,依然历历在目呢!
买到难以下咽的粗盐,还是他已经有了些经验之后,这都算捡着便宜了。
他第一次赶墟时,没怎么留心,那汉人奸商,直接用细沙填埋了盐罐。
一斗盐,一大半是沙子!
就表面上那细细一层,才是盐!
“大不了不买就是,只是买些别的物件,汉军开设的市场,还是挺划算。”
可巴尼汉想了想,又觉得有点不甘心。
盐是必需品。
他就算不在汉军的市场里买,也要去县城买。
而县城里的盐价,又和汉军这里差不多。
无论在哪儿买,都得被坑一笔啊!
于是乎,巴尼汉照着脑海里汉人的模样,讲起了价:
“这个盐,太贵了。”
“三百文。”
那提着盐罐的汉军士卒,当即就蒙圈了。
这什么屠龙刀,一刀直接砍到大动脉。
见过砍价的,没见过一砍就剩四成价的。
他固然很想卖点儿东西,拿去邀功,但皇帝的意思,也很明确。
少赚一点是恩德,但不能亏。
朝廷又不是什么慈善机构,扰乱了市价,把南越土著们给惯坏了,反而更加麻烦。
“八百钱一斗,我买五斗。”
正打算再砍一刀呢,巴尼汉偶然听到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
他垫着脚,想看看是哪个二傻子。
一看,身形有点熟悉。
“是爹??”
巴罗见了巴尼汉,笑着道:
“买着长枪了?十六岁了都还没猎鹿,可真给我丢人啊!”
“还有铜鼎?花布?布是给你母亲的吧?”
“她可不爱这些。”
“我要你买的盐怎么没有,忘了?”
“我”
巴罗伸手拍了拍巴尼汉:
“这盐,可以买。”
巴罗是被族中首领派来的,汉军闹这么大事,南越土著的首领们,不可能不管。
巴罗所属部族的首领,就派了巴罗这个族中勇士前来,万一汉军发难,至少能跑。
汉军市场的物价,巴罗都摸清楚了,货物的质量也没问题,这次他回到族中,就会禀报首领,让族人放开心,该买就买。
“汉人真的不会骗我们吗?”
巴尼汉下意识追问了一句,要是别人说的话他可能已经信了,可要是亲爹说的话,直接触发逆反心理。
“要不你试试看?或者都倒出来,看看朝廷会不会弄虚作假。”
一个陌生男人忽而走到了巴尼汉身边,从士卒手上拿过一罐盐,道:
“大汉子民,不骗大汉子民。”
“大大汉子民?”
巴尼汉下意识接过盐罐,却不敢伸手去试。
“我是南越人,怎么是大汉子民?”
“怎么不是?”
男人指着市场中所有穿着鹿皮衣、踩着木屐的南越人:
“你们都是我大汉子民。”
“汉军在长山驻军,那么长山就是大汉疆土。”
“你们购买了朝廷的东西,就相当于缴纳了税赋。”
“在大汉疆土之中,给朝廷缴纳税赋,怎么不算是大汉子民呢?”
“我我.”
巴尼汉还想说什么,却听得四周一阵山呼:
“拜见陛下!”
“陛下万岁!!”
就连巴罗也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及时拜下了。
这个陌生男人是大汉的皇帝??
巴尼汉脑子当场一片空白。
刚才他和这个人,全程是在用南越方言交流啊!
本来还以为是迁入县城后投军的族人,结果是大汉天子???
就连一直自称为天柱神转世的历代交趾国君,也没有哪一个是懂南越方言的。
更何况这种无比纯正的口音,怎么想都应该是自家人才对啊!!!
心头巨震,大脑暂时失去思考能力,巴尼汉便也选择了从众,跟着众人一同拜下。
“不必多礼,朕今日,也只是想看看大汉的子民,平日里是如何买卖的。”
刘恪则是笑着挥了挥手,弃了巴尼汉,与巴罗交谈起来。
巴罗在话语中,也提及了方才买盐都要提心吊胆的巴尼汉,替儿子解释了一句为什么。
这让刘恪心里,对南越土著在交趾国中的生活情况,有了一个全新了解。
是的,南越土著接受了中原文化,也被交趾国纳入了治下。
但除了那些,愿意迁入县城的南越土著外,依然有着极大隔阂。
山林中的这一批南越土著,压根连户籍都没有。
可以说,交趾国的小朝廷,并没有完全将之当作交趾国中的一部分,来看待。
这几百年来,基本都是靠着国君,是天柱神转世的托词,交趾国才能安抚这些南越土著。www.
“这就是可以利用的地方,即便交趾国派人,以天柱神转世之类的托词,促使南越土著参战。”
“但在汉军开启互市,疯狂刷好感之下,也能稳住一部分南越土著。”
此消彼长,就是优势,刘恪心里有了底,又稍稍留意了那个叫巴尼汉的孩子。
【姓名:巴尼汉】
【年龄:16】
【统率:62;武力:76;智略:67;理政:46】
【特性:耐热、耐寒、耐潮、耐旱、翻山越岭】
足足有四个跟气候有关的特性,这什么恒温空调成精。
“能力数值带括号的,也就见过姜祛寒和这小子了。”
“应该是年纪小可塑性强,加上潜力足够突出,才会显示。”
“这个年纪,就有这样的能力,潜力方面,也称得上将才,值得培养。”
“而且他爹巴罗在族中也有一定地位,是有名的勇士。”
“这个身份也使得其不必像那些南越首领,需要顾及太多。”
刘恪稍微考虑了一下,有将巴尼汉培养成,新时代南越领军人的打算。
毕竟现在勉强带着南越土著兵的化成雨,就41的统率,给他机会刷都刷不上去。
临时凑合一下勉勉强强,要是让他一直带着,就太为难人了。
反倒是这巴尼汉,有成长为特种部队将领,甚至是独当一面的潜力。
而且俗话说得好,忽悠从娃娃抓起。
这个年纪的孩子三观还未完全竖立,可以把“大汉子民”这一套,强行塞进去。
从这一代人起,让他们更有归属感。
潜移默化之下,南越土著迟早会成为大汉的少数民族,而不是一支不稳定,需要随时提防的反动势力。
反正这南越人,本就是壮族的老祖宗。
而且刘恪下一步的战略虽然还没定下来,但也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打江东,要么入川蜀。
这两个
地方,都有不少类似于南越土著的土著群体。
大汉多了这些少数民族支持,就更容易了。
不过也不急于一时。
现在南越土著都还没彻底定心呢,而且那些心向着“天柱神”的群体,也得想办法处理。
刘恪又跟巴罗聊了几句,问了下他们居住的山脉,离这儿多远,族里叫什么名字的多。
总之就是拉家常,刷好感,而且用的是南越方言。
巴罗也是被皇帝的口音震的一愣一愣的,之前他一直是和化成雨交流。
当时看着化成雨的凿齿漆牙,倒没有儿子那么震惊,只是觉得汉军有几分做作。
他当然知道,这是大汉对他们示好的手段。
但皇帝张嘴就是无比流利的南越方言,让他心里不再有任何想法。
哪怕是装的,哪怕就是做作,人家也做到了这个地步!
这踏马才是天柱神转世吧??
巴罗也是动容无比,他确实感受到了汉军的诚意,于是从自己身上,取下一把短剑递了过去,
“初次拜见陛下,这是一点小礼物,希望陛下能够收下。”
巴罗的短剑镶金嵌玉,虽然做工粗糙,但放在南越土著之中,绝对称得上至宝。
刘恪欣然接下,这玩意你就是不拿出来,等会儿也给你偷了。
“以后你们就是大汉子民,这山脚下的市场,就是为了你们而开放。”
“如果有什么需要,但是市场里没有东西,也可以提出来,朕会让人从日南郡送过来。”
日南郡是由豪族献城,因而城中囤积的物资,半点损失都没有。
如今拉到长山来卖,纯纯白嫖的生意,还能刷长山南越土著好感,让军中的南越土著更加归心,简直血赚。
“那”
巴罗很喜欢汉军的市集,不坑人,还离家近,只是他又有些担心:
“那陛下和汉军,会在长山驻扎多久呢?”
都问个清楚,回去好和首领交差。
他知道汉军不会一直在这里,还要继续北伐打交趾,要是汉军走了,他们又得挨宰了。
刘恪道:
“朕会在此驻军一段时间,但时间不会很长。”
“所以朕希望能在离开之前,邀请长山中的南越首领们,来山脚下赴宴。”
“这样,朕也好让商人们,了解你们的所需,方便在长山设立一个固定的市集。”
巴罗怔了怔:
“赴宴?”
固定的市集是好事,但这赴宴,好像有些难了。
刘恪道:“嗯,就算是会盟吧。”
巴罗一脸难色,他所在这一支部族的首领,是几个首领中,较为开放的。
因而可以接纳汉军,还专门派他来打探,但其他人就说不准了。
汉军可是正在和天柱神为敌呢!
“可如果有人不来呢?”
刘恪一笑,也无所谓:
“朕率军跨海而来,在海上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所有事情,并不是一帆风顺的。”
“也不能指着所有的南越人,都能领大汉的情。”
“这友好的,乐于归汉的,自然是大汉的子民。”
“可这敌视朝廷敌视汉军的,大汉也发不出这些人的户籍。”
这种事情,早在预料之中。
毕竟南越土著一直是交趾国的依仗之一,如今的交趾国君能顺利登位,就是靠着南越土著的英勇善战,平定了登位时的叛乱。
能争取到一批土著,进行内部分化就很不错了。
“陛下要是有此意”
巴罗想了想,作出了决定:“我可以代陛下游说。”
“那便再好不过。”
刘恪给巴罗回礼了一尊白玉鸡,从豪族田里挖出来的。
这豪族的地里,是真的什么都能长,金银玉器什么都有。
他没有多留巴罗,与南越土著们示好是有必要的,但也不能表现得太过积极。
从海盗经济学的角度来说,单纯的抢、杀不可取,武力强行征服之余,还要加以整合。
不多时,刘恪又找着了陈伏甲。
“陈卿,对南越土著的互市,是你提出来了,见到如今这场景,你有什么想法?”
陈伏甲一直都在关注着市集中来往的南越土著,这互市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南越土著们很淳朴,也知道公平交易,并不完全是不开化的蛮夷。”
“早几百年,他们会用猎人来当做成年礼,教化之后,却能从猎人变成猎鹿。”
“还会特意去买汉人烹煮食物用的鼎,也爱慕那些不太实用的礼器。”
刘恪点头道:
“何止是礼器,你看那叫巴尼汉的孩子,竟是还买了匹花布。”
“这花布颜色鲜明,显然不是给自己买的,但颜色鲜明至于又没那么花哨,多半也不是给心上人。”
陈伏甲点头道:
“肯定不是心上人,十六岁了还没猎鹿,没有断发文身,估计族中女子压根就没有看得上他的。”
“必是给母亲,或是族中女性长辈所购。”
陈伏甲忽然一怔,道:
“陛下的意思是,这南越土著,竟是还注重孝道?”
“自然。”
刘恪也是感触良多:
“我大汉向来注重孝道,便是朕,也是身体力行,时刻不忘祖辈。”
陈伏甲一时间被口水给呛着了,连咳几声。
您连那一手偷盗技术,都在致敬先辈,要不怎说大汉皇帝都得带个“孝”字呢?
刘恪继续道:
“所谓夷狄入中国,则中国之,中国入夷狄,则夷狄之。”
“那虞让可称不上汉人,反倒这巴罗,称得上一句汉人。”
“伏甲,还记得朕在洛祭岛上,说了什么?”
陈伏甲想了想,洛祭岛就是打海盗嘛,他给皇帝背锅,把蒋泰杀了。
但显然不是这件事。
陈伏甲回忆道:
“陛下曾提及,我大汉自古以来,便有投我以桃报之以李;亦有九世之仇尤可复。”
刘恪颔首:
“正是。”
“还是这般,他人予我大汉道德,我大汉必还于仁义,他人予我刀枪,我大汉必还于棍棒。”
“海盗奸诈狡猾,所以我们也如此对付他们,而这些南越土著,则不然。”
“心慕大汉,又有感激之心,且能接受大汉的文化,我大汉自然会告诉他们,什么叫做礼仪之邦。”
说是这么说,但陈伏甲心里已经有了底。
这心向大汉的南越土著,可以纳为大汉子民。
可若是心向天柱神,以刀枪指向汉军的狗东西呢?
再想着皇帝说,要宴请长山中的南越首领们。
陈伏甲觉得自己多半又得背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