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帝韶声音如此坚定,赵权言怀着希望点头,“好,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小慧姐姐就行,你跟我讲讲详细情况吗?”帝韶顿了顿,“不愿意也没关系的。”
她猜测她所在的维度发生的规则,跟赵权言受害有一定的关联。
但赵权言遭受伤害时,她被关在广绅朴房间里出不去,没法目睹当时是什么情况,更无法证明她的猜测对不对。
“你是我姐姐的朋友,我可以跟你说。”赵权言点头同意,将情况娓娓道来。
“我第一次被他带回家,他小心碰掉了自己家的花瓶,就说是我碰掉的,还要告诉我爸妈,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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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他说出去,我就必须按照他的要求乖乖听话,然后我被他带到了另外一个房间,坐在了红色凳子上。”
帝韶马上抓住话中的重点,“是红色的塑料凳吗?”
“是,你怎么知道?”赵权言有些诧异,看了看四周,也不知道帝韶具体在哪,“然后衣服就被•脱。”
一听此话,帝韶瞬间了然。
她所在的维度里,坐上红色塑料凳将会有怪手出来,硬生生的扒下人皮。
而在发生这一切源头的世界里,坐上红色塑料凳是被脱,所以脱•衣与扒人皮是对应的。
“小言,他伤害你的时候,是不是不仅在卧室,还在卫生间是吗?”帝韶继续追问,验证自己的猜想。
“一直都是这两个地方,小慧姐姐,你是怎么知道的,是我姐姐在天上看……”赵权言话音戛然而止,偷偷抹了一把眼泪。顶点小说
在天堂的姐姐,要是看到他这么脏,会不会不喜欢他了?
帝韶知道赵权言想问什么,“你不要多想,姐姐很心疼你,因为心疼你,所以拜托我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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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就知道我姐姐对我最好了。”赵权言强忍下泪水,努力让自己不哭出来。
帝韶:“小言,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你有没有见到过一顶黑色的
长假发?”
“有。”赵权言忽然起身来,到床前趴下,从床底下摸索出了一个黑色塑料袋。
看着黑色塑料袋帝韶皱起了眉。
规则是装菜的袋子是透明的,不可能是黑色的,这条规则该不会是跟这袋子里的东西有关联吧?
在帝韶的注视下,赵权言打开袋子,拿出了一顶假发。
只用一眼帝韶就认出了假发。
这顶假发和当初从广绅朴房间里翻出的那顶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小言,这假发和黑色塑料袋是哪来的?”帝韶温柔问道。
“都是广爷爷给我的。”赵权言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快速蓄满了泪,“那一次,我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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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广绅朴打的吗?”帝韶察觉到不对劲。m.
“不是。”赵权言摇了摇头,“某天,他在伤害我的时候,我听到他家门响了。”
“是广爷爷他老伴李奶奶回来了,当时广爷爷不知从哪翻出了一顶头发,让我戴上,然后让我躲在床底。”
“那之后呢?”帝韶总觉得不对劲。
有一项规则是床底有声音不能查看,一旦查看,头将会被镶嵌进床垫中。
这项规则有可能跟赵权言躲在床底,有一定的关联。
赵权言表情逐渐委屈,“然后我就躲进去了,我蜷缩着身子用手死死的抱住头,我很怕李奶奶发现我。”
“结果还是被李奶奶发现了,她拿来扫把一直在打我,我听到广爷爷一直在拦她,我根本不敢动。”
赵权言说着撩起了衣服,侧过头,目光努力往背后看去,“小慧姐姐你看,我后背到现在还有伤。”
赵权言背上有非常显眼的淤青,从淤青的大小、形状来看,跟扫把棍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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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奶奶有发现是你吗?”帝韶心中隐约有了猜测。
很大的可能赵权言没有被发现,毕竟戴着假发,就算李奶奶看见了,也只会认为是个女子。
赵权言摇头:“没有,我一直抱着头,她看不到我的脸,然后广爷爷把她给拉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
,广爷爷回来了,把我从床底里叫了出来,把我头上假发拿下来装进塑料袋里,让我带回家,不要被人发现。”
帝韶听明白了。
李奶奶用扫把棍上下敲打着人时,应该碰到了床板,所以会发出敲击声。顶点小说
而不能查看床底的规则里,违背者不仅头会被镶嵌进床垫里,眼睛还会被挖出来。
眼睛被挖,对应的是不知道是谁藏在床底下。
就好比李奶奶发现床底藏人,但是不知道藏的是谁。
“广爷爷还要我每天在书包里带着假发,去到他家时,我需要提前戴好假发,万一李奶奶回来了,我就钻进床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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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权言越说越难过,趴在桌子上压制着声音,低声哭泣着,害怕被爷爷奶奶听到。
帝韶见状只能不停的安慰赵权言,直到他情绪再一次的平静下来。
还有许多问题要问,可看着赵权言伤心不已的样子,帝韶不忍心问。
帝韶索性决定接下来好好观察,从中找到想知道的问题答案,尽量不要问赵权言。
赵权言虽然还在承受着伤害,但是每一次提问,都会让赵权言回忆起一切。
对赵权言而言,这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小言,姐姐不问那些了,你作业有哪些不会的吗?你可以问姐姐,姐姐都会。”帝韶扮演着温柔大姐姐。
“好,谢谢姐姐。”赵权言乖巧的点了点头。
赵权言遇到不会的,帝韶都耐心的教着,直到他学会。
一晚上相处下来,赵权言逐渐接受了帝韶的存在。
塔读@ 夜晚赵权言上床睡觉时,帝韶查看起了赵权言的房间。 在赵权言的书桌上,帝韶发现了一本画本,抱着尝试的心态去触摸画本,却自己碰得到实物! 帝韶马上飘向赵权言,试图触碰他,却发现手还是从他身体穿过,无法触碰。 帝韶回到书桌前,拿起画本看了起来。 画本里用彩笔画的每一幅画,都传达着无比压抑的情绪。 画下这些压抑画作的作者,像是被无数的丝线捆绑着,难受到呼吸不了,却也无人可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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