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姝菡费了好一番功夫,嘴都说干了,才总算让季瑾南相信她是影月阁杀手的这个事实。
不过,她再三跟季瑾南强调,虽然她是影月阁的杀手,但刺杀的任务从未完成过。
之前被他逮到的两次并非是要行盗窃之事,而是要去刺杀的。
听后,季瑾南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复杂,“你都这样了,影月阁还能容忍你存在?甚至还继续给你指派任务?”
“呃……其实是影月阁现如今的阁主救了我,所以才会容忍我一直待在影月阁吧。”www.
温姝菡再三思量后,还是决定将陆淮序是影月阁阁主的事说出来。
说与不说,其实没什么差别,她不过是不想瞒着季瑾南而已。
就算说了,季瑾南也不可能去屠了影月阁。一来皇室那边可不允许,二来影月阁杀手不少,而且又都是实力不凡的,岂是那么容易说灭就灭?
“就是刚刚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
见温姝菡点了点头,季瑾南的脸色又沉了下去。
身为阁主,怎么可能会容忍一个什么任务都完成不了的杀手继续待在杀手组织里?偏偏这小丫头想不到这点,不过以她的脑子,想来也是正常的。
莫非那男人喜欢这丫头?
想到这儿,那股烦躁顿时又涌上心头,“日后就待在北镇抚司,别再回那什么破阁,一个姑娘家,打打杀杀成何体统!”
“现在还不行。”她倒是不想再回去了,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闻言,季瑾南眉头一皱,声音比方才要冷了一分,“怎么?舍不得?”
“不是舍不得。”温姝菡的表情没有任何心虚和不自然,“我还有要做的事未做,所以暂时还不能离开。”
季瑾南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沉默片刻后,从位子上站起身来,“随你便吧。”
说完这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前厅。
回房后,季瑾南叫来了蔚川。
他双眸微眯,眸色深沉,“去调查一下,当时温尚书府的惨案,是否还有人存活。还有
,调查清楚温姝菡的来历。”
蔚川微微有些诧异,“大人是怀疑……”
季瑾南抿了抿唇,“不无可能。”
温尚书一家行事向来低调,而原主小时候性格顽劣,虽为温府嫡出小姐,但因常常离府去外面玩耍,并不常见,所以很少有人知道温府的千金叫什么名字。
而温姝菡暂时不打算离开的理由,一是为了骗陆淮序,二是要查清楚当年雇佣影月阁灭原主满门的幕后之人是谁。
至于线索,还得从陆淮序身上下手。
翌日一早,温姝菡的房门被敲响。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坐起身,看了眼半掩着的窗户,天还未亮。
温姝菡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有些凌乱的头发,问道:“谁啊?”
蔚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温姑娘,大人让你洗漱一下,然后去前厅找他。”
“哦,知道了。”温姝菡再次打了个哈欠,等蔚川离开后,才迷迷糊糊问道:“哈哈,现在几点了?”
“刚好五点一刻。”
温姝菡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再次问道:“你说几点?”
“回宿主,现在是北京时间,五点十五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哦!哦,马上就十六分了。”
温姝菡:“……”
他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找她。
前往前厅的路上,温姝菡一直不停的打着哈欠,昨晚睡得有些晚,她现在困得不行,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因为太困,导致她没看清脚下的路,下台阶时脚底一滑,直接摔了下去。之前擦破皮还没好的掌心再次遭受了‘重创’,温姝菡忍不住吸了口凉气,睡意瞬间散去。
手掌根部的位置直接蹭掉了一大块皮,露出了里面粉红的肉,血液渐渐从伤处渗出。伤口上面还沾了一点灰尘。
不仅如此,脚好像也崴了一下,右脚现在疼得有点无法动弹。
温姝菡尝试着从地上爬起来,得亏会武功,起来也不是那么费劲儿,就是右脚暂时不能挨地也不能动,不然弄得更严重就不好了。
温姝
菡单脚站在原地,思考着该是先处理伤还是先去找季瑾南。纠结了一下后,她直接往前厅蹦去。
原本季瑾南还想着温姝菡怎么这么磨叽,等得有些不耐烦时,就见她单脚蹦着来了前厅。
眉头微微一皱,疑惑道:“你怎么了?”
“刚来的时候摔了,脚崴了。”说着还把破了一块皮的左手伸到季瑾南面前,“喏,皮都摔掉了一块儿呢!”
看着她那血虽已经凝固,但肉却暴露在外的掌根,蔚川嘴角微微抽了抽。
温姑娘是感觉不到疼吗?说得这么云淡风轻。
正当蔚川想问季瑾南要不要去找大夫来,就见自家大人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大步走到温姝菡面前,一言不发直接将她抱起。
这一幕直接让蔚川惊掉了下巴。
他忍不住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嘶!疼的!他没做梦。
温姝菡也有点懵,“大人这是做什么?”
季瑾南没有立马回答她,唇瓣紧抿,将她抱着放在凳子上后,这才开了口,“走个路都能摔,真是有够笨的。”
“……”她确实是不小心,但到底是谁这么早将她叫起来,导致她睡眠不足,犯困才摔的啊?
季瑾南蹲下身,握住温姝菡的脚,动作轻柔地将它抬起,然后小心翼翼脱掉了她的鞋子,然后再褪去足衣,温姝菡这才瞧见自己那已经红肿的脚踝。
“蔚川,去将我的玉凝膏取来。”
“啊?可是大人,玉凝膏很难得,您的玉凝膏已经所剩不多,万一……”
季瑾南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蔚川索性闭了嘴,转身前往季瑾南的房间,去取那玉凝膏。
玉凝膏温姝菡是有点印象的,只要不是断骨,或者伤得很严重的,只要抹上玉凝膏,伤患处很快就能治愈。
但正因如此,所以它十分珍贵,千金都难求得一瓶。
不过若是没记错的话,陆淮序那儿似乎就有一瓶呢。
温姝菡眼珠子转了转,心里打起了一个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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