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赖子被刘老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立即反驳道,
“刘老蔫,冤有头债有主,你爹是被官府打死的,你要是替你爹申冤,就去找官府告状,别搁着吓唬我。”
“吴赖子,要不是你害死尹家四口,我爹怎么会冤死,你还敢说跟你没关系,你这个畜牲。”
见此情景,于为民忙大喊道,“来人啊,快把他拉下去。”
立时就冲过来两个官差把刘老蔫给拦了下来。
刘老蔫跪地磕头,
“青天大老爷,你可要替我做主,为我爹报仇,要是没有这混蛋吴赖子,我爹就不会受此冤屈被活活打死啊!”
“刘老蔫,你先退下,既然你爹是被冤死的,本官自然会还你爹一个公道。”
于为民说完,看向跪在堂前的吴赖子,大喝道,
“吴赖子你真是罪大恶极,竟为了一己之利,用下三滥的手段谋害尹家四口人的性命,就算把你千刀万剐都难以平民愤。”
“大人,小人有罪,我认罪,我真不是故意要害死尹家四口的,我没想到那迷药的厉害,这都是意外啊!”
“大胆吴赖子,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如果不是你见财起意,嘴馋人懒,尹家四口怎么会死?今天不打你,难以服众,来人啊,来人啊,拖下去重则二十大板。”
吴赖子吓得身子一歪,瘫坐在地,
“大人饶命啊,我都交代了,你咋还要打我板子啊!”
官差得到命令,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架起他的两条胳膊,像拖死狗似的拽到一旁,板子随即七里啪啦的落了下去。
板子一上身,把吴赖子打的是哭爹喊娘叫苦连天,晕死了过去。
“大人,晕过去了。”
于为民冷眼旁观,“浇水。”
一盆凉水兜头而下,吴赖子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继续。”
“是。”
围观的村民看他被揍的鬼哭狼嚎,心里这个解气
,一个年长的老人气的浑身直哆嗦,手拄着拐棍,不停地杵着地。
“该,没想到吴赖子犯下这等滔天大罪,枉费我以前竟给他吃的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喂猪喂狗。”
“是啊,这人真是该死,要是没有这新上任的官老爷,吴赖子可就逍遥法外了。”
“是呗,你看他这阵子的张狂劲,又要买房子又要买地的,这下好了,栽了吧!”
“活该,这就叫人在做天在看,因果轮回,苍天饶过谁。”
"......"
此时,吴赖子挨完板子,又被重新拖到大堂上,现在他老实了,就跟一条死狗般趴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看到他这个德行,于为民脸色严肃,猛地一拍惊堂木,
“吴赖子,十八年前,你因嘴馋贪吃,心生邪念,乃致铤而走险,用下三滥手段残害尹家四口,又间接害死老刘头,致使无辜者含冤,弄的刘家村村民人心惶惶。如今案件已真相大白,你还有何话可说?”m.
吴赖子后背火辣辣的疼,嘴里噗嗤噗嗤不住地往外喘着粗气,一脸不服气道,
“大人,事到如今我无话可说,可是你身为德平县令,说好的不打我,为何你出尔反尔不算话,幸亏我身体好,不然也让你给揍死了。”
于为民眉头一皱,冷冷一笑,“打你,这是替死去的尹家冤魂出口恶气,你不服吗?”
闻言,吴赖子身体一震,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往事如同噩梦一般,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尹家大叔大婶对自己确实不错,而自己却见财起意害死了他们,事到如今真是死有余辜啊!
这时,一旁的牛师爷放下手中笔墨,吹干口供上的墨迹,递到于为民面前,
“大人,口供录好了,既然他承认了罪行,可以签字画押了。”
“来人,拿下去让罪犯按上手印画押。”
吴赖子看着递到面前的
罪状,脸色苍白,再也没了往日的赖子样,像一只斗败的公鸡,蔫头耷拉脑。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隐忍这么多年,算计好好的,怎么就在这关键的节骨眼上露馅了呢?他知道自己已经是穷途末路,再无翻盘的可能了。
他身体瑟瑟发抖,嘴里忍不住地喘着粗气,昔日的浮浪神色早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颤抖着双手在认罪书上摁下了手印......
于为民长出一口气,这个案子终于真相大白了。
他站起身,走到吴赖子面前,厉声道,
“吴赖子,如今你已承认罪行,休要再存侥幸,待我上报朝廷,择日问斩。”
“大人饶命,饶我一命啊!”
于为民瞥了他一眼,“来人啊,押下去,严加看管。”
此刻,吴赖子面如死灰,身体抖动不停,他知道一切都完了,仰天一声长叹,随后低头不语。
两个官差得令手拿枷锁,把吴赖子押了下去。
一切尘埃落定。
于为民当众宣布。
“十八年前尹家命案终于水落石出,罪犯吴赖子押回县衙打入死牢,待上报朝廷,择日问斩。
老刘头受冤蒙屈,被折磨致死,实乃当时知县为官不正,本官特批,从本县财政下拨给家属纹银五十两,作为补偿,退堂。”
闻言,刘老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高兴的不知道该说些啥,一个劲儿的给于为民磕头。
陈年旧案得以真相大白,刘家村的村民顿时沸腾了。
“太好了,终于把作恶之人绳之以法,尹家人终于可以瞑目了。”
“是啊,要是没有这么厉害的县官大老爷,他指不定还得做啥孽呢!”
“那冤死的老刘头也终于洗刷了冤屈。”
“是呀,青天大老爷明察秋毫,真是少有的好官啊!”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咱们百姓有福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