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三章大魔王竟是个恋爱脑?
“我单方面宣布,只要她也爱美食,我跟她就是异父异母的兄弟。”小龙嘿嘿,“快将我的想法传达给她。”
柳云舟:……
真是朴素的交友观。
过了一会儿。
柳云舟又问曲黛眉:“你是不是去了皇宫别处?”
“当然,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曲黛眉说。
“找到了曲朝烟?”
“自然。”
“杀掉她了吗?”
“没动手。”曲黛眉说,“她身边有人。”
“谁?”
曲黛眉无视了这个问题。
柳云舟也没继续追问。
顿了顿,她才又问:“那边战况如何?”
曲黛眉皱了皱眉:“应该输不了。”
“应该?”
“我只是看了一眼,并不确定。”曲黛眉说,“你既如此关心,为何不自己去看?”
柳云舟正在给白春见包扎。
听到曲黛眉的话,缠绷带的手停顿了一下。
她垂下眼睛:“我怕我会成为累赘。”
曲黛眉:“既然知道自己会成为累赘,为什么还要进宫来?”
柳云舟叹息:“我有把握对付太后,却没把握对付那边的战况,我唯一能做的,不过是把白春见救出来而已。”
曲黛眉嗤笑一声:“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你们俩在打什么哑谜?”白春见已经清醒了过来。
她疼得呲牙咧嘴,倒抽了几口冷气,“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什么战况?咱们不是已经出宫了吗?还有谁在战斗?”
曲黛眉瞥了白春见一眼:“能如此顺利出宫,你不觉得奇怪?”
白春见看着自己的一身伤。
她丢了半条命,这能叫顺利出宫吗?
“我们顺利从养居殿离开,顺利离开皇宫,并不是我们运气好,也不是我们厉害。”柳云舟说,“而是因为,太后身边的那些绝顶高手都被派出去了。”
白春见愣了一下:“派去哪里了?”
“你可知道裴清宴去了哪里?”柳云舟问。
白春见摇头。
她接到摄政王的信之后,以为是摄政王写给柳云舟的情书,便偷偷拆开看了看。
看到
信的内容后,她才知道太后要对姑娘出手。
情况极危险,太后身份又尊贵,若是摄政王不在,姑娘很难脱险,她才下定决心替姑娘去冒险。
至于摄政王的去向,她并不知晓。
“裴清宴也在宫里。”柳云舟道。
“王爷在宫里?”白春见惊讶,“难道是王爷在打架?跟谁?”
曲黛眉瞥了白春见一眼:“真迟钝。”
白春见:……
白春见看向柳云舟。
柳云舟敛眉。
裴清宴大概率是推测到了太后和粉泪蛊的关系,也推测到了太后为了隐藏秘密会对她出手。
太后在宫里多年,势力比皇后还要错综复杂。
身居高位之人,身边总会有一些高手坐镇。
裴清宴想要制衡太后,必须要战胜那些高手。
这免不了一场殊死斗争。
然而。
宫里不仅有太后,还有皇帝,皇后以及其他势力,裴清宴和太后打起来,保不准有人会坐收渔利。
一旦有人在裴清宴和太后两败俱伤时出手,这天下,怕是要变了。
这,大概就是萧洵口中的大事。
白春见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您的意思是,王爷已经对太后下手了?太后身边的高手都跑去对付王爷了?”
“王爷这招有些莽撞了。”白春见说,“要是被人捡漏,满盘皆输,王爷怎么那么不冷静?林鹤归不知道劝着王爷些么?”
小龙也叹了口气:“冲冠一怒为红颜,没想到大魔王还是个恋爱脑。”
柳云舟脸色深沉。
“你大可不必如此。”曲黛眉看到柳云舟的神色,淡淡道,“依我看,他输不了,他不仅输不了,还会成为最大的赢家。”
“你怎么知道?”白春见问。
曲黛眉冷笑:“因为我会动脑子,不像你,只会莽撞行事。”
白春见:……
“你什么意思?”白春见坐起来,“我怎么莽撞了?我从头到尾都很理智。”
“别动。”柳云舟说,“你受了很重的伤,先疗伤。”
“我不疼。”白春见动作幅度大,牵扯到了伤口,疼得呲牙咧嘴,
“嘶……疼死我了。”
她顾不得跟曲黛眉拌嘴,哼哼唧唧躺下来。
车轮快速碾压雨水积累的水坑,水花四溅。
东方露出鱼白时,马车终于到达柳府。
“云舟。”
回到柳府时,柳云舟恰好遇上了才回到柳家的柳江蓠。
柳江蓠很惊讶:“这么晚,你去哪里了?”
“大哥?”柳云舟也很惊讶,“这么早就要去处理公务了?”
柳江蓠苦涩一笑:“我才回来。”
柳云舟看着柳江蓠脸上明显露出疲惫之色,眉头蹙起,“流民的事还没处理好吗?”
“哪有这么简单?”柳江蓠说,“流民越来越多,都在云京城门口聚集,已经影响到了正常百姓们的进出。
再加上最近天气古怪,夜里多雨,流民们风餐露宿,不少人染了风寒,更有不少年老体弱的人死在外面,情况很是危急。
我迫切想开城门将流民们放进来,奈何孙将军不同意,他是云京城守备,我虽然是这次的总指挥,守备军却不听我的话,一来二去,流民开始闹事,云京城百姓们也怨声载道……”
柳江蓠意识到自己说多了:“抱歉,我最近有点累,先去休息。”
“大哥,你随我去趟栖园,我车上有病人,需要你帮忙。”柳云舟说,“我也有些话想对你说。”
来到栖园后。
柳云舟掀开车帘。
曲黛眉早已经不见踪影,车内只有白春见一人。
柳云舟让柳江蓠把白春见抱下车来。
白春见眼睛瞪大:“诶,诶,病人是指我?我自己能走……”
“少说话,别乱动。”柳云舟说,“你有点重,我们抬不动你。”
“姑娘,我觉得我心灵受的伤比身体受的伤更重。”白春见非常受伤,“我平常吃得也不多啊。”
“得罪了。”柳江蓠往车里探了探身。
光线昏暗,离着远时他并未看清车里人的模样。
待离得近了,他看清白春见的面容时,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呆愣愣地盯着白春见看了好一会儿。
又转头看了看柳云舟,表情是难以言状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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