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眼底的复杂,蕴藏着多少风起云涌,是她看不懂的。
厉北琛暗忖,黎向晚几乎是他和黎家的利益桥梁,曾经他想让她走,不喜欢她,自然不乐意她呆在身边,但厉家那帮人虎视眈眈,老爷子一心想让他给厉南浔作嫁衣,把帝尊财团让出来。m.
只等他出一点错。
这种情况下,他需要黎家。
这小傻瓜怎会懂其中深浅,厉北琛横她一眼,“不说了。我饿死了,饭再不好,我就吃你!”
“……”话锋怎么陡然一转,温宁暗自撇唇,奔回厨房。
不过他说的话,即便是假的哄她的,也让她心里甜丝丝,终于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重视。
最终,来了两个女佣帮忙,这顿晚饭才搞定。
温宁站在床边,小媳妇似的喂饭给他,忍不住瞟他一双活动自如的手。
“看什么看,肩胛受伤是指挥不了手的精细动作的。”男人义正言辞,手却在滑动手机文件。
温宁都震惊到无语,总之救了她就各种歪理正当。
森洋也是默默抽搐嘴角,厉总你就说一句喜欢小媳妇伺候会死吗。
明明一脸享受的要死的表情。
享受的要死的男人矜贵皱眉,“一天没洗澡了,等会给我擦身。”
温宁的碗都差点端不稳,偷瞄了眼他成熟精壮的身躯,心一跳,她为难的红着脸,“要不还是让森洋助理擦吧,”
“我拼命救得是他吗?”
“……”小女人顿时讪讪。
而森洋已经很有眼力滚了出去。
温宁攥紧小拳头试图跟他讲道理,“可我会不好意思,我和你还没那么熟,”
“不用不好意思,我允许你瞻仰我完美的身躯,别受不了就好。”男人高贵冷傲,目色幽黑。
温宁完全败给他脸如城墙,小嘴抽了抽,找不到拒绝的话。
横竖被他救了就得当牛做马。
温宁先把房门关严了,立刻去打了盆热水,小手细颤拎起毛巾,先把他衣服解了,嘴里默念着别多想,就当给一座雕塑擦一下。
可是……无疑这大卫雕塑也太好看了,颀长优美,肌理分
明,处处透着结实有力,皮肤冷白,不同于时下流行的古铜色,一看就很高贵。
她想控制自己的眼睛,可老控制不住。
厉北琛邪肆的盯着她,一双小眼睛不断往自己身上瞄,脸蛋红红的像动人的苹果,粉唇也咬着。
男人喉结一番滚动,就知道她扛不住自己这该死的魅力。
呵,还不生扑上来么。
可很快……先败北的是男人。
厉北琛下颚有些绷紧,“好了没有?你快点。”
温宁脸也滚烫,轻轻一咳,“行了。”
她立刻擦完了事。
小媳妇端着热水匆匆去洗漱间,关上门就摸着小脸直呼吸。
她想着就不由怨怼,捏着拳头出来,与他再次协商,“你就不能请个男护工吗,你刚才……”
“还提刚才,你是有什么想法吗?”男人靠在床头,深呼吸,眼神幽暗。
温宁小脸红扑扑,“你别太欺负人了,l,我刚才做饭都有女佣帮忙,你分明就随手叫来。”
那还不是看你个小东西搞不定,怀着孕他哪舍得让她久站弯腰的。
厉北琛白了她一眼,“这就不爱我了?昨天在走廊里,口口声声说只求我醒来,你什么都愿意做。”
“……”温宁连嘴抽都省了,苍天,她没说过这种话。
这狗东西能不能不要揪住她一句表白,自由发挥到毫无底线?
“嘶。”他突然抽了下剑眉。
“怎么了?”温宁紧张的跑过去。
男人脆弱地抿唇,“疼,都是被你气的。”
“……”温宁将信将疑,可又怕他是真的疼,她小脸涌起一丝后悔,“那你别动了,我爱你还不行,我什么也愿意为你做,行吗?”
她都无奈了。
某人薄唇勾起一个‘这还差不多’的腹黑弧度。
“恩,陪我睡觉吧。”他有气无力。
不得不说,俊美身材又好的男人,撒娇起来也是得天独厚,丝毫不与他的成熟违和。
温宁望着他的‘病娇颜值’,戴着面具就更添一丝蛊惑,她刚爬上自己的小床躺下,他又不满,“你离我那么远我更疼了。”
这和远近
有什么关系?温宁在他的眼神指挥下,最终,她躺到了他的怀里。
一张病床不宽,她小心翼翼怕碰到他肩胛和脑部的伤口。
她有点累了,杏圆的眸迷迷糊糊要睡。
某人看到,皱着眉哼唧,温宁马上清醒,“你又疼吗?”
他难受的点头,一脸冷毅,“算了,你睡吧。”这她哪还好意思睡,要不是他,现在破脑壳的就是自己。
温宁皱着秀眉起身,“不行,我去找医生。”
“找医生有什么用,他能让我不疼吗?”
“那怎么办?”
男人黑眸扫向她的红唇,病房开着一盏暖灯,柔柔从她头顶打下来,朦胧着她绝丽的小脸,那汪眼睛又清澈又暖和,简直快把他烧了,刚才他就……
厉北琛又看向她的小手,低声道,“你给我轻轻的按一按吧。”
按摩啊,那行,她会的。
温宁小幅度伏起身,摸向他的脑袋,凌厉的短发扎她的手心,她很小心翼翼的按摩,不时还嘟嘴吹一吹他的伤口。
是下意识的动作,可小女人的母性和柔軟就这样溢在他面前。
发丝垂落,像羽毛挠他的脸廓,于是,便越发痒。
厉北琛挪了下她的小手,低沉磁哑道,“好像好点了,你到处都按按。”
有用吗?温宁就卖力的按摩起来,按他坚硬的肩膀……突然手被他抓住,放到腰那……
温宁有点懵了时,他深吸了口气,喉结滚动,低头就按着她的小脸吻起来。
吻得她瞪大眼,说不了话,吻得她呼吸停摆无法思考,终于她有所察觉反抗时,厉北琛低低地绕着她吐息,哄小女孩般的哄,“你说你什么都愿意为我做,我现在疼死了,少奶奶……”
温宁像朵小棉花糖似的,被他压制着,她瞪眼羞恼又丝毫不敢抵抗,毕竟动一下就可能打到他伤口。
完全是没还手之力,她想她肯定被他吻晕了,连做了什么都一概不知。
只知道很久之后,她懵逼红眼的跑向卫生间,呆了好久。
出来时,他还幽深灼灼望着她,很有歉意问她,“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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