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恒带着两个保镖赶过来,夜色里遮掩着,立即将厉北琛扶进了谢家老宅二楼——谢芷音的卧室里。
“你给他用的什么剂量?”谢芷音将男人放在她的床上,问孙恒。
孙恒眯起眼睛,“二小姐,大少体格强壮,要想他昏迷,我只能用大剂量。”
“他要昏睡多久?”
“不会超过一个小时。但您放心,昏迷的药不会影响他的身体机能。”
谢芷音望着男人过分英俊的轮廓,露出笑容,多亏她和孙恒通过气,事先多番准备。
菜里的药,厉北琛碰都没碰,但孙恒开的药方,会让他防不胜防。
谢芷音坐下来,不疾不徐喝了口牛奶,轻咳一声,双眼锐利,“他把你叫去外面,问了你一些什么?”
“大少是真的看病,他说他有哮喘……”
孙恒讳莫如深看了眼床上,走到谢芷音身侧,压低声音,“那个孩子也有,极有可能是遗传。”
谢芷音皱起眉,“可我从未听说过,大少有哮喘?
他找你看这种病,不会是故意问你什么消息吧?”
孙恒回忆了一下与厉北琛的对话,他向谢芷音隐瞒了,他给墨宝偷偷开过哮喘药这一事实。
他摇头,“厉大少并未问我什么奇怪的问题,他的语气也不像是打探。
二小姐放心,我的口风很紧,话里没有什么纰漏的。”
谢芷音怀疑不定。
但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伸出手掌,“把催.情药给我。”
“好。”孙恒转头去药箱里拿。
谢芷音突然想到,那天与黎向晚的见面,她问了黎向晚,关于厉北琛的很多私事。
她问到厉北琛与黎向晚发生过关系没有?
黎向晚的表情大变,挫败写在她的脸上,她静默了好一会,嗤嘲的看着自己,反问她,“看来,二小姐想怀上三哥的孩子了,以此上位大少夫人的位置?”
谢芷音没有否认,她不怕黎向晚知道。
黎向晚在她眼里,如同一只蚂蚁,好对付。
可黎向晚却露出尖酸的嘲讽,“你不会成功的!
知道为什么我三年都没有怀上他的孩子吗?
因为厉北琛他—
www.
—只对温宁感兴趣,别的女人,他提不起劲!
用药也没用,我都试过……你要真想成功,只能让他,把你当成温宁,他才可能会冲动。
呵呵,祝二小姐好运了!”
黎向晚是带着轻蔑的目光离开的。
谢芷音当时脸色就很难看,她觉得黎向晚没成功,是她没本事!
自己这样清纯动人的,柔弱娇嫩躺在他怀里,他能没有反映吗?
可,他的确不是普通男人,他的意志力应该很强。
谢芷音不太确定,脸色微妙的叫住孙医生,“致幻药也给我一剂。”
她要今晚,万无一失!
一个小时后。
厉北琛在燥热中苏醒,他的双眸泛红,深邃的鬓角渗出浓密的汗珠,精硕的上半身,衬衫紧贴,露出里面分明的肌理。
头很晕,眼前蒙着一层雾霭,让他看不清楚身处何处。
喉间发出低闷的声音,犹如野兽苏醒,他起身下床。
大步走到柜台边,寻找水喝。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打开了。
谢芷音披着薄弱的浴巾,出现在男人的视野里。
她发丝滴着水,单薄的身子若风中浮萍,肌肤楚楚动人,由浴巾包裹出纤细的曲线。
厉北琛的眸光一滞,落到她身上。
他的眉头深深拧起,抬起手指,站不稳地指着她,“你……”
谢芷音立即走过来,小手握住他的食指,呼吸吹向他的俊脸,“厉北琛,我是温宁啊!”
男人重重的一震。
谢芷音用那张,与温宁几分相似的脸蛋,凑近他的眼底。
她的声音,柔弱无骨,又一遍催眠,“我是温宁。”
手指,摸上他坚硬的胸膛,她扶着他,走回床边。
厉北琛眼神浑浊,不复清醒,他的意识非常紊乱,燥热的雾气让他根本看不清眼前的房间。
眼前的女孩,面容重叠,扭曲,他也不能确定,她到底是谁。
“温宁,真的是你?”
“还有假的吗?”谢芷音娇笑,嗓音如温宁那般,清冷干净,“你自己闯进了我的酒店,你忘记了吗?
我们现在离婚了,可你几次三番,来我这里。
我赶也赶不走你。”
她故意说着,
让他紊乱和误会的话。
厉北琛的理智,彻底溃散了,他分辨不清现实与迷幻。
渐渐的,眼前那张脸,真的变成了动人的温宁。
她在生气,樱唇娇粉,冲他埋怨。
他低眸,牵着她的手,大掌摩挲了一下,“抱歉,你别生气。
我舍不下你,才会频繁的找借口,来找你。”
他的真心话,让谢芷音的脸骤然阴沉,眼眸被嫉妒占据。
厉北琛摘下领带,身体不断的升温,让他难受。
他眉头紧皱着,怔怔锁定眼前人,薄唇微扬,“温宁……你现在不气了吗?你居然冲着我笑,很难得。”
谢芷音将笑容的弧度,更加扩大,顺着他摘掉领带的领口,解开他矜贵的衣扣。
她吐气如兰,“你看你都热湿了,要去洗个澡吗?”
厉北琛一愣,蹙起剑眉,他记得他和温宁现在势同水火,她不会说这种话。
太暧昧了,几乎是邀请。
他想站起身,离开这里!
谢芷音意识到他还有残存的理智,猛地按住他,她柔柔笑着起来,“你不想洗澡,那就算了,你先坐一会,我这里有两瓶不错的红酒,我去拿来,我们聊聊天,喝一点。”
酒精会加速他身体里药性的发作,麻痹他仅有的意识!
厉北琛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
但是当她拿着红酒杯,递给他一杯,而她仰头就要喝下时,他脑子里有一个声音,立刻让他伸手,抢走了女人手里的酒杯,“温宁!你不能喝酒!”
这个禁忌,他记得很深,她一定不能喝酒。
“为什么?”谢芷音眉头紧皱,她的计划被打断,她很烦躁。
但同时,又觉得他的反应过大,温宁为什么不能喝酒?
她上前,学着温宁妩媚的模样,靠近他怀里,娇嗔质问,“厉北琛,你凭什么不让我喝酒?”
“笨蛋,因为你……”男人炙热幽沉的视线下滑,来到女人的肚子上。
谢芷音的目光,跟着他移动,定在自己平坦的肚子上。
她心思一滞,慢慢抬头,看见他缱绻湛深的眼神,那眼神里,温柔得不像话!
一个念头,在谢芷音的脑海里,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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