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女子的眼神变得呆滞,努力地回忆着,也是啊,日子太久远了,不记得也很正常。
“那些日子兵荒马乱的,小叔子和小婶子惹到了强敌,家里人天天提心吊胆的,我不舒服也没敢说,似乎,似乎没有去看过郎中。”
“你的孩子没了动静,就没有怀疑过吗?”
“那时候乱糟糟的,郎中诊出了喜脉,我虽然很高兴,可那种气氛下就没有声张,过了两个月,身子很不舒服,可喜脉却没了,郎中只说是身子虚弱,要我吃些补药。”
“嗯,真是庸医害人,喜脉没了,就说明胎儿出了问题,却简单归为了虚症,若是当时用些催产的药物,胎儿是能排出来的,身子也不会拖成这样。”
“苓儿,现在还有办法吗?”
范姨小声问道,听到这个事,她的心里也是翻江倒海,自己浑浑噩噩这么多年,好友也一样病病歪歪的,想当年她们可是赤城人人爱慕的两支花呢。
“她的身子太虚了,根本受不住取胎之苦。”
就算不用刨腹,单单那虎狼之药就禁受不住,可要是不用猛药,如何打下胎来?
以前在空间里,炼制过很多补气的丹丸,效果都非常好,可惜啊可惜,现在失联了,只好用补血丹来替代了。
“这瓶里面有三十粒,一天两粒,十五天后,我来替你取胎。”
这种是加了料的补血丹,里面加了一些补气材料,她试过一粒,感觉不错。
“这个不能送人,一定要自己服用,若是药量不够,是不能取胎的。”
她信不过那位高老爷,毕竟在她这里没有口碑,一个娘子,一个侄女,过得都是悲惨无比。
“苓儿,你自己回去吧,我想在这里陪陪她。”
原来,她俩想到了一处,不放心那位不靠谱的男人。
云苓出了高家,看天色还早,便出了北门,打算去树林看看,高氏专门去找她,不管靠不靠谱,总要去看上一眼。
到了林子边,果然聚了很多人,对着那焦黑的墙又哭又骂,毕竟很多人都靠着它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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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什么都没了。
“回去吧,莫要冲撞了神灵,这座林子原本就来得莫名其妙,现在不能进了,肯定也有原因。”
说话的是个老头,背上还有个箩筐,看来也是林子里的常客,老人家通透,还劝着大伙。
“三爷,以前再不行,还能弄点灵草啥的,现在怎么办呢?进山不光有危险,还得付出灵石。”
“唉,你们以前就没想着种点?咱们赤水有着大片的土地,如果开辟药园,能种不少草药呢,我回去了,我家园子虽然不大,也该除除草了。”
老汉说完,低头往回走去,不一会,人群都散了,云苓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慢慢地靠近了。
她刚想伸手摸一摸,突然一股感到了一股吸力,再抬头,已经置身林中,里面也烧得乱七八糟的,可地上的灵草还有不少。
哇,高氏所言非虚啊,她不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心里又冒出了希望,连忙跟空间联系着,还是石沉大海。
云苓顾不上沮丧,连忙往前跑去,奇怪的是,这片林子虽然灵气依旧,却一点声音都没了,以前有很多鸟儿,还有那不时冒出来的野兔,可此刻却静寂无声,难道都被火吓跑了?
她采了一会,直起了酸疼的腰,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遇到小鹿的地方,云苓抬脚往鹿族的家园走去,她很想再看看,那座大坑还在不在?
她轻快地往里走去,果然,那座大坑已经不见了,代之的是个真正的土坑,她探头一看,是深不见底啊。
云苓刚想离去,突然,一道白光快速射来,只见她伸手一抄,原来是一枚玉炔,刚想仔细看看,玉炔突然滑了出去,紧紧贴在了她的额头。www.
哇,原来,这是一本炼丹秘籍,里面不光有大量的丹方,还有一本灵草图鉴,正是她最需要的东西。
“多谢了,我会好好研究这些,希望不会给前辈丢脸。”
虽然没有明确拜师,可这些东西肯定是讲传承的,既然她接受了,那就是圣族的门徒。
她端正的跪下,虔诚地磕了三个头,刚
想站起来,又飞来一物。
“呵呵,你既肯拜师,就送你一件拜师礼吧,这些都是为师多年搜集到的,里面有很多失传的种子,里面可有一件大礼哟,若是能种出幻虚草,你就能回家了。”
声音来自上空,缥缈空灵,显然是临走时留下的,云苓激动得满脸泪花,她现在最想要的就是回家呀。
云苓除了树林,一路小跑就回了家,她迫不及待的跟大家说了,所有人都哭了,经历了这么多,还是第一次如此脆弱。www.
“主子,如果回到家,咱们是不是也能回师门了?”
罗娘子对大新没什么感情,最想回去的是空间啊,里面有她的家和儿子。
云苓呆住了,这个问题她真没想过,可能在她的潜意识里,回到大新就一切如常了,可此刻被人问到,她还真是无法回答,万一,万一空间彻底失联呢?
喜悦很快消散了,一块石头堵在了胸口,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先看看袋子里的东西,
“哇,全是种子,”
很快的,侃儿笑不出来了,她扒拉了半天,竟然一个都不认识,好歹也种了这么多年的地,怎么能一个都不认识呢?
“跟您说话的是那个老头吗?”
罗娘子突然问她,据那老头说,自己是没有火灵根的,所以才沦为了纨绔,他怎么能收主子为徒呢?这不是戏弄人嘛。
“不是他,也是个男子,可声音听起来更加苍老一些。”
应该是圣族的资深丹师吧,他们是炼器和炼丹双修的。
“接下来我要用功了,起码先找出幻虚草的种子来,除了小吉吃奶,别的事不要来打扰我。”
她喂饱了儿子,一头扎进了玉炔中,翻阅着那本灵草图鉴,三天过去了,图鉴也看了快一百页,却没有找出这三个字。
看着她苍白的脸,侃儿自告奋勇替她看,可奇怪的时,她将玉炔贴在额头,就只有冰冰凉,什么都看不到。
“看来是认主了,只能我自己看。”
人在忙碌中,日子过的总是很快,这天云苓照例在寻找着,突然有人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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