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他,是时候回礼了!
“我没事,我挺好的。”柳云舟莞尔,“就是您的手下不太好,可能,您的手下卷进了比较麻烦的命案中。”
“本王只问你,不必说其他人。”裴清宴身上散发着阵阵冷气。
他凑到柳云舟跟前来,抓住她的手,上下检查了一遍。
柳云舟觉得裴清宴有些莫名其妙。
“我没受伤,也没有人能伤我。”柳云舟说,“王爷,您……”
又哪根筋搭错了?
裴清宴确认柳云舟没受伤后,才放下心来。
“宁国公行事乖张无脑,你太过莽撞了。”裴清宴放开她,声音也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声调。
柳云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裴清宴也意识到自己的声音过于冷硬。
过了一会儿,他又补充说,“你没事就好。”
“嗯……”
又是熟悉的沉默。
“陷害我的人是陆星河。”柳云舟踟蹰了一阵,才说道,“是鲍云岚授意的。”
裴清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柳云舟摸不透裴清宴的想法。
她继续说,“我设了一个圈套将陆星河抓了正着,陆星河供认不讳,我还设套让他供出了鲍云岚。”
“他和鲍云岚都难辞其咎,我提前告诉你这些,是不想我们之间有误会。”
“陆星河先陷害我在前,宁温书也着实差点死掉,确切地说,如果不是我瞎猫碰上死耗子,宁温书真的会死。”
“陆星河再怎么莽撞愚蠢我不管,但这一次,他牵扯到了第三人,还差点害了别人性命,他必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柳云舟将这些话一口气说完。
等着裴清宴回答。
裴清宴定定地看着柳云舟。
良久。
他才冷冷开口,“为什么要跟宁温书一起躺在棺材里?你跟他,在棺材里躺了半个多时辰?”
柳云舟:?
裴清宴关注的点,竟是这个?
“当时我也只是想吸引凶手上钩而已……”
柳云舟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被裴清宴拉到跟前来。
两两相对,裴清宴那双好看的凤眼里闪过各种各样的
情绪。
“吸引凶手上钩有无数种方法,为何要选这种?若是那棺材不透气,若是空隙不够,若是弄假成真,你又该如何?”裴清宴的声音很低沉。
他抓住柳云舟的手也在加大力道。
“本王原本以为这点小事儿你能处理好,本王不必出面,结果呢?”
“我处理好了啊,我不仅救活了宁温书,我还把凶手和幕后指使给抓出来了,我跟宁家的误会也已解释清楚。”柳云舟嘟囔。
她的小小牺牲换来如此大的成果,她很满意。
裴清宴听着柳云舟心底的声音,脸色漆黑。
他不怕柳云舟遇险,因为一切有他和他的人。
一旦柳云舟遇见危险,白春见也好,卢舟也好,都会伸出援手。
他所在意的是……
她跟宁温书躺在一起这件事!
他不高兴,他不允许。
但他不能说。
裴清宴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现在的情绪,只能板着一张俊脸,严肃的跟上坟一样。
柳云舟看着裴清宴的模样,轻笑。
“你在担心我吗?”
裴清宴冷哼:“傻里傻气的,本王怕你把小命丢了。”
“王爷应该知道我不会。”柳云舟说,“再说,白春见他们还在我身边呢,死的不会是我。”
“行了,咱们还是认真讨论一下宁温书的事吧。”
裴清宴的脸又黑了。
宁温书那个小纨绔有什么好讨论的?
“宁温书在诗宴与我产生冲突后。”柳云舟不知裴清宴心中所想,继续说道,
“很快就有人盯上了他,并且辗转通过陆星河之手嫁祸于我。”
“如果真有人要陷害我,大可以找个无名无姓的杀手来处理这件事,何必非要让陆星河来?这是疑点之一。”
“我已从陆星河口中得知,指使陆星河这么做的,就是鲍云岚。”柳云舟说,“鲍云岚不在诗宴,她如何知道的这事儿?是谁给鲍云岚通风报信?鲍云岚的目的是什么?这是疑点之二。”
“疑点之三,陆星河留下的檀香味是我破案的重要线索,看似不经意,实际上,却巧合到令人发
指。”
“王爷,我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这应该是个局中局。”柳云舟说,
“有人指使鲍云岚,让鲍云岚去指使陆星河,而陆星河是你的人,
若是陆星河暴露,会挑拨你和我的关系,若是陆星河不暴露,我和宁府只能吃这哑巴亏。不管结果如何,对方都在坐收渔翁之利。而,从头到尾,陆星河就是一把刀,别人指哪他刺哪。”
裴清宴赞许地看了柳云舟一眼。
柳云舟所想的这些,正是他所想的。
“嗯。”裴清宴说,“鲍云岚只是听命行事而已,真正引导这件事的,另有其人。”
“谁?”一个名字柳云舟几乎呼之欲出。
能够指使的动鲍云岚,还在诗宴现场,能够坐收渔翁之利的,只有那个人!www.
“这件事你不必再管了,本王自有分寸。”裴清宴很明显不想继续讨论下去。
“那陆星河怎么办?”
“做错了事自然要付出代价。”裴清宴说,“他不吃点亏不会长教训。”
他说这话的时候,柳云舟恰好打了个哈欠。
“累了?若是累了,就睡一会儿吧。”
“不累……”柳云舟这话还没说完,突然一股困意袭来。
“好像有点累。”柳云舟从在宁府的时候就发现了,她疲惫得很。
安静下来之后,疲惫感如潮水一般奔涌而来。
她歪在一旁,闭上眼睛,“我先闭目养养神。”
下一刻,她已昏沉沉地睡去。
“柳云舟?”
“睡着了?”裴清宴有些讶异。
方才还兴致勃勃谈论着,这么快就睡着了?
马车行动不快,却有颠簸。
裴清宴生怕柳云舟会被磕碰到,小心翼翼将柳云舟拥在怀里。
看着柳云舟的睡颜,裴清宴的脸上涌起淡淡的,难以察觉的温柔。
这温柔并没有持续多久。
他的脸色却冷下来。
算计他也就罢了,算计到柳云舟身上,还差点让柳云舟陷入麻烦中。
他,是时候回礼了。
“江枫,卢舟。”裴清宴的声音里,是一片肃杀与冰冷。
“在!”卢舟和江枫的声音凭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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