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对我来说,你是例外
柳云舟满脸问号。
裴清宴这个人,动不动就闯进她的房间,她抗议了好几次之后,裴清宴依然我行我素,甚至还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他竟然好意思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他有什么资格提男女授受不亲!
“我只是给王爷治病而已,需要负什么责?”柳云舟冷笑道,“若天下人都跟王爷一样,只要治病就得负责,我就什么都不用干了,每天只顾着负责去了。”
她将银针放下来,
“看来王爷被蛊虫折磨得不够厉害,等王爷什么时候疼得受不了,再来做针灸为好,免得你还有力气讲究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她特意咬重了最后一句话。
裴清宴见柳云舟生气,手指的力道加重了些许。
他控制着柳云舟的手,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衣领里。
“你干什么?”柳云舟想将手抽回来。
裴清宴却抓得更紧了。
他的手紧贴着她的,两只手共放在心脏处。
柳云舟能清晰地感觉到裴清宴的心跳,以及他心窝的热度。
“裴清宴,你放开我。”柳云舟有些恼,“我不给你针灸了还不行?”
“这里,从未有人碰过,你是第一个。”裴清宴打断柳云舟的话。
“对我来说,你是例外,你若是想看,就看吧。”
裴清宴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里那种莫名其妙的光芒越盛,“横竖就我们两个,你不对本王负责,本王也不会苛责你。”
这一招,把柳云舟给整不会了。
她对裴清宴说的是针灸。
裴清宴却一语道出了她的心事?
柳云舟莫名有些慌乱。
那种被看透的感觉越发强烈。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怀疑裴清宴能看透她了。
此前,有好几次她觉得裴清宴能读懂她的内心。www.
她高度怀疑,裴清宴是不是有什么特异能力。
比如,读心术什么的。
“人都会有一些隐私,我也不例外。”裴清宴听见了柳云舟心底的怀疑。
他淡淡然解释,“有些东西,是不能让人看的,不管是治病也好,
亦或者其他原因也好,对我来说,都是不想为人知道的一面。”
“我之所以说那些话,也是因为有些东西过于不堪。你若是要看到了那些,就要做好准备,不然,只会成为你的负担。”
柳云舟眉头微蹙。
裴清宴这话,奇奇怪怪,她不理解。
“你,确定要让我脱掉衣服吗?”过了会儿,裴清宴问柳云舟。
柳云舟沉默了。
实际上。
她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下去。
看到裴清宴胸前的印记如何?
看不到又如何?
她,害怕那个男人是裴清宴,又害怕那个男人不是裴清宴。
若是看到了印记,证明裴清宴就是前世跟她在一起过的男人,然后他死,她家破人亡,两人双双世被人设计,酿成悲剧。
若是没看到印记,说明跟她在一起过的男人另有其人……
比起后者,她更希望是前者。
最起码,前者不那么难以接受。
若前世那个男人不是裴清宴,她又该如何?
柳云舟的思绪变得杂乱无比。
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裴清宴静静地听着柳云舟心底的声音,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他松开她的手。
眼睛盯着柳云舟的眼睛。
那双如秋水一般清冷的眼睛里,折射出忧郁和悲意。
“我自己来吧。”
话毕,裴清宴缓缓将衣裳解开。
解开外套之后,是中衣。
掀开中衣后。
裴清宴的胸膛上,赫然刻着一个火焰花纹。
那火焰花纹如一道正在熊熊燃烧的烈火。
焰火正中有一道弯曲,看起来像是一只眼睛。
那只眼睛印在面具上时,只是有些许的瘆人。
在裴清宴胸膛上,比面具上瘆人不知多少倍。
血色的火焰充斥,一如记忆中的那团火。
熊熊燃烧,燃尽一切。
柳云舟在看到裴清宴胸膛上的印记时,下意识地倒退了两步。
她眼睛瞪大,呼吸紧蹙。
错不了。
绝对错不了。
裴清宴胸膛上的印记,就是前世她迷迷糊糊中看到的那个印记。
她可以确定。
裴清宴就是那个人!
那时的恐惧和痛
苦也伴随着这股记忆袭来。
柳云舟瞳孔放大,呼吸越来越急促。
她额间泛出阵阵冷汗。
冷汗簌簌从额间落下,汗如雨下。
她的身躯,也一片瘫软,身若无骨,缓缓地跪坐在地上。
“真的是你。”柳云舟语调喃喃。
“真的是你。”
“竟然真的是你。”
柳云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是不断哽咽着,重复着这句话。
她的眼睛里,有眼泪缓缓流出。
前世今生,一直折磨她的噩梦,竟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她跟前。
她迷茫,痛苦,不知所措……
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仿佛过了几个春秋那般漫长。
裴清宴缓缓地移动到柳云舟跟前。
他将柳云舟扶起。
“地上凉。”
裴清宴独有的清冷声调将柳云舟的思绪拉回来。
柳云舟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于激烈。
“抱歉,我……”柳云舟想找个借口圆过去,却声音颤抖到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顶点小说
裴清宴的语调并没有什么变化,“被吓到了?”
“嗯,被吓到了。”柳云舟定了定神。
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我第一次看到这种可怕的印记。”
“要摸一摸吗?”不等柳云舟开口。
裴清宴已经抓住柳云舟的手,将她的手轻轻地放在那印记上。
柳云舟想退缩。
然。
手指碰触到印记时,她却忍不住主动触摸过去。
那看似狰狞的火焰痕迹,在裴清宴的肌肤上形成一道道突起。
越离得近了,越能看到突起上的血色狰狞。
“这印记……不是天生的吧?”柳云舟问,“感觉像是……”
接下来的话过于残酷,她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是被烧红的烙铁烙印上去的。”裴清宴的声音云淡风轻。
柳云舟的心蓦然一抖。
竟然是真的。
真的是被烙上的。
她不敢相信。
裴清宴是摄政王,是天下独一无二的摄政王。
在成为摄政王之前,他也是尊贵无双的王爷。
什么人敢对他施加酷刑?
“谁干的?”柳云舟问,“能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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