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行人再一次踏上几天几夜的路程,期间突遇暴风沙,遇上特大暴雨……
他们坚持往前走,白景川骑马在前面探路,韩冲时刻观察四周动向,白乐羽负责护在白夫人、秦月窈以及白锦央身边。
安若被裴津城时刻保护,只不过……一辆马车里,她挤在中间,左边伤患裴津城,右边事不关己的沈骁行。
自从他失忆后,对于她与裴津城亲近也不吃醋,脸上更是没半点怒意。
安若虽有些失落,但也庆幸他没在这时候生气,毕竟此刻裴津城作为伤患总要有人照顾。
没过多久,白景川不知道对韩冲说了什么,只见他一手拽着缰绳返回后面一辆马车旁,“少奶奶,前面快到了,你们做好准备好下车。”www.
安若愣了愣,“到了?”
可算是到达目的地了。
白锦央早在前面的路口就换乘骑马,她单手拽缰绳,双腿轻轻一碰胯下马,第一个冲在队伍前面。
边陲蛮荒之地,不远处伫立着一座客栈。
安若挑开帘子去看,那客栈跟他们之前遇到的要大一些,其他的倒没多大差别。
离很远,客栈前的人们像是认出白锦央,在她招手示意几下后也跟着兴奋回应。
走近了以后,几个穿着粗衣的男人冲过来,对白锦央客客气气喊道:“老板娘!”
更多的人看到他们一行人,小跑着过来迎接。
白锦央招呼着白夫人下车,一边喊道:“你们家老板呢,不会没在客栈吧?”
“哪能啊,老板娘你飞鸽传书说这几日回来,老板可是推了好几个客户在屋里等。”一位面容干净,年纪差不多与白乐羽大的少年,笑嘻嘻的道,“这会儿在屋里看账本,待会就出来了。”
他话音刚落,只见清脆的一声“阿妈”,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身上穿着锦缎的小少年兴奋地朝人群的中的白锦央奔来,在他身旁是一身藏青色长衣短发的中年男人,胡子拉碴的……
看向男人时,头顶太阳很大,安若不由得微眯起眼。她有些看不太清男人的脸,只觉得他五官有些像沈骁行是怎
么回事!?
走近了才发现,他眼睛与沈骁行还真有些像,其他的倒是有点相似,但不多。
特别是沈骁行跟他站一起,身形好像!
白锦央拉过发愣的男人,轻声向白夫人介绍:“阿嫂,这位就是我向你提起的闻灏,那个中原人……”
“这是我们的儿子,闻裕宸。这孩子……他自小身子骨有些弱。”
闻裕宸乖乖走到白夫人面前,礼貌的喊一声:“长舅母!”
白夫人蹲下身,摸了摸闻裕宸的头,喜中欢喜:“这孩子真好,长得很惹人喜欢。”
白锦央又向闻灏父子俩介绍了其他人,白乐羽和闻裕宸很快玩在一起,其他人回到客栈畅谈。
闻灏转过身,眼睛一直盯着淡漠的男人,眼底翻起探究。
“怎么了?”白锦央注意到他的异常。
“没什么……”闻灏淡淡一笑,招呼众人进屋。
几人进屋后简单聊了几句家常话,闻灏一直盯着淡漠的沈骁行,就连安若也注意到他的异常。
白锦央看了看对面男人,又转到身旁丈夫身上,压低声音:“你怎么回事?干嘛老盯着他看?”
闻灏微愣了一下,他轻笑了笑找借口:“你们一路舟车劳顿,肯定饿了吧?我去让厨房准备饭菜。”
白锦央疑惑他的反常,但碍于众人在场,她打算稍后找男人问清楚。
或许,他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吃过午饭,白夫人上了年岁,几人担忧她身子骨累着,白锦央亲自为她铺好被褥,陪她说了会儿话将人哄睡。
其他人也被安排了住处,因为这毕竟是客栈,房间可能不太够,白乐羽与闻裕宸玩到一起,所以他俩忽和秦善淳住一屋。秦月窈与白夫人住一屋,夜里也方便照顾她。
白锦央和闻灏夫妻俩住一屋,安若倒是与沈骁行住一屋,剩下白景川和裴津城共住一屋,有他照顾安若也放心。
众人收拾东西准备回屋休息,闻灏借机拦住要走的男人,趁周围没人注意他们时,低声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沈骁行沉着黑瞳,一脸懵表情看他一眼,“我听不懂你在说什
么。”
“既然你与他们相聚,那白家家主呢?”闻灏蹙眉,“他不是和你一起走的吗?”
沈骁行黑眸深邃,他似乎听懂了点意思。但他此刻给闻灏的反应看来,太过于反常。m.
这时,正四处找沈骁行的安若注意到他们,疑惑地走过来:“你们……认识吗?”
闻灏抬头看见她,又深深瞥一眼男人,最后对安若勾起一丝笑意,没说什么便快步离开了。
安若只觉得很奇怪,太多的困惑交织在她心头。
……
安若铺好被褥,扭头看向坐在圆桌旁静静沉思的男人,烛火照得他侧脸刚毅冷酷,浓眉深深蹙在一起。
忽然,一双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上他的眉宇,男人深邃的黑瞳微微一怔。
“不过说过了,别老是皱眉。”安若目光温柔,手指轻抚开他紧蹙的眉头。
男人深眸怔怔地看着她,大掌突然握住她那双小手,清冷的眼底泛起一丝柔情。
安若看着他逐渐深情的眼神,心头一喜,肯定是他记起些什么,因为以前他经常用这种神情看自己。
另一个房间。
白景川浓黑的粗眉皱起,“你是说一路跟我们走来的男人,是假扮的沈骁行!?”
“我有这个预感,但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裴津城说出心中想法,“这里条件有限,毕竟不像中原能有先进的dna鉴定。”
“如果他真是裴凊派来假扮沈骁行来混淆我们的话,这事一定要尽快告诉纤纤!”说着白景川就要急忙起身。
“先不要这么早告诉她。”裴津城思虑周全,“他一口咬定自己失忆,我们没有证据,就算告诉她……以她对那个男人的感情,只会陷入纠结当中。”
“那现在要怎么办?我们这帮人混进来一个奸细,纤纤还和他走的最近,万一……”
“看样子,他暂时不会伤害我们。”
裴津城后面说了一些自己的计划,总是先当做什么事没发生过。有了上次教训,贸然识破他只会让安若对他们心生间隙。
白景川努力克制自己,不能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暂时也只有听从裴津城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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