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曼城恩正式打过照面,楚城幕和对方寒暄了几句,在罗溪鱼的示意下,也就在沙发上找个位置坐了下来,原本他无意于参合两个大佬的闲聊,再加上身体确实不太舒服,就打算在一旁安神休息一会儿就好。
这种所谓的家宴其实也就是带晚辈出来混个脸熟,从这个角度来说,罗培东是真照顾他的,不过他目前确实又没有啥事儿非要有求于两个大佬,倒是乐得做个透明人,奈何两个大佬闲聊起来,总是会忍不住问他一句“小楚你认为呢”,被发现走神了以后,楚城幕只好打起精神,倾听对方在说些什么。顶点小说
好在楚城幕虽然对于一些细节上的东西不太了解,就像他就不清楚自己的前世到底有没有过曼城恩这个人,就连罗溪鱼还是他通过看报纸偶尔了解到的,毕竟这些人的生活,离前世的他,太遥远了,但好在作为重生者,最大的优势,就是对未来的宏观认识,所以和两个大佬闲聊起来,倒也不会怯场,甚至偶尔还会有惊人之语。
罗溪鱼和曼蔓两人年纪虽然相差了几岁,但同为女孩儿,在父辈面前如何撒娇活跃气氛,自然都是无师自通的,虽然楚城幕不在状态,但几个男人在她俩的引导下,气氛倒很是融洽。
罗培东虽然在渝州生活的时间远超过京都,但骨子里还是喜欢京都菜的,罗母在这上面应该下过很大的功夫,楚城幕到达后不久,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就被摆上了饭桌,京酱肉丝,蟹黄豆腐,宫保鸡丁,番茄腰柳,菜包鸡,黄焖鱼肚,砂锅白肉……零零总总十几道菜摆了一大桌。
就在楚城幕在罗培东家里吃吃喝喝时,尾巴三人和王洛京以及苟东赐已经分前后两拨分别抵达了楚城幕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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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三人和楚城幕分开以后,就先行拿着楚城幕给的地址,开了个长安车直接按了过去,本来想着趁着天还没黑,看看有没有机会在外面逮住这个楚癞子,找个无人的地方直接废了就完了,这种事情,三人以前也不是没做过,找个麻袋往对方头上一扣,直接拖上车,一顿拳打脚踢,该怎么收拾怎么收拾,收拾完再找个无人的地方,扔下车就是了,无非是这次下手更重一些罢了。
奈何这个楚癞子不知是中午在津城被苟东赐给吓着了,还是因为坏事儿做得太多,平时就小心谨慎惯了,天才刚开始擦黑,这家伙就躲在家里不出来,尾巴三人拿着望远镜,躲在湾子后面的小山上,等了两三个小时,也不见对方出来,最后三人商量了一下,决定直接硬闯。
楚癞子的房子很好认,村东头儿,最破最烂那家就是他家,他哥没被他赶走的时候还好,家里虽然破旧了一点儿,但好歹能住人,可自从他哥被他赶走以后,那房子不说是四面透风,但也没强哪去,渝州农村的老房子本就做得不结实,大多就是土墙加瓦顶,这种房子本就不耐造!
土墙这东西很奇怪,如果家里长期有人,住多久都不会出啥事儿
,可一旦没人了,就塌得很快,楚癞子自从把他哥赶走以后,就被关进了监狱,所以老家这房子其实也没住几天,他这人又是出了名的懒,土墙要是破了,也不说花点精力把墙补一补,直接把床挪个地方,哪面不漏风就睡哪面,屋顶的瓦片漏了,也不张罗修一修,只要下雨没有滴落到他床上,直接拿个木盆接上就行。
农村没啥事儿,一般都睡得挺早,尾巴三人在半山腰商量了一会儿,戴上头套和手套,就先后摸了下来,也算是楚癞子倒霉,本来年前的时候,他在别人那里硬抢了一只大黄狗看家,可他自认在村里没人敢上门找他麻烦,再加上那老房子确实没啥好偷的,眼看到了年底,终归是没忍住肚子里的馋虫,把大黄狗给打来吃了。
所以当尾巴三人摸进他那破房子的时候,楚癞子还在床上鼾声如雷。
尾巴凑到楚癞子床前,接着手电微弱的亮光,低头打量了一下对方,瞬间就闻到了一股劣质酒精的味道扑面而来,想了想,一手捂住了楚癞子的嘴巴,一手按住了楚癞子的颈动脉窦,原本楚癞子被人突然捂住了嘴,瞬间就惊醒了,可惊醒了没一会儿,又软软的晕厥了过去。
华子拿起楚癞子脱在床边的臭袜子,给他塞嘴里,再从兜里掏出胶带,连同袜子一起,把楚癞子的嘴巴以及眼睛都给封了起来,就留两个鼻孔还在外面出气儿,尾巴和胖子两人则捡起屋里的捆绑罗兜的绳子把楚癞子的双腿给绑了起来。
“草,真他妈臭,戴着头套都能闻到味儿!”华子封完楚癞子的嘴巴,把手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打了个干哕。
“别废话,怎么来?”尾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榔头,三角眼里全是凶光,冲其余两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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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一人一只手,我来一条腿呗,老大的老大交代的事儿,还能随便应付啊?”胖子耸了耸肩,也从自己裤兜里掏出了一把榔头。
“行!你俩先按住,我先来!”尾巴示意两人按住了楚癞子,然后把楚癞子的一只手放到了床弦上,深吸了一口气,高高举起了榔头,狠狠的砸了下去!
不多一会儿,楚癞子的屋里传来一声声沉闷诡异的哀嚎声,尾巴三人沿着翻进屋里的土墙缺口,又重新翻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眼看三人的背影已经在夜色中看不清了,两个同样装扮的黑色身影又出现在在了楚癞子家里,两个身影一个高大一个瘦小,正是苟东赐和王洛京,两人举着手电,冷漠的看了一眼在床上像一只蛆虫一般蛄蛹的楚癞子,细心的处理完尾巴三人留下的痕迹,就准备撤离。
“这是什么?”两人正准备离开楚癞子的破烂小屋,苟东赐的手电不小心扫到了床底下几根扎在一起的管状物,忍不住伸手掏了出来,放到眼前打量了一下,雷管?
苟东赐把雷管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再看了看在床上疼得不停哀嚎,却因为双手被废而无法解掉嘴巴和眼睛上胶布的楚癞子,一双虎目忍
不住眯了起来。
作为楚城幕的身边人,他知道想得到楚城幕的完全信任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事情,很多时候楚城幕都会甩开他单干,除非自己主动送个把柄给对方捏着,就像今晚那三个小子一般。
虽然自己的身体机能各方面虽然现在还处在巅峰,可总有状态下滑的时候,自己不像章翎,对于楚城幕的事情完全不知情,所以那个教官的位置坐得很是安稳,像自己这种靠身体吃饭的人,世上永远都不会缺,无论将来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事情退休,自己都有必要和楚城幕绑在一起,富贵险中求,干了!
王洛京看到苟东赐拿起雷管打量了一下,再把目光落到了楚癞子身上,心里就咯噔一下,这死胖子要干嘛?三哥可没有杀人的意思,眼看苟东赐拿起雷管就要往楚癞子那边走去,王洛京终于忍不住,一把拽住了苟东赐的胳膊。
“你想干嘛?三哥没说要他的命,敢给三哥惹麻烦?小心他剥了你的皮!”王洛京压低了声音,凑到苟东赐耳边,一字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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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东西,你最好弄清楚,不管你有什么想法,你现在在外面办事情,你代表的就是三哥,三哥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王洛京眼看苟东赐被自己叫住了,忙又急促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亏得今天自己突然想到要来帮尾巴他们扫个尾,自己要是不来,这狗日的很有可能自作主张,把这个楚癞子给弄死在当场,那性质可就完全变了。m.
苟东赐闻言愣了一下,这才悻悻的把雷管重新放回到原来的位置,和王洛京再次清理了一下现场,两人这才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苟胖子!我知道你胆大心细,但心思不要用到别的地方,尾巴他们三个,说白了,以后的定义就是拿来干脏活的,今晚这个事儿,就是个投名状,三哥交往的都是啥人,你天天跟着他,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今天这样的事儿,就算是曝光了,他也能分分钟把自己摘干净!”王洛京坐在揽胜的副驾驶,忍不住打量一眼身旁的巨汉,说道。
王洛京观察了一下狗东西的神色,发现对方在听,这才继续道:
“而你不同,你是三哥的身边人,你要是手上脏了,不管你给了他天大的恩情,他也不会再留你在他身边,你和三哥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我看得出来,他是真拿你当朋友看,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他这人对朋友咋样你我心知肚明,真心换真心,人是这样才能交下来的,这种事情不要想着走捷径!”
苟东赐闻言,长长的出了口气,笑道:“谢了,是我想岔了,总感觉心里不踏实,就想着给老板拿捏着点自己啥事儿!”
王洛京笑了笑,道:“你都天天和他住在一起了,还想着有啥不踏实的?不仅仅是你狗东西有眼光,三哥身边的人,谁的眼光差了?他这才20岁,就搞了这么一摊子事儿,谁不想借着他的风起飞?你以为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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