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皱着眉头,不知皇后又出什么幺蛾子,没听说最近有啥事呀,
“母妃,您别乱猜了,既然皇后娘娘召集大家,那就去看看呗,”
他听说大皇子也在,便想去探探虚实,这个军需官要做什么?
两人来到了中宫殿,只见殿前已经站满了人,宫人看到贵妃,连忙搬来了椅子,别人可以站着,贵妃可不能怠慢。
“妹妹来了,正好老二也在,今天有件大事要跟大伙商量,咱们虽然身处内宫,可皇上的担忧都看在眼里,今天就叫大家来说说,如何为君解忧啊?”m.
她说完这番话,就看向了贵妃,后者没反应过来,能让皇上发愁的事,不就是那几拨反贼吗?她们都是后宫女子,又不能带兵打仗。
“皇上最近瘦了很多,吃饭都不香了,臣妾愚钝,还望娘娘指点迷津,”
年轻的淑妃第一个跳了出来,正对皇后下怀,
“淑妃既然询问,那本宫就直说了,陛下正为战事发愁,去年大旱,多少州府颗粒无收,那些贼子乱臣又趁机造反,朝廷只能派兵剿灭,
可大军出动,粮草先行,国库早已空虚,这才想着,咱们姐妹有一些积蓄和首饰,这时候该拿出来,帮助皇上度过难关。
妃嫔都不说话了,谁都舍不得往外拿,有名分的还好些,毕竟也得过不少赏赐,那些低阶贵人可就惨了,又不是高门大户出身,首饰也很有限。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咱们捐得再多,可人数太少,本宫打算开办募捐大会,邀请京城的官家女眷,商家也找一些来,有钱捐钱,没钱捐物,总之,一定要把军饷凑够。”
云苓不在,要是听到这番话,都得给她拍手,高声叫一声好!
二皇子这才明白,大哥的军饷要这样弄啊,有了皇后帮忙,估计没问题了,
“二哥,好久都没见了,你的伤好了吗?”
两个小不点跑了过来,原来是最小的八皇子和九皇子,他们的母妃都是美人,品阶不高。
“好的差
不多了,你们怎么没去学堂?”
宫里有专门的夫子,教授这些皇子,还有一些高官子弟来伴读。
一听这个,两个孩子吐了下舌头,一溜烟跑了,看来又在淘气,他哑然失笑,又想起自己小时候,父皇还是个王爷,自己和大哥也这般调皮,常常跑出府,去集市上浪荡。
“他们真好啊,还能这样无忧无虑的,二弟,我正要去找你,想跟你讨教一些经验,这次南下,不想让父皇失望。”顶点小说
兄弟俩一起离去,贵妃和皇后看着他们的背影,心情很是复杂,他们是兄弟,也是对手。
“我捐三百两银子,还有这支宝钗。”
这次南征,很可能要跟南诏对上,皇帝选了大皇子督军,而没有让烨儿去,多少是有点顾虑她的身份,毕竟出身南诏,她要表现得更好才是。
宫里进行了一拨捐钱捐物,消息传到了宫外,宋夫人受皇后委托,要进行第二次募捐,这次的对象除了官家女眷,还有商家的女子,
不光接受金银、粮食的捐赠,还要进行一场拍卖会,届时拿出来的都是捐赠品,价高者得,银两充作军费。
云苓接到邀请函时,正跟相公在后院,阿生在一次召见中请示了皇帝,想在练兵场盖几间屋子,立刻得到了允许,还打算派遣工部官员前去帮忙,被他婉拒了,这等小事,怎好再沾朝廷的光?
云苓找来了泥瓦匠,正在跟他商量,这次重点不是盖房,而是高标准的净室。
“夫人,宋府又送帖子来了,”
云苓翻开一看,原来是募捐大会,这可不能不去,是个看热闹的机会,大新真的如此困难?军费要这样来凑?
“师傅,屋子要一砖到顶,这地面也要铺了青砖,尤其是下水,用石头砌出水渠来,上面用石板盖住,要严丝合缝的,需要多少银子尽快算出来。”
“夫人放心,我们经常去宫里干活,人人都有手艺,一定会好好干的。”
送走了工匠,夫妻俩商量着,
“咱们
捐多少?昨天遇到大皇子,竟然问起了白糖作坊,都当咱们是肥羊啊,”
“我会看着办的,这种事当然是看身份,别家侯夫人出多少,咱们就出多少,多出不可能,又不是冤大头。”
没想到,一到宋府,就被人给围了,拉着她亲亲热热的,话里话外都是恭维,好像今天的大头非她莫属,
“我们知道的太晚了,原来你就是云记糖铺的东家,云夫人,今天你可要给咱们女子长脸,十万八万的不在话下吧,让那些男儿知道知道,女人也不差。”
这番话她听了不下五六遍,来自不同的嘴巴,可一字不差,连语气都一样,云苓看了眼上座的皇后,还有她身边的贵妃,是谁如此看得起她?
十万八万?刚才进门处,白纸黑字写了妃嫔的捐款,除了首饰,最高的也不过几百两,她看起来就这么傻?十万八万地往外扔?看来,皇帝时时刻刻惦记着那笔财富。
为了彰显节省,今天的宴会只有茶水,一桌一桌的贵妇都灌了个水饱,那些商户人家的女子,虽然排在了后面,可要钱时却不手软,不再提及身份地位了。
“刘记钱庄捐款三万,这是我们八成的身家了,为了大新平安,我们老爷什么都舍得。”
话说得很漂亮,可没人信啊,不过,这个数额已经秒杀所有妃嫔了,妥妥的破财消灾。
有了她带头,后面一万两万的都喊了起来,到了云苓这里,她懒懒地说了一句二百两,便不再吭声,贵妃都只出了三百两,她凭啥多给?何况,她家还要盖房子呢。
“啊,云夫人,您是不是说错了?”
登记的婆子也呆掉了,官眷虽然比不上商家,可也都是千两以上,传说中的富婆怎么才出这么点?
“我家没钱了,虽然皇上给了封地,可税收明年才有啊,这不,屋子也不够住,才付了工匠的钱,这些还是我的私房呢,侯爷身上也没钱了。”
面对旁边夫人的质疑,坦坦荡荡哭起了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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