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知道,人家就是趁人之危,没办法,谁让自个回家心切呢?她心惊的是,这厮竟然知道自己有玉浆,哼!这一趟历险绝非偶然啊。www.
“你说话算数吗?真的能送我们回去?”
“小丫头,你都来了上界,真的不想留下吗?我给了你时间考虑,这里灵气浓郁,世人谁不想来呀?”
“我想回家!”云苓没有丝毫犹豫,他们三人早已达成了共识。
“行,你带上我要的东西,今晚子时,就在那边的山峰上等着吧。”
云苓顺着他的手指,发现是最高的虎头岭,
“知道了,我们会按时到达的。”
林家二老听到他们要走,抱着小吉不想撒手,范鸾儿说,
“要不,你们就把孩子留下吧,他天资这么好,回到下界太可惜了。”
胎里结丹,这在上界也是很罕见的。
云苓没有第一时间抢回孩子,而是笑着说,
“小吉,你自己决定吧,是跟着范奶奶在这里,还是跟着娘回下界去,别说你听不懂,这个决定权交给你。”
小吉眼珠子一骨碌,立刻挣扎起来,小人刚到地上,乱滚带爬地冲着娘去了,艾玛,太可怕了,刚想跟亲奶卖个萌,弄点好东西,没想到差点被亲娘扔了!
不行,从现在开始可得牢牢抓住她,要是被丢下,那就太可怜了。
“你个小没良心的,奶奶对你这么好,就只想着你娘!”
“娘,人家母子天性,你做什么要拆散他们?以后,你也会有孙子的。”
林清华说完,俊脸就是一红,正好天毅走了过来,
“这块地就送你了,屋子我们要带走,下界没有这么好的。”
两人握了握手,这是男子汉之间的道别。
林叔走了过来,拿出了一只袋子,
“这是我们的礼物,没什么值钱的,回去大概能用得上。”
小清也拿着一只袋子,递给了侃儿,
“侃儿姐姐,回去再看。”
众人依依惜别,时间过得飞快,云苓甚至有些发抖,终于要回家了,激动的心很难平复。
他们提前爬上了高峰,因
为海拔太高,甚至有些寒风凛冽,天毅脱下了斗篷,裹住了云苓和孩子,
“他怎么还没到呢?”
“现在还不到子时,没关系的,咱们等了这么久,还差这一会吗?”
侃儿望着山下,怔怔地不知在想些什么,其实,这些日子她一直很纠结,特别想带着云苓回到那个地方,可姐姐的思乡之情,让她始终没有开口,一旦表露了这个意思,就会像罗娘子一般,被强行送走的,云苓的固执从来都没有改变。
“侃儿,其实,你也可以留下的,我不能确定,回到大新就能联系上那里。”
一道幽幽的声音传了过来,侃儿吓了一条,立刻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不去,我不回去!你别扔下侃儿。”小丫头脸色发白,云苓刚要说话,只听得一阵大笑,
“哈哈哈,小丫头,你们缘分未尽,怎么可能分开了,放心吧,她离不开你的。”
好吧,老头儿到了,云苓立刻伸出了手,
“喏,这是你要的东西。”
“不错,很纯很香,呵呵,你真的想好了?”
“是的,您快点动手吧。”
她紧了紧怀里的孩子,天毅也将自己的衣襟与她拴在了一起,生怕在这个过程中与娘子分开。
“你们站在这个圆圈里,我这就做法。”
他一口吞下了玉浆,随手画了一个圆圈,三人依言站在了里面。
只见他双手合十,低头喃喃自语,一阵风吹过,只觉得身子一轻,好似失重一般。
“到了,你们好自为之吧,如果有缘,咱们还会再见的。”
这就到了?云苓赶忙看向了四周,哇,虽然脚下也是山峰,可空气中的灵气已经消散,他们,他们终于回来了!
“你抱着小吉。”
她将孩子递给了相公,连忙联系空间,突然一个踉跄,哇,她竟然跌了进去。
外面两人也激动不已,这突然的消失太熟悉了。
“太好了,姐姐一直在担心,”
话音刚落,两人被拉了进去,空间依旧啊,
“那是罗二吗?”
一道黑影快速地奔跑着,到了近
前果然是罗二,
“主子,俺娘呢?”
云苓顿住了,跟老实人说实话,会很伤他的,可又不能不说,
“你娘回了老家,就是她经常说的上界,”
“她自己回去了?”
“只能自己回去,你也知道,咱们很久没回来了。”
“我以为,以为你们都不要我了。”罗二低下了头,声音哽咽起来,
“我们被人掳到了上界,谁知与这里怎么都联系不上,你娘只好先回去了,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送你过去。”
“没事,我娘心心念念想回去,只要她高兴,我怎样都行,再说了,我也没去过,还是喜欢咱们这里。”
虽然每日劳作,可他很自由,小灵子也跑了过来,看到他们很激动。
“别问,我给你带了个伙伴,可以问他。”
她甩出了丹炉,小白从里面跑了出来,小灵子嘴巴都合不拢了,还真是伙伴呀,都是丹炉的器灵。
他们把孩子交给了侃儿,打算先回到王府去,失踪了这么久,别说对部属没法交代,还有个皇帝在头顶呢。
“要不,先回云湾村看看,这地方好像是我家的后山。”刚才她没反应过来,出来看了半天,才认了出来。
“没错,你看,离老窝都不远。”
所谓老窝,就是天毅生活了五年的地方。
他们展开了轻功,没多久就下了山,山村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零星的狗叫。
“咱们直接进院吧,不要惊动了别人。”
如果皇帝起疑,会不会连累了爹娘呢?
“两人进了院,没想到娘的卧室还亮着灯,只听得一声叹息,
“苓儿这么久都没信了,也不知道她在哪里,算算日子,孩子都快一岁了。”
“别想了,咱们闺女吉人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说不定啊,她回了师门,也说不定被啥事绊住了,”
二柱的声音充满了苦涩,可他还在极力的安慰这娘子,农家汉子,从来没有失眠一说,只有他们半夜了还在思念着女儿。
云苓的眼泪流了下来,娘的声音很嘶哑,这段日子肯定过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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