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响箭,冲破云霄!
朱贵在前,左右有鲁智深和林冲站定,过不了一会,一艘小船从湖中芦苇荡中缓缓使来。
上了金沙滩,一个喽啰见是朱贵,忙过来问好。朱贵自然知道规矩,给他们说了几句,林冲二人也将兵器交了,才进了水寨大门。
三人入了三关九门,前面有两个大汉子,欣喜的跑来。
“朱贵兄弟,你可多时不曾上山了,怎么一直呆在外头酒店,不愿回山呢?可是想煞兄弟了。敢问这二位好汉是?”
林冲见这两个汉子身量奇高,虽一脸胡子,却面相憨厚。想来便是那云里金刚宋万和摸着天杜迁了。也忙拱手行礼。
朱贵已使喽啰通报了王伦,说有柴进哥哥推荐两位好汉投山。可如今王伦却没来相迎,心中已然明了。也不再有念想。忍着火气对着杜迁二人道:“王伦寨主为何不来迎接二位好汉?”
宋万和杜迁也不知道如何做答,汗颜道:“寨主让我们来迎接三位兄弟,他已经命人备好酒菜,在断金亭相候!”
朱贵闻言,大声吼道:“好你个王伦,现在去山寨聚义厅做做样子都不愿意了!直接就想在断金亭,几句话打发咱们回去了么?”
杜迁连忙劝道:“朱贵兄弟,切莫如此,免得伤了咱们兄弟的义气!”
“咱们梁山泊,如今还有义气可言么?”朱贵盯着杜迁,严肃的问道:“你们可还记得柴进哥哥的好?”
“自然记得。”二人同声答道。
朱贵忍住火气,缓缓从怀中取出信件,边递给他们,边偷偷的看了眼林冲二人。他虽然知道这两个兄弟为人,却太久没有交心,如今变得如何其实心中也有点没底。
林、鲁二人也是人精,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暗中蓄力,只要有何不对,准备先拿下二人再说。
杜迁和宋万疑惑的接过信件,越看脸色越是苍白。
“真的要走到这一步了么?”
宋万叹气道。
杜迁颤抖着手,还了信件,不忍的道:“王伦寨主有的作法,我二人心中虽然也有不满,可毕竟是咱们四人同来的此地,也算共过苦难,今日有了些排面。却还是免不了……”
朱贵看二人如此,心头不禁暗暗松了口气,却故意问道:“大官人的意思,你们已经知晓,现在该二位兄弟做决定了,如若你们忘了柴进哥哥,自可叫人来绑了我三人去见那王伦。”
杜迁,宋万面色凝重的互相看了一眼,艰难的拱拱手道:“既然是大官人的意思,我二人自不敢忤逆,只是请三位兄弟见谅,他王伦纵有万般不好,可毕竟终日与我们在一起,可否允许我和宋万……”
林冲已经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也懂其中难处,不免有点感同身受。拱手道:“二位兄弟可以不去,只是寨中喽啰还要请你们多做安排。”
宋万呼了口气,轻声道:“寨中之人自有我二人拦着,只是断金亭中,还有七八个王伦的心腹手下,想必林教头应该也能应付得了。”
朱贵和林冲点点头,心中大定,抓住宋万和杜迁的手道:“告诉二位兄弟一件大喜事,年后柴大官人便将来梁山主持大局,以后咱们山寨只会更加红火。兄弟们切莫心灰意冷。”
二人闻言,皆是大喜。只是忽的心中却也一惊,暗想,如若刚才自己二人选择了王伦,只怕此时已成亡魂了。不觉一阵后怕。
“那我与宋万在聚义厅恭候三位!”
朱贵三人,拱手谢过,也不耽误,转头往断金亭去。
断金亭建在山腰,在此可一览湖光山色。本是一处好景致,修建时,自有在此分金聚义的意思。可后来却被王伦,用做来推脱好汉投山的地方。
林冲三人行到断金亭,见亭中摆了几样酒菜,中间有个身穿白衣,面有微须的男子正满脸笑容的等着。旁边一人手托一盘银钱,想来是
用来打发自己的。不觉一阵好笑。
三人也不入坐,朱贵直言道:“这二位乃柴进哥哥引荐的人,为何不愿收留?”
王伦见他这般无礼,心中自是不喜。可面上却笑着道:“我王伦自受大官人好处,心中感念于心,只是如今梁山水浅,可卧不住蛟龙,二位好汉在此反而埋没了……”
鲁智深看着满面笑容的伪君子,早已不耐烦。没心思听他再说,反正已经和宋万等人说开,也无回头路走。忽然大笑着爆起,一把抢过身旁一人的佩刀,大喊道:“再如何花言巧语,今日你也免不了一死。”说完一刀劈下,那王伦头颅已然落地,鲜血如注,洒满整个断金亭。
林冲和朱贵见他已动手,也不迟疑。飞身而起,一脚踹飞身旁喽啰。抢过兵刃,直如饿鬼寻仇,刀刀见血,毫不留情!本就事起突然,那群王伦心腹尚还在惊骇之中。还没等他们明白过来,已成刀下亡魂!
三人取了王伦头颅,步入大寨聚义厅,早有宋万敲响山中大鼓。命寨中主事的各级头目前来听令。
所有人等进得厅来,见寨主王伦的头颅摆在正堂,一双眼睛仍是惊恐的睁开。皆心中大乱。
可看自家三位头领却如无事人般,在前头站着。
见人来齐,宋万高声吼道:“我梁山草创之初,我们四人皆由沧州小旋风柴大官人一立扶持,才有如今局面。可他白衣秀士王伦,倒行逆施,忘恩负义,我们听从柴进哥哥指令,今日已将其斩杀于此。如若大家心中有何不满,皆可自行离去。我们绝不为难。”
下面众头目,很多早对王伦不满,今日有此结局,也是活该。忽的齐声道:“但听众头领吩咐!”
自此,王伦服诛。豹子头林冲暂管梁山事物。朱贵也时隔两年,回到了大寨的家中居住。
等众头领处理好家眷和寨中琐事后,林冲便命人披红挂彩。静候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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