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粟粟踏进餐厅的包间,就看到翟元九换了一身白色的正装,手里抱着一盒娇艳欲滴的郁金香。
在这个大雪纷飞的时间,有这么一束娇艳的郁金香,确实让人觉得全身都温暖了起来。
“喜欢吗?”翟元九将郁金香递给了宋粟粟。
“谢谢,很漂亮。”宋粟粟接过了郁金香,随手放在了一侧的椅子上,说道:“你救了我妈两次,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所以,只能先请你吃顿饭,表达一下我的感激之情。”
翟元九轻笑了起来,帮宋粟粟拉开椅子:“没关系,只要你别总是对我抱着敌意,那就是最大的感激了。”
宋粟粟笑笑,没有说话。
翟元九绅士的帮宋粟粟展开了餐巾,服务的无微不至:“我是真的很想跟你交个朋友。”
“翟先生……”
“请叫我元九或者阿九。”翟元九打断了宋粟粟的话:“只有陌生人才叫我翟先生。我想,我们已经不是陌生人了,是吗?”
宋粟粟轻轻闭眼,换了称呼:“元九。”
“很好。”翟元九露出了满意的神色,这才转身坐在了宋粟粟的对面,说道:“今天的菜色不错,我很喜欢。”
宋粟粟看着眼前的特色菜,嘴角扯了一下,说道:“这么大的雪,你怎么那么巧,会在酒店的门口——”
“你是在怀疑我,在酒店的门口洒水?”翟元九轻笑着,给宋粟粟倒了一杯酒:“听说你的酒量很好,所以要来点吗?”
“可以。”宋粟粟颔首。
在酒店,她不怕翟元九在酒里下药。
“罗曼尼康帝?拉菲?”
“二锅头。”
翟元九挑挑眉:“果然与众不同。”
翟元九拍拍手,马上有人真的用丝绒的托盘,端着一瓶红星二锅头过来了。
宋粟粟扫了一眼,五十二度酒,很好!
宋粟粟也不废话,直接开了酒瓶,咚咚咚倒了满满三杯,眼睛眨也不眨的,抬手就干。
喝完,冲着翟元九一翻酒杯。
“我们s省的规矩,我敬您!”宋粟粟话没说两句,已经干掉
了一瓶高度白酒。
翟元九向来淡定的脸,此时都被震了一下。
“咳咳。”翟元九竖起大拇指:“佩服!”
“所以,你能告诉我,门口是您撒的水吗?”宋粟粟直接问道。
“当然不是。”翟元九矢口否认,他怎么会承认呢?
宋粟粟点点头:“好,那我信你。”
翟元九定定的看着宋粟粟。
如果说以前他想要得到宋粟粟,是因为她做的那碗粥,是因为她像极了母亲的那双眼睛。
那么此时,他对宋粟粟忽然有了别样的感觉。
他更想要得到她了。
“粟粟,其实,我可以帮你更多。”翟元九重新给宋粟粟倒酒:“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我什么都不想要。”宋粟粟回答:“我这个人没什么谷欠念,平淡就好。”
“如果我说,我真的可以帮助你母亲呢?你似乎对我说的话,持怀疑态度。”翟元九一抬手,就有人将一份文件夹放在了他的手里。
翟元九将文件夹递给宋粟粟:“这是我的专利。我不仅是一个合格的生物学博士,还是一个合格的外科专家。就算是器官移植,我都可以完美无缺的完成。”
他往宋粟粟的方向靠近了一点,压低声音,说道:“甚至器官来源,我都完美无缺。”
宋粟粟的心咯噔一下。
翟元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等宋粟粟追问,翟元九已经用刀子开始切割烤的金黄的烤羊腿,刀锋凌厉,不过是片刻,盘子里已经是骨肉分离。
羊腿被剥离的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残留。
这刀法……
翟元九将切好的羊腿,推给了宋粟粟:“请。”
宋粟粟眼眸落在推过来的盘子上,低声问道:“我有件事情一直想不明白。你看着就不像是普通人,想必也见惯了各种美色,全球各地的美人,应该都不在话下。而我只是一个姿色寻常的普通人,出身普通,资历普通,能力普通,就算我运气好,侥幸做了战家少奶奶,但是我想,仅仅这一点,还不足以让你对我如此垂
青。”
“所以,你能告诉我,你刻意的接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吗?是为了战勋?你想从战勋或者战家得到什么?还是为了意气之争,你想证明自己比战勋强?”
“再或者,你想要进驻国内市场,因为战家在整个北方都是龙头,所以你要枪打出头鸟?用挑战战家的方式,让自己声名鹊起?”
“如果你是打着这个主意接近我的话,那你恐怕要失望了。我虽然嫁给了战勋,但是战家的企业,我一点都没有涉足。战家也不会允许我插手战氏的业务。而且,我也不会昏头到,为了外人而伤害战勋和战氏。”
“所以,你可以打消这个念头了。”宋粟粟说道:“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翟元九轻笑了起来:“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接近你是为了战勋或者是战氏?我就不能是因为你吗?”
宋粟粟不解的看着对方。
“对我来说,十个战氏都不如你。”翟元九轻轻说道:“你放心,我对战氏对战勋,都毫无兴趣。我的客户,更不可能在夏国。不过,你有句话说对了,我见过的女人,确实是不胜枚举。可她们都不是你。”
“如果一个人只有十块钱,他饥寒交迫的情况下,进去超市,会选择最便宜最果腹的食物。但是如果一个人有一百万一千万乃至一个亿,你觉得他去超市会挑选什么?没错,他最喜欢的食物。”
“而你,就是我最喜欢的食物。”翟元九双手交叠在了一起:“我说的够明白了吗?”
宋粟粟的视线落在翟元九的手上。
他的手,白皙、滑潤,没有伤疤,没有老茧。
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人。
而他本人,又高又瘦又斯文又帅气,会是很多女人喜欢的类型。
可偏偏她毫不动心。
甚至敬而远之。
她一直都相信自己的直觉。
翟元九,目的不纯。
她根本不相信翟元九说的这个理由。
喜欢她?啊不,喜欢她这个食物?这是什么见鬼的比喻?
哪里有把人比喻成食物的?人又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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