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走进屋内,没吭声,先用万念格物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番,随后将门关上,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银针,“这家伙,真小心啊!”
“什么?”
白越扭头,看到他正拿着一根银针钻研,好奇走了过来。
陆铭将银针递给她,道:“这银针就放在门缝里,一般人可用不着这么做。他是什么时候来到神农谷的?”
“那可早,二十多年前吧。”白越回忆道。
“你今年多少岁了?”陆铭问。
“……”
短暂沉默后,白越道:“我拜师的时候,他已经拜入师傅门下了。”顶点小说
陆铭问:“那你师傅怎么到头来还是把本事和谷里的秘密都传给你了?”
“……关门弟子和普通弟子的区别。”
她欲言又止,很明显这其中还有别的隐情,可能关乎她们之间的身份。
陆铭没有追问,短暂思索后,正色道:“是诸葛家的举荐,对吗?”
白越睁大了眼睛。
“我猜对了。”陆铭并没有得意。
白越微微点头,“你是怎么猜到的?”
陆铭解释道:“就凭你和诸葛家的关系,不难猜到。而且诸葛蝶也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这证明无花先生的失踪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个秘密。你没有瞒着他们,说明你对他们有足够的信任,基于神农谷的这情况,又基于你对他们的信任,不难想到这中间是什么缘由了。”
白越笑道:“我从小算是和诸葛蝶一起长大的,在神农谷的那段日子里,不光是我受到了教诲,诸葛蝶也在学习,但她对医术没什么兴趣,就没有过多培养。”
“好叭。”陆铭耸了耸肩,道:“回归正题,你师傅有没有对你说过你几位师兄的情况?”
“……没有。”
白越缓缓摇头。
“记忆里,师傅总是很忙,虽然对我很好,但更多的是物质基础,她几乎没时间陪我的。”
“忙什么呢?”陆铭追问。
白越没有回答,唯有苦笑。
那个时候的她,还很小,没时间了解无花先
生的内心世界,也根本不懂,等到想要了解她的时候,她却失踪了。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能够看到的是陆铭走进了卧室。
卧室内也已经落了一层灰了,距离他失踪毕竟有一段日子了。
陆铭打开衣柜,衣柜是一堆男人的衣服。
“这些衣服不可能有什么线索吧?”白越说。
“不一定哦。”陆铭语气自信。
白越好奇跟着他的视线去看,想了解他究竟能在这里发现什么,反正她觉得是不大可能有什么发现的。
一个独居男人,而且还是服从命令离开,不可能会留下什么有用的讯息。
但白越好奇他的自信。m.
这个人总能给人带来惊喜,很多出乎意料的惊喜,就像在秦家的时候……
“咚。”
衣服里有一个奇怪的东西掉出来,砸在了白越的脚面上。
“嘶!”
她疼得吸了口凉气。
“没事儿吧?”
陆铭连忙扶住她。
“没事儿。”
她摇摇头,看着陆铭,面颊一红,怔怔看了两秒,才想起来去捡东西。
“是个球。”她说。
“确实是个球。”
“里面是什么?”白越看到球体里面有一个结晶体。
“虫子。”陆铭扫了一眼,笑道:“你看,这不就有发现了。”
“啊?”
白越眨眨眼。
陆铭道:“这东西是用来驱虫的,放在衣柜里面,看来这黄枫也跟五仙教有关系。”
“听不懂。”
白越摇了摇头。
“你只要知道,这东西跟五仙教有关就行了。”陆铭拿过那个球,道:“这东西还是给我保管比较好。关键是,他是什么时候加入五仙教的。”
“肯定是在来神农谷之前!”白越非常肯定道。
“为什么?”陆铭问她。
白越道:“因为他来了神农谷后,就没有离开过,二十几年如一日,很少跟外界联系,每日就只是做自己的研究。对了,他的实验室就在楼上。”
“上去看看。”
陆铭前脚走,白越后脚跟上。
二楼。
一整个二楼全部都是
实验室。
房间里的味道十分古怪,是药材和一些腐坏掉的东西的味道。
“看来他走得也挺匆忙的。”陆铭道。
“你说会不会是被人杀死的,要不然他没可能离开神农谷。”白越终于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这里算是军事禁区,从这里出去,外面肯定会被人盯上,除非和军部的人有关系,能依靠特殊渠道离开这里,否则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横着出去。
神农谷也是会死人的,那些尸体会全部由军方派人处理,伪装尸体离开这里也是一个办法。
但一般来说,军方处理尸体的方法是直接送到火化场,装尸体要想离开,就得在半路上解决那些士兵,所以这条出路几乎算是没有。
不是装尸体,那就只有当真正的尸体了。
陆铭不是特别清楚这里的情况,也说不好哪里有漏洞,道:“他是怎么离开这里的暂且不考虑,不管是死是活也都不要紧,我是在好奇蝶姑娘背后的是一帮什么人。如你所讲,如果黄枫真的是二十年前就来这里当卧底,那那个时候,黄枫的目的?”
“……”
白越陷入沉思。
陆铭继续说道:“来做两个假设,第一个假设,他是来偷东西的,偷你们神农谷的宝贝,但很显然不会是这一个假设,因为如果是这个原因,他不会等待这么多年。第二个假设,他是来学艺的,来研究什么东西的……”
“我觉得第二个更合理。”白越道。
“是的。从他的行动上来看,第二个假设更合理,也更恰当,因为他既然能在神农谷有这样的地位,说明他的本事也不小。但这么多年一直扑在这上面研究,可见研究出来的东西也绝非是一般的东西。”
说到这里,陆铭的脸色开始变得更加古怪了起来。
“你想到什么了吗?”白越问。
陆铭长声道:“我在想,他在这里二十几年,丝毫不和外面的人联系,这样无欲无求的人,究竟是通过什么手段来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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