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嘱咐男人一些注意事项,他烦躁地挥挥手让其退下,自己捂住伤要起身。
“大少爷要去看那位小姐?”阿中担心他的伤势,“她的伤虽严重,但无生命危险。倒是大少爷你,这次护她伤这么重……”
他真的挺好奇这女人什么来历,怎么就害大少爷三番五次陷入危险当中呢?
阿中难抵疑惑,“大少爷,那位小姐与你是……?”
“我的事轮得着你来管?”沈晔冷冷揪他一眼。
管真宽,他老子还没过问自己的事,他倒关心上了。
医生给白锦央处理好伤口,后者因为伤势严重陷入昏迷,这边沈晔也好不到哪去,腹部的伤口虽说止血了,但短时间内不能用力……
白锦央在第二天苏醒,麻药过去后,手臂的伤疼得她皱起眉,佣人给她送来一日三餐。
因为她手臂受伤的原因,佣人贴心地喂她进食。
沈晔伤势不重,只是为了避免伤口扯动,他这几天在书房办公。
白锦央得知是他救了自己,“谢谢……”
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里观看电视的男人,闻言轻佻眉梢看她一眼,视线继续落在正播放的新闻上。
“都说我们没关系了,为什么还要救我?”白锦央其实不太想跟他有太多牵扯,特别是看到他与杨家对峙的场面之后。www.
认为他是不可得罪的人。
能当着一众豪门贵胄的面那么大张旗鼓的威胁杨家,在申城他绝非泛泛之辈。
“救你就一定要有什么关系吗?”男人轻佻一笑,“当然,我也不是白救你。”
白锦央:“……”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句……
“你想还恩的话,帮我做件事。”
白锦央很不想答应,可他们漠北人士从不愿欠人情。秉承着自己的原则,她深吸一口气:“什么事?”
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微抬些下巴问:“你是杀手吗?”看她三番五次出现在名流圈的宴会上,不是盗取文物贵品,就是被人追杀。
而她自己又说带着家族任务来此,能联想到的就只有杀手这个职业。
“不是。”
“那帮我杀个人。”
白锦央愣住,“我都说我不是杀手……”
他倒是挑着
眉信誓旦旦:“我相信你一定做得到。”
白锦央微微吐气,“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什么杀手,更没能力帮你解决什么事。”
“先别着急拒绝,这个人你一定很感兴趣。”
白锦央不知不觉跳进他精心编制的圈套。
沈晔握着遥控器示意她去看电视屏,巨大的屏幕上正播放财经新闻,优雅得体的年轻企业家从容不迫的回答每一个问题。
他所经营的产业领域均得到突飞猛进的发展,更有甚者拿他与不可撼动的沈氏集团相比较……
白锦央看着这张儒雅的脸,回想在宴会上里塔躲在他身后,男人淡淡看她一眼……印象很深。www.
她呆呆的念出男人名讳:“江氏集团行政总裁,江明城。”
“这次的目标就是他。”
白锦央疑惑:“你跟他有什么过节吗?”
“报恩的话就不要多打听,对你没什么好处。”男人将遥控器搁在桌上,“况且你不也是对他感兴趣?”
他调查了白锦央在杨家那场宴会上的动向,明显是冲着江明城来的。
虽然他不知道……是他身后的里塔。
白锦央思索一阵,现如今想要抓到里塔就必须接近这个姓江的男人。
“就算是这样,我也有权知道你们之间什么恩怨。”白锦央学着他的样子谈条件,“不然你还是找别人吧!”
“我跟他之间……”沈晔沉思片刻,淡淡的道:“情敌关系。”
白锦央微微一愣,这个答案是她没想到的。
“他抢了我未婚妻,我看他犹如眼中钉肉中刺,这个理由算么?”
“……”白锦央抿抿唇。
他行事风格这么恶劣,未婚妻被抢也很正常。
暂且先理解为,这男人抢不过江明城,因嫉妒未婚妻跟了他才起的杀心吧。
阿中匆忙赶来,“大少爷,老宅那边来电话,说是要你赶紧回去一趟……”
沈晔深深呼吸一下,不小心扯到伤口,疼得他微微蹙眉。
……
沈家老宅。
老管家远远看见黑车进入院子,男人推门下来,他单手轻挡着腹部,一身考究的黑西装,长腿笔直背脊挺拔。
“大少爷回来了!”他迎上去,“老爷在书房等你。”
沈晔轻轻颔首,正要走时老管家拦住他低声道,“老爷听说大少爷与沈杨家的事,估计正在气头上,您还是低头认个错的好……”
男人拍了拍他的肩头,什么都没说便去书房。
房间里,中年男人一身中式刺绣唐装,脸部皮肤保养极好,整个人气宇轩昂,只是眉骨间总透着一股冷厉。m.
他站在写字桌前练毛笔字,字体劲松凌厉,一如他这个人。
书房门推开,沈晔进来时他也只是淡淡的看一眼,手上没有停的意思。
“我是允许你找杨家算账,但没让你这么胆大妄为,又是炸弹又是送棺材,你是嫌申城没人管得了你?”
沈晔冷哼,“沈家在申城做什么事,谁敢管?”
沈霁闻言冷冷地抬起眸,手中毛笔轻轻蘸取墨汁,又继续写:“那你就无法无天到公然与杨家对峙,还打死了杨峰?”
“杨峰对你来说已然不重要,我打死他也是帮你解决了一大绊脚石……”
“他从来不是我的绊脚石。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杀了他,给沈氏招来多少影响?”
“有您善后,这点小事不会给沈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沈霁淡淡看她一眼,喊人进来:“拿家法来。”
老管家跟着进来,从小看着沈晔长大的他很是担心,“老爷,大少爷他也是无心之举……”
“闽老,不想一起受罚,你最好出去。”
“可是老爷……”
沈霁眼神扫过来:“真关心他的话,你可以去准备伤药。”
沈家一直是以沈霁的命令为主,他决定的事谁也劝不动,哪怕是他想要杖罚自己亲儿子。
沈晔脱了外套跪下来,袖子卷到手肘处,他已经做好了受罚的准备。
这对于他来说家常便饭。
“知道我为什么罚你?”沈霁蘸了蘸墨水。
书房里尽是家法棍打在身上的声音,男人咬紧牙关,每一次打过来都会牵扯到腹部的伤,他额头泌出少许汗珠……
嗓音沙哑:“儿子不知。”
“因为你的冲动,让在场的林家小姐受惊,事后没有向林家致歉,这为其一。”他淡淡道来,“那么危险的时候,你竟只带其他女人离场,这是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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