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就是个下马威,故意晾着他罢了,郑王虽然很愤怒,可转念一想,也不一定是坏事,
这说明,皇帝虽然心有不满,却没有太严重,否则就不是坐冷板凳这么简单了。
“准备热水,本王要沐浴,”
全身都冻透了,偏殿里可真冷啊,那些狗奴才,连个火笼都不给,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样的罪?
他却不知,虽然皇帝没见人,可他的一举一动都知道,冷笑着对天毅说,
“朕不怕那些妖祟,都是见不得光的东西,毅儿,你不用太担心。”
是啊,你是不怕,可为啥要大半夜的宣我进宫呢,他还想看着娘子炼丹。
叔侄俩一个内殿,一个外殿,都进入了梦乡,云苓却在丹房里挥汗如雨,老莫说得没错,炼制驱魔丹极难,根本不是她能胜任的。
“主子,要不,您再升一级?”
小白说完,将头缩了回去,小灵子瞪了他一眼,升级?是那么容易的么?
多少丹师,穷极一生也很难升到主人这个级别,更别说才刚升了一级,再往上就是大师了,全上界又有几个?
“升级是不可能的,我休息一会,再琢磨琢磨,还有多少材料?”
“只有三份了,药园已经种了,几日后就能成熟,只是内丹不多了。”
是啊,需要妖兽的内丹,现有的这些还是在赤水弄到的,用一个少一个,没有办法再生。
“知道了,你们先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已经浪费了两份材料,失败的点却不一样,她必须再捋一捋,争取一次成功。
寅时刚过(早上五点),皇城里的宫人就起来了,扫地的扫地,烧水的烧水,待主子起身,一切都得妥当。
天毅换了地方,早早就醒了,他悄悄起身去了外面,每日修炼已经成了习惯,虽然在外面,也不能偷懒。
皇帝也没睡好,一个晚上都在想着郑王,他的一举一动像走马灯一样,越想越觉得这厮狼子野心。
他起身站在窗前,看着庭院中游龙一般的身姿,庆幸又羡慕。
幸亏这小子心不在此,否则就是强敌。
“
啪啪啪,”看着他停了下来,皇帝也站在了门外,
“不错,朕见过亲卫操练,可谁都没有这般速度,还有刚才那空中变招,对身体的要求很高吧?”
皇帝在军中待过,并不是一无所知。
“是,柔韧度必须强。”
修士虽然修法,可对身体的掌控也很重要,他在宫中无法修法,只能是炼体了。
“这次不要急着走,回头选一些好苗子,也替朕练一练。”
“行啊,我有个兄弟,训练上很有一套,短时间就能出成果。”
没办法,只能将老铁卖了,一到京城他哪哪都不舒服,归心似箭啊,
呵呵,皇帝垂下了眼帘,不知心里想啥,可天毅并不在乎,他知道,只要自己对皇位没兴趣,对方就不会树敌,这一点两人是有共识的。
“好啊,对了,听说族里的老家伙去烦你了?”
“嗯,一帮子倚老卖老的,不知找我娘子做什么?个个趾高气扬,好像我们欠他的。”
昨天才发生的事,皇上都知道了,难保不是谁来告了状,自己态度是不好,那又怎样?
“哼!他们一贯如此,不用理会,苓儿很忙吗?太后老是念叨着,想留她多住几天呢。”
“郑王研制了一种毒药,可使人深度昏迷,娘子对此也束手无策,只好答应了别人的条件,才将臣救醒,她就是在忙这个。”
具体的他不能说,皇帝也未必能听懂,驱魔丸,他也是第一次知道。
皇帝一下变了脸色,沉睡?他的前世便因此而亡,如果不是重生,他永远都不知被谁所害,都以为是身子虚睡不醒啊。
那会父皇还在位子上,这么早他们就动手了?皇帝阴沉着脸,天毅有点奇怪,以为是为他担心,
“这个没什么后遗症,吃了他的解药,很快就苏醒了。”顶点小说
“如果没有解药呢?”
皇帝沉闷的问了一句,
“据说就会睡死,呵呵,要不就是饿死。”
那会没有鼻饲一说,不能进食就是死呗。
正在这时,太监小声的提醒,上朝的时间快到了,皇帝这才回过了神,
“你要去朝堂看看
吗?”
“不了,臣也不懂这些,还不如去看着郑王府,陛下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这句话说到了皇帝心坎上,他越发的认为,这一世,天毅就是他的救星。
云苓又一次坐在了丹炉前,所有的细节都捋了一遍,再也想不出什么了,只能是出问题现场解决,这也是最难的,大师和丹师的区别,就是在应变能力上。
“主人,您真的不要我们吗?”
小灵子很不放心,炼制天圣丸时,他可是帮上了忙。
“不用,这个不是普通丹丸,如果失败是有危险的,”
刚才两次都差点被炸到,紧急关头,她不一定能护住他们。
驱魔丹有点像后世的炸弹,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丹丸,所以一般丹师都不会炼制,而云苓也是在范家的丹谱上找到的,毕竟赤水与魔界相邻,对付魔界的东西比较多。
她比以往更加用心,神火也很给力,如果没有它,越级炼制根本不可能。
“小火,你一定要帮我,如果炼制不成,我可就危险了,说不定就沉睡不起,你也别想再见天日。”
她在这里紧张地炼丹,朝堂上去风波骤起,皇帝看着底下吵成了一锅粥,神情却放松了许多,
吵吧,吵得越凶越好,他换了一种坐姿,巡视着全场,嗯,文官们个个面红耳赤,武官很淡定,因为四邻安宁,他们很久没有话语权了。
“皇上,祭祖虽是大事,可不能扰民啊,已经进入了腊月,这么冷的天,百姓们要是在野外站一天,非得冻死几个,有损盛家功德啊。”
这问题有点严重,好些大臣都看向了皇帝,此子太敢了,竟敢如此攻击皇族,这是不要命了吗?
“哦,那依你怎么做呢?百姓人家都要祭祖,难道我皇族祭不得吗?”
皇帝并未动怒,轻描淡写地问道,
“当,当然祭得,可只能家事家办,皇上虽然出自盛家,可盛家不能等同于皇家,祭天才是皇家最最重要的大事,而家事么,盛家族长举办即可。”
祭天是在春天,那会别说站一天了,就是三天也不会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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