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早怒意冲冲,从刚才进入病房,看着他们两人亲昵的坐在一起吃饭,他便恨不得冲上去把池欢拉开。
可想着陆修言是池欢的救命恩人,他忍住了。
没想到,陆修言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他们还不是夫妻!
他是想干什么?
告诉池欢,她还不是有夫之妇,可以光明正大的接受他的追求吗?!
去他的干妹妹,陆修言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会信!
一想到,池欢整晚不回去,是在和这样一个对她别有用心的在一起,沈宴便控制不住。
朝着陆修言狠狠的瞪了一眼后,沈宴转身,抓住池欢的胳膊便往出走。
“沈宴,你放开她!”陆修言起身要追,可却牵扯到了自己的伤口,疼的跌坐回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宴,带走了池欢。
离开病房后,沈宴拽着池欢往医院外走。
池欢挣扎着,“沈宴,你放开我!陆大哥那里没有人照顾,我得回去!”
“够了!陆修言身价不菲,他可以请护工请保姆,为什么非要你去守着他不可!”
沈宴怒不可遏的吼道。
认识这么久,他一直都把池欢捧在手心里,平时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这还是第一次,他吼她。
池欢怔了一下,眉头微蹙,“沈宴,你在发什么疯?我和陆修言是兄妹关系,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少跟我扯什么兄妹关系!池欢,我只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和我去领结婚证,就现在,马上!”
沈宴厉声说着,钳着池欢的指尖猛地收紧。
池欢被捏痛,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她一把甩开沈宴的手,冷声道:“沈宴,你能不能别胡闹了!陆修言替我挡了一枪,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背后凶手是谁,现在也不知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能不能不要满脑子都是结婚领证,我都和你举办婚礼了,难不成你还不满意?还不放心吗?”
“你说,什么?”
沈宴面色一白,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
她问他,他还有什么不满意?
看到沈宴眼底的痛楚与压抑,池欢愣了一下,下意识想要说什么
,可此刻,她脑子里乱哄哄的,根本无法正常思考。
“你先回去吧,我们都冷静一下。”
她匆忙撂下一句,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身朝病房跑去。
看着她匆忙离开的背影,沈宴愣在原地,半晌后,他无力的扯了扯嘴角,转身离去。
回到病房中,池欢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只是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发呆。
看着她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陆修言面色微沉。
“池欢?”
“嗯?怎么了,你饿了?还是渴了?我帮你去倒水!”
池欢骤然回神,看到陆修言正盯着她,她忙站起身,握着杯子准备去接水。
身后,传来陆修言冷沉的声音,“我和旬叔叔商量过了,那一枪定然是冲着你去的,只是对方之前并不能完全确认你的身份,所以才采用这种冒险的方式来确实。”
“为什么?”池欢怔了一下,回身问道。
看到她的情绪,总算是从沈宴的影响中走了出来,陆修言笑道:“因为那一枪并不是冲着你的要害部位去的,只是当时我接到电话,知道有人要袭击你后,一时情急才中了对方的圈套,这如今想想,正是我去救你的举动,才真的暴露了你的身份。”
闻言,池欢眉心一蹙,着急的问道:“那现在怎么办?你要不要避开?”
“我避开做什么?他们的目标是你。”陆修言沉声道:“所以,我和旬叔叔决定,等我身体一好,就带着你回m国,这里并非是我们的势力范围,无法对你做到全面保护。”
“不行!”
听到陆修言的提议,池欢毫不犹豫的拒绝。
随即,她沉声说道:“正是因为在这里,你们没有办法保护好我,所以那些人才会肆无忌惮当场开枪,所以我不能走,如果他们的目标真的是我的话,那我愿意当这个诱饵,把他们引出来!”
“池欢,这样做太冒险了,我不同意!”陆修言冷声拒绝。
闻言,池欢忽然笑道:“大哥,我们现在从法律意义上讲,也并非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所以你也没有权利,控制我的行踪。”
“你!”
陆修言被噎了一下,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连几天,池欢都在医院中陪着陆修言,偶尔她也会想起沈宴,只是在想到他的时候,池欢便不自觉的心烦意料。
出院这天,池欢一早便收拾好了东西。
办理完了住院手续,准备回到病房去接陆修言的时候,隔着走廊,池欢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旬小姐!”
旬嘉木正站在病房门口,听到声音,她猛地回头,看到池欢的瞬间,旬嘉木双眼一红,疾步朝着池欢走去。
隔了这么就没见,池欢一眼就看出,旬嘉木脸上瘦削了很多,原本的大眼睛深深地凹陷下去,眼里一点神采都没有。
看到池欢,旬嘉木轻扯唇角,淡笑道:“池小姐,好久不见了。”
“是,好久不见。”
池欢轻声说着,望着面前的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www.
“我听父亲说,修言认了你做妹妹,而且你和沈总结婚了?”
闻言,池欢点头:“嗯,只是婚礼上发生了一点情况,应该不算完成了整个婚礼。”
“没关系,婚礼不过是一个形式,只要你和沈总彼此信任,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旬嘉木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伤感。
看着她眼底的悲伤,池欢微叹一声,骤然想起温知衡的那副画,她忙小声问道:“旬小姐,温知衡的画展你看到了吗?还有那副画?”
闻言,旬嘉木轻轻颔首,眼底总算是染上一层笑意。
“看到了,修言也告诉我,是你拜托蒋问舟办的画展,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和阿衡,谢谢你。”
池欢摆手,“能帮到你就好,只是温知衡他……他一直都想知道你的情况。”
“池小姐,我想请你帮我,和阿衡见一面,可以吗?”
听到温知衡的名字,旬嘉木一把攥住了池欢的手,焦急的说道。
池欢本就有这个意思,不然她也不会拜托陆修言,让旬厉把旬嘉木带来参加婚礼。
她安抚的拍了拍旬嘉木的手,眼神快速朝病房内瞥了一眼,低声道:“放心,我一定找机会,让你去见温知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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