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拥有资源的人,利用自己掌握的资源或是人情来诱使自己做出一些决定,楚城幕对此并不反感,就像他左一次右一次的通过金钱,利用姜妮妮给自己办事儿,就像他吩咐老王去办事儿,老王从来不推脱一般,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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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反感的是,明明都特么背着自己搞了这么多小事情,还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一心想硬融进自己的小圈子,摆出一副朋友的作态。这是把人当傻子了,还是对自己自视过高?
或许罗丰的办事风格就这样,包括楚城幕自己也这样,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办事儿之前会尽量收集对方的资料。
可楚城幕一直很清楚,哪些人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动用小手段去查的。比如说,他身边亲近的这些人,他就从来没有通过任何方式背着对方,去查东查西,但凡是他查过的,基本都不可能和他走得近,因为这交情一开始就充满了不信任和怀疑。
做了错的事情,接下来的事儿即使做得再对,那也只是在错误的方向上狂奔不止。
罗丰,在楚城幕看来,一开始就没有在做对的事儿,他口口声声说是想和自己成为朋友,可说到底,骨子里,还是站在一个更高的角度俯视,还是在轻慢自己。对此,楚城幕没有任何不满或是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他还没那么玻璃心,因为罗丰对他来说,除了有一个一手之恩,别的,同样啥也不是。
其实仔细想想,罗溪鱼也私底下做了不少这样的事情。不过一开始这妞就摆明了车马,什么事情都拿到明面上来说了,楚城幕对此倒不反感,毕竟从一开始,他和罗溪鱼之间就是一场交易罢了。
直到罗溪鱼说起要认他做弟弟,还要带他去中山路见父母,那是楚城幕第一次感受到她的真诚,两人之间的关系才发生了质的变化。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罗溪鱼就用自己的影响力,全方位的把楚城幕呵护在她的羽翼之下。直到后来两人之间的感情变了味儿,楚城幕虽然不会主动对罗溪鱼提起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情,却也已经习惯了她那看似不在,却无时无刻不在的关心了。www.
“姐,那个地块的事情,目前还冻结着么?”两人浅浅的聊了聊明年年初的京都之行,楚城幕斜躺在沙发上,看着坐在自己身侧,拿着遥控器换频道的罗溪鱼,又把话题扯回到了当下。
罗溪鱼调整了一会儿电视频道,发现没啥好看的,干脆把遥控器丢给了楚城幕,直接撅着臀儿,趴在他大腿上,看着电视里播放的午间新闻,有一搭没一搭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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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现在这事儿挺诡异的,一开始说要冻结地块的是黄市长,现在着急解冻的还是他。”
“当时国土局和市财政的领导找到爸爸,说起过这个事儿,还小小的抱怨了一下,准备了这么久的事情,结果因为钢厂的股份出了问题,就直
接把全部地块都冻结了,市里的财政还要不要了。”
“结果等到最近王书记真的空降下来了,黄市长又是第一个开口说要解冻地块的,市里开了好多次碰头会了,王书记都不肯松口。作为一个书记,手里最大的权利是人事权才对,结果却在财政上和黄市长过不去,现在大家都在猜测,王书记是不是在通过这个事情拿捏黄市长。”
楚城幕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浑圆丰润的美景,一心二用,静静的思考着。
其实最近的事情他也有些看不懂,如果一开始他还对渝州的地块无所谓的话,现在在各方面因素的影响下,倒是多少有了几分兴趣。不过他隐约觉得问题的关键应该就出在这个黄市长身上,他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可就是有这种感觉。
这个黄市长年纪也不小了,他和曼城恩不同,已经没有上升的空间了,这届做完,估摸着也就是一个平调到养老部门的命。可却还这么积极的推动地块推出的项目,如果不是为了政绩的话,那么大概率是为了钱了。可如果是为了钱的话,那他一开始就不该冻结这个项目才是,不然哪至于现在被人拿捏?
“那罗伯伯怎么说?”楚城幕抬头看了一眼电视屏幕上播放的新闻,问道。
“我爸那个性格,又哪会轻易让人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目前保持中立,好几次常委会上表决,他都投了弃权票,现在一大票感觉气氛有些诡异的人,大多和我爸爸一个态度。王书记也不是全无根基的人,再加上手里又捏着被他冻结了的人事权,现在将将和黄市长打了个平手。”
罗溪鱼尖尖的下巴磕在楚城幕大腿上,调皮的以下巴为支点,脑袋在他的大腿上打着转。
犹豫了一下,楚城幕还是主动问道:“这个新来的王书记,是哪边的人?上次姐姐你给的资料上没写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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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华地产的资金流向呢?姐姐能查到么?”听到罗溪鱼说这事儿几乎查不到,楚城幕倒也没露出什么失望的神色,这种事情,确实如她所说,但凡注重点儿自己的名声,就不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才对。
“陈功华的私人资金流向肯定是查不到的,不过公司账户的话,这个倒是好查,你忘了烟云的爸爸是干嘛的了?你查这个干什么?”罗溪鱼眯眼笑了笑,仿若一只慵懒的波斯猫,在楚城幕怀里,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回答道。
“我也只是试试罢了,昨天我和仲卿卿一起去参加了陈功华儿子的生日宴,宴会中,港城那个商人李九歌不请自来,和陈功华一副很是熟络的样子。我本来是怎么都把他俩串不起来的,不过仲卿卿说,只要是商人,就有合作的可能,所以我想看看,这个陈功华到底和李九歌有没有合作。”
说到仲卿卿的时候,楚城幕本能的顿了顿,一个“卿卿”就差点脱口而出,随即又意识到在罗溪鱼面前这么亲昵的称呼仲卿卿似乎不太好,又把称呼给硬改了过来。
至于还
有一个原因楚城幕没说,因为说了,罗溪鱼要是问起,自己有些不知该怎么解释他和盛翛然的接触。他总感觉大华地产的动向有点奇怪,倒不是楚城幕特意去了解过大华地产,在许季平和他说起陈功华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还有个大华地产。
只是上次和盛翛然打交道的时候,盛翛然对于云城旧城开发项目消息的了解,明显有些滞后,如果真的像在宴会上,陈功华所说的那样,他对于云城的项目有兴趣的话,盛翛然的消息渠道不应该这么闭塞才对。
抛开盛翛然想单飞这个因素,楚城幕觉得还有两种可能,就是要么陈功华已经发现了盛翛然心生二心,不带她玩了,要么就是陈功华的大华地产,压根就没打算去云城掺一脚。
如果是后一个可能,那么大华地产的动向就很可疑了,作为渝州知名的地产企业,却对隔壁省会城市将近千亿的盘子毫不动心,那还是商人么?
“这样啊?那我帮你查查吧!倒是那个李药,小弟不去查查么?我怎么感觉他才是问题的关键?”罗溪鱼想了想,应承道。
“李药啊,我已经叫秦剑铭去查了,听说老秦现在挺惨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让他去试试也不错。”楚城幕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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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和他打交道呢?他可不是什么听话的主儿,大院子弟,哪个不是心高气傲的?”罗溪鱼闻言皱了皱眉,自从上次秦剑铭破坏了她为楚城幕张目的计划以后,她对这个人的感官就差到了极点。
“心高气傲也得吃饭啊,我那一百万又没落到他手里,他现在除了他哥秦剑锋可以作为后援,在京都那边应该没啥助力了吧?退一万步说,我就算不把他当回事,也得在意他哥的感受不是?毕竟秦剑锋可答应了我免税呢!”楚城幕一只手揽着罗溪鱼的细腰,一只手不自觉的在她脸上抚弄着,回答道。
“那我怎么听卿卿说,你在望天河那边又租了一层写字楼?可是半点没感觉出来你想搬到北旷的意思?”罗溪鱼亲昵的蹭了蹭楚城幕手指,微微抬起头,看向了身后的大男生,问道。
“我不急啊,互联网公司本就有个免三的政策,我的公司在哪都可以享受这个政策,干嘛着急忙慌的给秦剑锋送政绩去?我在等他急,一层楼的租金而已,相比起我能从秦剑锋那里得到的东西,这算不得什么!”楚城幕闻言笑了笑,回答道。
“那你下次和秦剑铭打交道的时候,把我带上吧?”
罗溪鱼抬头看了看大男生,她最喜欢看楚城幕思考的样子,也喜欢看楚城幕自信的样子,这让她联想到了记忆中父亲年轻时的样子。那时候的父亲,还没得到家里隐形的支援,也是像楚城幕这般孤立无援,也是像他这般什么事情都需要自己去扛。
楚城幕心知这是罗溪鱼在帮自己背书,低头在她额角轻轻的亲了一下,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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