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小精灵原本恭恭敬敬的表情凝固了。www.
他死死地盯着挂坠盒,开始大口喘着气,小小的身体也打起了哆嗦。
邓布利多缓缓在克利切面前单膝蹲下,非常轻松地将这枚挂坠盒单手打开了,露出了里面原本应该放肖像的地方塞着的一张羊皮纸。
阿利安娜看到小精灵的手指机械地抓挠着自己的大腿,大腿上很快布满了血痕。
克利切在克制着自己不要扑上去,将邓布利多手上的东西抢过来。
“我教过很多学生,他们大多数的字体我都已经记不清了,但这个孩子的却让我印象深刻,因为他家几个孩子除了西里斯以外,每个的字体都差不多。”邓布利多将羊皮纸从肖像的框子里取了下来,在众人面前展开。
阿利安娜和大家一起看着羊皮纸上的内容。
非常漂亮的花体字写着:
致黑魔王:
在你读到这之前,我早就死了。但我要让你知道是我发现了你的秘密,我偷走了真正的魂器,并打算尽快销毁它。我甘冒一死,是希望你在遇到对手时能被杀死。
这是一封非常决然的带着遗书性质的信,落笔是R.A.B。
魂器?阿利安娜看向邓布利多,用眼神向他询问。
这是之前她在炼金术书上看到过的那个认不得的词,邓布利多也曾经对它抱有很大的关注度。
邓布利多隐晦地朝她眨了一下眼。
克利切闭上了眼睛,身体摇摇晃晃。
“雷古勒斯·阿克图勒斯·布莱克,我曾经的学生。”邓布利多仿佛发出了一声叹息。
小精灵发出了让人头皮炸起的尖叫声,紧接着,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他就冲向了一旁的桌子,用他的脑袋猛地朝桌角磕过去。
阿利安娜反应最快,在克利切的脑袋撞上桌角前她就用原力抓着他身上的那块破布将他抓到半空中。
即使是这样小精灵依旧在空气中划动着手脚,不断挣扎着。
从他眼睛中稀里哗啦流出来的泪水洒得到处都是。
“是雷古勒斯少爷!克利切犯了错,克利切没能
执行少爷的命令,克利切必须惩罚自己!”
阿不福思大概是在场的人里最容易心软的一个:“别这样,这里没人要求你这么做,快停下!”
克利切嚎地声音更大了。
邓布利多同情地看着家养小精灵:“雷古勒斯的命令是什么?也许你可以将它说出来,我们来帮你完成。”
克利切在空气中挣扎了一会儿,终于耗干了自己所有体力,他的四肢垂下来,抽抽搭搭地说:“雷古勒斯少爷不许克利切说出来!”
“我猜他并没有给你这样的命令。”邓布利多站起身来,话语中没有丝毫犹豫,湛蓝的眼睛闪烁出的精光让他非常贴近那个关于他的“白魔王”的称呼。
克利切在半空中喘着粗气。
“我猜他应该是给了你两个命令,一个是摧毁那只真正的挂坠盒,一个是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布莱克家的其他人。”
克利切的表情告诉大家,全中。
之后邓布利多的表情温和下来:“如果是这样的话,请让我们来帮助你吧。”
他举起了那只带着戒指的手,将手背上那颗丑陋的石头展示给克利切。
“瞧,我们已经摧毁了其中的一个。”
阿不福思不在乎哥哥在完成什么大业,他只是在看到那颗戒指的时候恶狠狠地看向格林德沃。顶点小说
邓布利多看了阿利安娜一眼,朝她点了一下头。
接到指示的阿利安娜将克利切放回到地上,小精灵直挺挺地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那双眼睛眼泪汪汪地红肿着,看着分外可怜。
邓布利多没有在这个时候打扰他。
他们等了很久,阳光打在酒吧里的光线方向似乎都移动了。
克利切突然出声了:“雷古勒斯少爷让克利切摧毁掉挂坠盒,可克利切想尽了一切办法,都没能在它上面留下一点痕迹。”
克利切又开始痛哭起来。
“克利切惩罚自己,重新再试,又惩罚自己,重新再试……克利切是个没用的小精灵,克利切完成不了雷古勒斯少爷的命令!”
他再次泣不成声。
“那只挂坠盒现在在哪
里?”邓布利多问。
克利切哭了一会,从地板上坐了起来,他怀疑地看向邓布利多:“克利切不能让家里人知道这件事。”
“我可以对你发誓,克利切,不会有雷古勒斯以外的布莱克知道挂坠盒的存在,就算是菲尼亚斯我也不会告诉他。”
克利切动摇了:“你能保证将它摧毁掉吗?”
“是的,我保证。就算我不行,这位现存的最强大的黑巫师也一定可以做到。”邓布利多侧了一下身,让出了站在他斜后方的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的嘴角克制不住地上扬起来,但他又不想将自己的得意表现得太明显,这让他的面孔一时间显得有些扭曲。
阿不福思没眼看地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但这样奇怪的面容反而是让克利切放下心来——黑魔王的面孔是扭曲的,黑魔王就很厉害,所以这样看来,这位在欧洲久负盛名的格林德沃想必也不会差到哪去。顶点小说
克利切应该庆幸格林德沃一向认为对家养小精灵施展摄魂取念是一件相当跌份的事,不然他要是知道克利切将自己与伏地魔放在一起比较,肯定要给他一打钻心剜骨尝尝。
“克利切这就去把挂坠盒拿来!”小精灵话音刚落,就“啪”的一声消失在原地。
邓布利多长长舒了一口气。
“所以说魂器是真的,并且真的有人将它付诸实践了?”阿利安娜的眼中充满了困惑,“这意味着他需要切碎自己的灵魂?”
邓布利多略显疲惫地随便挑了一张椅子坐下:“是的,伏地魔这么做了。”
“谁能跟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阿不福思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从那个小精灵尖叫的时候开始就已经在状态外了。
“我们一般习惯把问题最多的人留到最后再向他解释。”格林德沃坐在邓布利多身边,轻蔑地刺了阿不福思一下。
阿不福思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但他看到了阿利安娜看着他的平静的眼眸立马安静下来,憋着一股气重重坐到了邓布利多对面,等着他先回答阿利安娜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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